怎敌她软玉温香 第39节 (第2/2页)
他以前从来不知晓,当看到清音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他会如此的难以忍受,仿佛回到年少时,内心有种慌乱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萧成睁开双眸,听着外面呼啸的狂风,心始终不能安定,那女人既然已经移情别恋,自己还想她做什么,当断则断,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还忘不不成?干脆以后都别再见面,时间久,自然会将她淡忘。
想通之后,萧成闭上眼睛,继续酝酿睡意,可是心头却禁不住愈发的烦躁。
说不想不见,可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开始想象着自己的亡妻的模样,可下一刻,又被另一女人的容貌占据,他不禁睁开眼睛,长叹一声。
萧成自床上起身,推开房门,踱出廊外。
屋外月色如水,寒气袭人,萧成看着月色下的庭院,不由得想起来当初清音被下药,撞进他怀中的画面,心口一紧,而后变得空落落的,仿佛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他在院中漫无目的踱步,而后脚步无意识地踏出院门,往清音住的客房而去,等到回过神来,他眉眼一沉,脚步微滞之后,却仍旧继续往前走。
“大人……”就在此时,一道娇脆的,包含些许惊喜的声音传进萧成的耳中。
萧成回身,见沈芳君穿着单薄的衣服站立在窗内,大概是睡不着,想要开窗透透气,柔和的月色洒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温柔恬静,而纤弱的身姿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像极他魂牵梦绕的一些画面,这本该是令人怦然心动的画面,可是萧成心却异常的平静,他动动唇,甚至忘她叫什么名字,便没有出声。
两人视线交汇,沈芳君脸微红,有些害羞似的微垂下头。
萧成神色莫测的站在原地,不一刻,门呀的一声响起,沈芳君袅袅走出,在萧成面前行一礼,娇声道:“大人。”以为萧成是来找她的,沈芳君心中惊喜不已。
“嗯。”萧成冷厉的深眸掠向她,并与白日的柔和,神情甚至可称得上是冷漠,他淡淡道:“怎么还不休息?”
萧成冰冷疏离的态度出乎沈芳君的意料,他白日温柔的模样在沈芳君的心底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奴睡不着。”沈芳君微低着头,而后又大胆的抬起头看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大人,天冷,可要进屋坐一坐?”
“不必。夜已深,早些睡吧。”萧成淡淡道,虽然她与他的亡妻甚是相似,但萧成并不打算与她发生些什么,他父亲真是多管闲事,想到此,萧成心中不禁多些许抱怨,暗想着让她休息几天,就将她送回去,也省得见添堵。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乒乓球赛太精彩了,我……我看球去了……
第50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途中发生的这一小插曲,让萧成恢复了理智,让沈芳君回屋休息后,萧成没有再去清音居住的客房,而是转去了清荷居。
萧成偶尔会睡在此处,但不常常来,因为担心会睹物思人。
萧成推开门,将油灯点上,坐在椅子上,看着熟悉的屋子,忽然发觉自己已经许久不曾来了,不是担心睹物思人,而是并未想起。
他目光落在内室的方向,不由得想起当初他从里面走出来与清音撞见的场景,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笑,随即眼眸一偏,看向她曾经坐过的椅子,恍惚间,又看到她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与他说着话。
没想到自己仍然记得她当初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原来那时候他就开始在注意她了。
萧成心里也想不通,她不是自己钟意的那类型,跟他的亡妻也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比她美丽的女子更是比比皆是,为何自己独独对她恋恋不舍。
萧成起身走进内室,在显眼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一名女子,站在箭鹄之前,做出一个射箭的姿势。
女子生得绝色,一袭绯色窄袖长裙,长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中却又有着闺阁女子的温婉端庄。
萧成凝望着画中的女子,清冷淡漠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如果她如今还在,会是什么模样?萧成合上双目,在脑海中描绘她的容颜,片刻之后,没有结果的睁开双眸,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的音容笑貌已经在脑海中逐渐远去。
萧成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他大掌轻抚着那话中人的脸,温柔地低语:“君儿,别原谅我。”言罢将那副画取了下来,榜单了那暗无天日的柜中。
人心易变,他也不过如此。
次日醒来,梳洗过后,萧成让人将陈左生请了过来。
陈左生来时,萧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大概是昨夜没睡好,他神色显得有些疲惫,眼底泛青,眼眶微红。
萧成示意他落座,让人看了茶。
陈左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竹君昨夜没睡好?”
萧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脑子乱纷纷的,睡不着。”昨夜他一直没睡意,直到四更天才睡下,总共睡了不过三四个时辰。
陈左生端起面前的茶,拿起茶盖,轻刮浮在水面上的茶叶,随即明知故问道:“难道是为了公事?”
萧成摇了摇头。
萧成自请辞官不过是以退为进的做法,他相信圣上定然不会让他辞官,这场仗是他赢了,如今圣上已经下旨追究刑部尚书的过错,过不了几日,他便要回到京兆府衙继续席不暇暖的日子,好不容易享受几日清闲日子,他哪来肯为公事去烦恼。
不过这么一想,他近来似乎于公事上有些松怠,甚至真想过辞官归隐的念头。
“那就是私事了?”陈左生笑意加深。
萧成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淡地说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宴席还是摆在听雨阁吧。”
陈左生对这事不怎么上心,微点了点头,随即打量萧成的神色,见他眉峰低压着,似乎有心事的模样。
陈左生脸上似有看穿一切的笑容,他浅泯了口茶,顿时觉得如兰在舌,唇齿留香,长眉不禁舒展开来。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啊。
陈左生心情愉悦地说道:“红袖坊的姑娘们还在这呢,清音姑娘也真是,竟然独自一人回去了,真是公私不分,这银钱她还挣不挣了。她这般不负责任的作为,我还请她们作甚?不如去请翠玉院的姑娘们。”
这局本是由陈左生作下的,钱本也是由他的,他的确有资格抱怨。
萧成皱了皱眉头,道:“这原本是我的错,惹她生气了,她才走,你别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