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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 第25节 (第2/2页)

杨妮儿埋首在他怀里,露出来的耳垂红得几欲滴血。

她不肯说话,陈拓也不去勉强她。

“次数太多,自己也记不清了是吧?你看,我都被你榨干了,就算有心也没有力了。”

杨妮儿露出一只眼睛,因为刚刚哭过,睫毛湿漉漉的,像是只单纯无害又伤心欲绝的小鹿,眼睛扑闪扑闪的,想说什么,咬着唇忍了忍,又不肯说了。

陈拓被她挠得心痒难耐,几乎立时就要把衣服脱掉搂着她去被窝里睡觉,管他外面是不是还有个陈家老三虎视眈眈,还是高鹏集团这个巨兽今天是改朝换代的第一天,光光是董事会和高层肃清的动作就要耗掉他大半心血,外头风云诡谲,他却只想藏在温柔乡温柔冢里,搂着喜欢的姑娘好好睡上一觉,可是终究是不行的,他心里明白,终究是不行。

他拍着杨妮儿的背,破天荒地给出保证,“乖,我就过去看看,什么都不干,手都不给她碰,总行了吧?”

杨妮儿露出两只眼睛,刚才自己在心里做下的决定荡然无存,她不齿地讥笑自己,从前嘲笑周习凤和杨宝莲,爱上这个男人,不管他怎么做都肯一退再退,直到退到底线之外,直到退无可退,她曾经发誓,永远不会步她们的后尘,可一步步走到今天,被他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后背,嘴唇时不时地压下来,她不知道怎么抵抗这个男人的温柔,他在她身。上。起。伏的时候,她几乎能溺死在他的眼神里,他总喜欢一边动作一边在她耳边叫她各种昵称,“宝贝”,“心肝”之类的,将她逼到无路可退,杨妮儿捂着脸,要她怎么抵抗这个男人,她要做什么,才能不沦陷,不爱上他。

她终于还是将陈拓送到门口,同他在电梯间吻别,他们吻了很久很久才舍得分开,杨妮儿又哭了。

“陈拓,你要说话算话,说了不给碰就不给碰。”

陈拓刮她的鼻子,看杨妮儿妥协了,自己心情也变得很好,他一点儿都不舍得同她分开,可有些事,他也无可奈何。

第60章 触不到的恋人(三)……

老刘睡到后半夜, 被陈拓的电话叫起来,他老婆也被吵醒,陈拓给的钱不少, 只不过给他开个车, 差不多工资能够上国企一个中层, 陈拓没说过原因,老刘却心知肚明, 图得就是他一个随叫随到和口风紧。

老刘的老婆是西宁市常见的家庭妇女, 退休前在国营造船厂当开水工,退休后就在家里无事可做,老刘时常被半夜叫出去, 可看在钱的份儿上她倒也毫无怨言, 只是偶尔会叨叨一句,大致意思是下辈子可不能再生儿子了,生女儿就管前半生, 生儿子要管一辈子, 要不是生了儿子要补贴儿子生活,老刘也不用这把年纪了还半夜三更出车挣钱,早该回家颐养天年了。

抱怨归抱怨,这车还得出去开,老刘把车开到杨妮儿公寓楼下,接上陈拓,又送到吴美人家院外。

此时已经快到凌晨四点, 冬天天亮得晚, 四周还是漆黑一片,吴美人是公职人员,住得倒是一点都不低调, 临湖的别墅,大路进来分成三条小路,一条小路只能通到一户人家,隐秘性十分好,老刘把车开进去,停在别墅院外的老槐树下,没有熄火,等着陈拓下车。

陈拓推开车门,看了眼驾驶座上的老刘,“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老刘一下子便有些局促,急忙把车子熄了火,车灯灭了,不好意思地连声说“是”。

院门虚掩着,陈拓有别墅的大门钥匙,他自己开了门上去,摸到二楼,刚上了最后一节台阶,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轻纱薄衫,软语温存,男人同女人的生理构造不一样,女人觉得轻而易举能守住的城池,到了男人这儿,往往不堪一击。

陈拓有些庆幸,来之前把东西都给上交了,他将吴美人搂在怀里,嘴对嘴亲热了会儿。

吴美人隔着裤子试探了下,瞬时便光火起来,“陈总,您今天兴致不高呀。”

陈拓陪笑道:“陈拓跟着吴书记这么些年,哪次不是尽心尽力,可书记怎么也不体谅体谅陈拓,我刚为父亲守灵三日,昨日又冒着雨出殡,四天四夜没有合眼,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书记电话召唤,陈拓再累也过来陪书记了,只是身体不听使唤,陈拓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吴美人脸色还是有些糟糕,陈拓脱下毛呢外套,将她上身裹紧,又俯身将她抱去酒柜前,吴美人家专门有一整排墙壁做成了酒柜,各种茅台洋酒,琳琅满目。

陈拓将吴美人放在吧台前,挑了瓶法国红酒,又取了两只高脚杯,一人倒了一杯。

吴美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同陈拓碰了碰杯,问道:“陈老头走了,遗嘱怎么立的?”

陈拓笑笑,将情绪收敛到深处,“我五十,老三四十八。”

吴美人问:“还有二呢?”

陈拓还是笑:“给了蒋叔。”

吴美人掩杯轻笑,一颗大痣在若有似无的灯光映照下显得十分诡异,陈拓神思飘出去,这种姿势,若是杨妮儿来做,一定会是西施同东施的区别,可她那人一向别扭,昨天晚上不过想让她换个姿势,她便推三推四,一万个不情愿不配合。

他想起她被他挤在浴室角落里不能动弹委屈的模样,想起她被他后。入又被他从后抱住跌坐在他身上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在唇上挂上了一抹笑,心思翻转,恨不得立时就看见她。

陈拓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吴美人却感受到了他的异样,拿食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提醒他,“陈总,方才我说得话,你是不是当做耳旁风了?”

陈拓这才警醒,拿起酒瓶,将吴美人面前已经喝空的酒杯满上。

“刚才有点发蒙,吴书记说了什么,再说一次可好?”

吴美人有些恼火,她这一辈子,顺风顺水,大权在握,从没有一个人可以忤逆她,她夫妻两个人的运气,似乎被她一个人花光了,她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上,她老公却还是一个小小的国企办公室职员。

职位带来的巨大差异,除了不敢随意离婚之外,还带来了她的任性妄为,她情人不少,陈拓是最最长久的那一个,前前后后将近十年的光阴,她也很奇怪,怎么就不会生腻。

她想起这些,耐心似乎又重新回到她身上,“老三拿了四十八,蒋黑拿了二,若是黑爷从今往后隐姓埋名,远远离开西宁市,你倒是也不怕,怕只怕,蒋二黑站在老三那一头。”

陈拓把玩着酒杯,这一层,他倒也不是没想过,可蒋建志跟随陈高鹏五十载光阴,向来将陈高鹏的命令当作圣旨一样聆听,更何况遗嘱?

“蒋爷跟了我爸半个世纪,应该不会忤逆我爸的遗言。”

吴美人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陈拓面前晃来晃去,“这也不好说。”

眼前不期然又浮现杨妮儿的样子,陈拓赶忙踩下急刹车,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分开不过一个小时不到,杨妮儿就几乎变成空气一般的存在,简直要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了。

他努力将精神集中,知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陈建民在最后关头跌在了最不应该跌倒的地方,前车之鉴赤。裸。裸摆在眼前,他不得不防。

他伸出一只手,勾住吴美人的下巴,“那书记帮我一把可好?”

吴美人笑道:“那要看你上不上道了?”

陈拓闭了闭眼,以为又是几度春宵就能解决,他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几乎翻江倒海,巨浪滔天。

在那种关头,他竟然还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当年明明身旁站着周习凤,甚至周习凤还给她生了他以为的“儿子”,他却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同吴美人保持这种龌龊关系,原来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不爱”。

如今杨妮儿明明什么砝码都没捏在手上,她没有“儿子”,没有身家背景,甚至连父母都没有,只是一个孤儿院出生没有学历没有文化没有一切的女孩儿,可他就是放不下她,他爱她,没有办法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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