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婚开始恋爱 第27节 (第2/2页)
陆君川用筷子夹起一块东坡肉。用文火焖了两个小时的缘故,肉已经完全酥烂,用筷子随便一扎,就可以轻松扎透。这个程度,汤汁肯定全部入了味。
姜染嘴上说“凑合吃”,身为做饭的人,还是希望自己做的菜合对方胃口的。她目光悄悄落在对面男人的脸上。陆君川从小长在陆家这种豪门,贵胄的气质言传身教,是刻在骨子里的。男人拿着筷子将东坡肉切成两块,将其中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嚼,没有一点声音。吃了一小口米饭后,又吃了另外一块。
整个过程没有皱眉头,这应该就代表着这菜是好吃的。
姜染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整个吃饭的过程陆君川都没有说话,吃饭吃得格外专心,最后东坡肉和时蔬都被吃完了,只有清炒虾仁还剩下两颗虾仁。男人见姜染不吃了,才将虾仁放在碗里吃完。
看着三个空盘子,姜染道:“胃口不错?”
“如果以后每个月都能吃一次我会非常高兴。”陆君川站起身来,将面前几个碗筷拿起来,扔进洗碗机里。
“每个月一次?”姜染不解。一般男人的套路不都是说希望每天吃吗?
陆君川在流理台的水池旁,一边洗手,一边说:“你有自己的工作,我提不出希望你每天给我做饭的要求。”
做饭很花时间。这也是姜染现在经常叫外卖的原因。真的可以说是省时省力。不过这话从陆君川这种家里真有皇位的男人嘴里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
她在姜家所见所闻,那些“高贵”的男人提到女人,似乎只会想到性和生育这两个功能。而她在阴南街时,赵达这样的人提到女人功能要多一些,不仅是性和生育,还要做饭做家务带孩子,并且还要能赚钱。
姜染:“陆君川,你还真的是……与众不同。”不仅仅是做饭这一点,还有关于孩子的话题上,陆君川的意见居然也是“不要”。
陆君川勾唇:“我就当你在夸我。”姜染:“是在夸你。”-
今年女子斯诺克英锦赛是9月23日。
因为时差的缘故,姜染买了9月20日的机票。这种十几个小时的国际航空,姜染一般会买公务舱。但这次姜染提出请陆君川去E国参加比赛,考虑到男人那娇气包的身份,她又花了两三倍的价格把公务舱升级成了头等舱。看着六位数的支出金额,只觉得心在滴血。
没办法,说出去的话,哭着也要履行承诺。
出发前一天晚上,余真真为姜染饯行。除此之外,她还想借这个机会把男友童一舟正式介绍给姜染。
余真真打电话约姜染时是晚上9点多钟,姜染此时还在练习围球。而陆君川坐在台球桌不远的沙发上工作。
姜染住在陆君川家里的这段时间里,每天晚饭后两个人都是这种相处模式。
在同一个空间内各忙各的。
约好吃饭的事情,余真真道:“染染,你最近是不是住在你前夫那里?我喊上一舟,你要不要喊上陆君川啊。”
“他啊……”姜染第一反应不是拒绝,而有些犹豫。她抬眼看向几米外的陆君川。
男人穿着纯棉T恤长裤,以一个非常舒适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右手拿着的平板电脑稍稍靠在交叠的大腿上,左手修长的食指落在屏幕上方,轻轻滑动,屏幕上的文件翻了一页。
听见姜染的话,男人连头都没有抬,只是说:“我都有空。”
姜染看着陆君川,道:“我们说去美容,你去吗?”
陆君川这才抬起头来,看女人那憋笑得神色,点头道:“那我可以在门口等你。”
-第二天这顿饯行宴最终还是定成了四个人。
姜染和余真真都是火锅爱好者,她们定下来的宴席自然是火锅。考虑到陆君川这个娇气包,在姜染的建议下,两人还是订了一个档次稍微高一些的。
今天的童一舟没有像平日里那样穿着一身酷BOY的黑衣服,而是中规中矩穿着一身白衬衫和长裤。
等姜染和陆君川落座后,他解释道:下班直接赶过来,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童一舟和余真真刚刚交往两个多月,两个人还在甜蜜期。饭局才刚刚开始,看着对面两人恨不得互相喂饭这架势,姜染很庆幸自己带着陆君川来了。
绝不能让她一个人吃狗粮!
余真真夹起一块童一舟夹给她的肥牛,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后问姜染,“染染,这次你一个人去?”她说完目光移向陆君川。
不等姜染开口,陆君川道:“我陪她一起去。”
余真真想问的其实就是陆君川要不要陪她一起。男人回答后,余真真八卦脸都藏不住了,“陆总,你说说你,当初你和染染结婚三年也不见你对她这么好,怎么这一离婚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姜染皱眉:“余真真,是火锅不好吃吗?怎么这么多问题。”
余真真冲她吐了吐舌头。
陆君川倒是真的不介意这个问题,他喝了一口手边的柠檬水,道:“因为我这个人信守承诺,说了三年后离婚就会离婚。”
余真真眨了几下眼:“咦,我好像听懂了?”
姜染拿起公筷,夹了好几块烫好的肥牛放进余真真的料碟里,“来来来,多吃肉,少说话。”
姜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这段时间,陆君川的目的明显到可以说是毫不遮掩。她可以选择一走了之,可是因为赵达的事情,让她没有走。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动摇了。
可是像陆君川这样的大少爷,追她极有可能是一时兴趣。如果她过分沉迷,最终受罪的只会是他一个人。
饭局进行到后半段,姜染喝了太多凉茶,起身去了洗手间。
看着姜染走远了,余真真才收起刚才嘻嘻哈哈的神情,“陆总,那个……我能不能给你说几句话,你随便听听,别生气。”
陆君川稍稍颔首。
余真真低着头思索片刻,道:“我和染染认识差不多十年了,她妈妈从小不但不管她,在外面受了气就拿染染撒气,后来染染不敢回家,就经常躲在外面。”
陆君川本就是摆着认真的态度听她说。当他听见这些话时面色沉了下来。
余真真看了眼姜染离开的方向,确定她没回来,才继续说:“她那时候还在给赵达打球,赢了才有饭吃,输了饿着,还有……”余真真担心姜染回来,觉得过去的事情说也说不完,干脆总结了一下,“总之,她和你们这样的富家子弟不一样,从小就没有获得过什么爱,你对她的好可能就是随手的施舍,但她会记很久,也会想方设法报答你,如果你就是一时新鲜,能不能……”说到这里,余真真突然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