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 第25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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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好了,过来吃吧。”赵姨招呼闫圳。
闫圳站起来,坐到了餐桌上,看着桌上的一碗一筷,他问:“怎么就备了一副?”
“安小姐不是走了吗?”
闫圳的视线在赵姨的脸上转了一圈,他端起碗,夹了菜说:“明天早上您回越市吧,戚家二舅家正好添丁,可能需要您过去帮忙带带。”
闫圳这话莫名其妙,无从说起。赵姨是跟着他妈戚莹一起到的闫家,从那之后就一直服务于闫家,闫圳就是她帮着看大的。后来看大的孩子结了婚,她受太太所托,又跟过来照顾闫圳小家的生活。以后就算是要看孩子,她也是给闫圳看,怎么会扯到戚家去。
“阿圳,我为什么要去戚家?我还得照顾你呢。”
“您岁数大了,该好好歇歇了,我有安拙,她会照顾我。”闫圳慢慢吃着,慢慢说着,像是在聊家常。
赵姨拉开椅子,坐到了闫圳旁边:“她会照顾什么啊,你这眼,这疤就是她弄的。她现在连家都不着,怎么照顾你,我瞅着她可没有以前安分。”
“啪”地一声,闫圳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您现在就收拾收拾,先回我妈那吧。我这不需要不尊重主家的人,安拙是什么人,我以为在她嫁给我时,您就应该清楚了。”
竟是因为她?赵姨心里难过起来,安拙才来几年啊,她在这个家呆了快三十年,如果被个小丫头挤走,那她的老脸还要不要了。可她也知道闫圳的脾气,不能硬碰。
“好好好,你别生气,吃饭时生气对胃口不好。我回别墅去,我现在就走。”赵姨说着站起来,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闫圳放下的筷子再也拾不起来了,他一点食欲都没有。想起小时候,他父母忙,有时顾不上他。家里照顾他最多的就是赵姨。记不清多少次,他半夜发烧是赵姨带他去医院,一宿一宿地守在输液的小孩身旁。
她对自己的好是真心的,闫圳知道。赵姨一辈子没结婚,可以说闫家就是她的家,给她养老是不用说的。闫圳忽然就明白了他姥爷当年辞退老管家时的心情了,剥离一个跟你朝夕相处,陪你度过大半人生的人,滋味是真不好受。
但她触了底线,安拙不是别人,是他的妻子,是闫家的一分子。闫圳一直认为,这还用说吗,但好像他不说,他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意识不到似的。
冯秘书是,赵姨是,是不是还有他不知道的别人?闫圳第一次开始反思,他在对待安拙的问题上是否出现了偏差?
他刚才把她轰走了,而她就那么坦然地走了。闫圳刚才气坏了,比起安拙在警局向着外人背叛自己时还气,就因为她说了不爱?不,闫圳不信,安拙有多爱他,没人比他更清楚。
安拙一定是在堵气,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控诉他以前对她的忽视。闫圳已经看到了问题的所在,权衡利弊,他还是舍不得不要安拙,所以才想着改变,满足一些她想要的需求,假以时日,闫圳相信,安拙会想明白会回来的。
戚莹还在想,大晚上的是谁来了,一开门见是赵秀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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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戚莹怕不是闫圳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等赵秀珍开口,她马上问:“怎么了?你怎么回来了?”
赵秀珍老脸一红,羞愤交加,眼泪下来了:“太太,我,我被赶了出来。”
戚莹首先想到的是安拙,她想着家常理短的,一两句话说不清,于是先把人迎进屋,拿了抽纸让赵姨冷静下来慢慢说。
赵秀珍哭够了,开始细数今天的一切:“下午,安拙可算是回家了,您是不知道,她穿的,”
戚莹抓住了重点:“她总不回家吗?”赵秀珍眼神开始躲闪,戚莹:“赵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秀珍把心一横,抬头道:“是阿圳不让我说的,安拙应该是一直都没回来,前一阵我回别墅前,听阿圳的意思是要接她回来,可等我回去,连她个人影都没见。阿圳当时要我保证,不要跟您说。”
戚莹没说话,闫圳从小就是独立自主的性子,她一般是不管他们两口子的事的,可闹了这么长时间却是以前没有过的。
“你接着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赵秀珍:“我就劝她啊,你不能不着家,阿圳眼尾一看就是被指甲划的,你总不在,是给别人机会。您猜她怎么说,她说是她挠的,多狠的心啊,都留疤了,差一点就弄到眼睛了。“戚莹听不下去了,眉头紧锁,语气也不平静了:“什么疤?!眼睛有事吗?”
赵秀珍可来劲儿了:“您别着急,眼睛没事,是眼尾多了道疤,不是那种突出来跟蚯蚓似的,是一道印,血痂掉了后,就这样了。”
戚莹开始上头,她跟闫奇长相一般,不知走了什么运,生的孩子却是个漂亮的,这可把戚莹稀罕死了,对宝贝儿子的这张脸她是十分在意的。
小时候,男孩子淘气,腿上胳膊上总是弄得青一块紫一块,时不时还会留疤,每次看见,戚莹就会安慰自己还好不是脸。每次,她也会对闫圳耳提面命,指着闫圳腿上的疤痕吓唬他,脸上落了疤可就跟这儿一样了,难不难看。
现在只听赵姐说,戚莹就有点坐不住了,谁成想,大了大了,怎么还弄得破了相了。她瞪着赵秀珍:“然后呢,你就被她赶出来了?”浅台词是你怎么那么没用。
赵秀珍还真希望她是被安拙赶出来的,她躲着自家太太的目光,小声道:“是阿圳,是阿圳让我回来的,也是我多嘴,因为气不过,就提起戚二爷家新得了个男孙的事。可能这句话又把她气到了,大小姐又走了,阿圳就怪我了吧。”
“又走了?”戚莹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换了件衣服就走了,对了,我刚才说到一半,您是没瞧见,也不知她在外面干什么,穿的,穿成,我不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怪,衣衫不整的。”赵秀珍绞尽脑汁地回忆着。
戚莹坐那,脸色沉沉,嘴角耷拉着,小时候的闫圳如果看到她妈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要捱打了。
戚莹让赵姨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来她这个婆婆当得真是太佛系了,本以为小门小户地掀不起什么风浪,没想到庙小妖风大。
比起安拙回不回家,戚莹现在最关心的是闫圳眼角的疤。
第二天一早,戚莹拿着做好的早饭,直奔闫圳家。闫圳预备九点出门,被她妈六点就堵在了家里。
门一开,戚莹第一时间朝儿子的眼睛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挺明显的,戚莹紧了紧提着饭桶的铁把手,没露声色地递到闫圳手里:“给你做的,一会儿吃了。”
闫圳把赵姨轰去别墅后,想过他妈会找他。他以为会叫他回去吃饭,没想到的是,她老人家亲自上门了。
厨房里是昨夜的碗盘,戚莹受不了屋里有这个味,戴上围裙开始上手刷。边刷边对换了衣服出来的闫圳念叨:“你把人轰走了,以后这里就准备臭着?”
“您放那吧,一会儿我弄。”
“你弄?你爸退休了,我都不让他弄,是公司倒闭了还是你不想干了?准备围着灶台转了。”
闫圳听出来了,她妈这是憋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就见戚莹把围裙一摘:“行了,弄好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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