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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第3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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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又听男人吩咐道:“不过长业,你知会一下孙大人,下次如再有人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妨留他几日。”

长业眉尖微动,拱手道:“我明白了,大人。”

男人起身绕过长桌,走到了书房内的香案前,俯身一边打理着一旁建兰有些垂萎的长叶,一边问道:“傅疾他们,人现在何处?”

长业跟着走到了男人身侧,应道:“他们已快至东境外邦的最深处,窦灵国。”

“窦灵国……”男人声音轻微,似是也没料到,现在原来,已经查到这地方了。

吕长业恭谨的站在男人身后,神思却止不住的微微活跃。

这么几年过去,大人的探网势力也在不断扩张,深入大陈国各境,连外邦也有了不少暗线,但……瞧眼书案长卷上最前头那处一直空白着的位置,吕长业逐渐回想起了六年前,大人刚拿出这幅卷轴,开始处置了一些人后,他曾疑惑询问过的问题。

当时大人好像只回身看了眼长卷旁,他刚吩咐他们开始掘地三尺寻人的画像,长业就明白了这个位置——该是谁的了。

一晃六年,画像上的人却依然没有丝毫的消息。

那人在这世上分明已经死了,但“死了”却又尸骨不存,所以大人才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人吧。

大人的意思,应该是,即便已是森森白骨也要给送到他的面前来。

长业思衬着,这位长公主最好,还是就这么死了吧。

不然若是这会儿无声无息落到了他们大人手里,估计还不如死了。

第3章 晚夫人

回忆戛然而止,长业只又道:“大人,这应该是最后几个还没探查的地方之一了。”

“嗯。”

男人注视着盆中建兰,轻抚着建兰白色的花瓣,眼眉森深。

屋外渐渐响起细碎的脚步声,长业耳尖微动,在男人身后拱手道:“大人,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吕长业就走到了门边,门外很快也便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

长业开了门,看着来人,后退一步,恭谨的道:“晚夫人。”

站在门外的女人,目光柔和,端宁娴静,朝吕长业微微抿唇一笑,“吕侍卫,这么晚还在跟侍新说些什么悄悄话呢?”

吕长业微无奈应道:“晚夫人,您就别拿属下打趣了。”说着侧身退开一步,抬手对沈瞿晚道:“夫人快请进吧。”

沈瞿晚身后还跟着一位嬷嬷,嬷嬷手里端了个梨木的托盘,盘里叠放着一件荼白色的衣服。

走进书房,沈瞿晚直接走向书案,见桌面上摆放着一些文书类的卷案。

她将手按在了最上一层的一沓纸页上,对面前执笔却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注视着她的男人温柔道:“侍新,你也该休息会了,我给你裁了件新衣服,你过来试试。”

“瞿晚,我还有些公务……”

赵侍新话还没说完,瞿晚已经抽出了他手中的笔,拖住了他一只手臂,势要让他起身跟着她走的意思。

男人只得跟着女人来到了屋内的香楠条几前。

瞿晚从嬷嬷手里接过已然抖开的男士长衫,在男人身前比了比,又转到男人身后比了比,神色比较满意,然后才对男人道:“侍新,来,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

赵侍新刚想开口,瞿晚就接过了话头转向身侧侍立的仇嬷嬷道:“好啦,仇嬷嬷,你就先出去吧,不然侍新啊,可一定不会在我面前试这件衣服的。”

仇嬷嬷抿嘴笑了笑,圆圆的脸上现出几道褶子。

然后才转身走出了门去,将门给带上了。

“侍新,现下屋子里也没其他人了,你总可以穿上试试了吧。”

赵侍新看着女人,自知拗她不过,多说无益,便只开始自行解开了外袍,然后又自行换上了新衣,只在最后束腰时,却被面前女人硬接了过去,要自己动手亲自给他束上。

赵侍新轻按住了身前女人的手,有些不赞同的眼神。

莹莹烛火下,男人长身玉立,一身浅白衣衫越发衬得人丰姿郁秀,眼神凛凛灼心。

瞿晚坚持,双手从前往后,绕过男人劲瘦的腰间,脸几乎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呼吸间,她的脸微感灼热,目光也越来越温润柔软。

男人的呼吸倒是平稳,几秒后,瞿晚退开一步,在男人腰间打了个结,但她的手却一直没放开手中握着的腰带。

赵侍新垂首看着面前微低着头再没其他动作的女人,启唇道:“瞿晚?”

瞿晚嗯了一声,突然却往前,轻轻抱住了赵侍新的腰,脸也靠在了他胸膛上,轻柔迟缓的一声称呼,“侍新哥哥。”

赵侍新想推开人的手微顿,他一瞬蹙了眉,手握在女人肩头,缓慢道:“我说过不要再这样叫我了。”

瞿晚开口,依然娴雅,但话音里不自主却带上了些许的难受,“为什么现在就不能了?当年……你是我的侍新哥哥,为什么十年后就不可以了……”

“我们好不容易再在一起,八年分别,两年再续,自从当年分开,我重新再找到你也已经两年了,侍新哥哥,我们还有多少个两年可以耽误……”

赵侍新平视着东侧长窗,不知想到什么,眉宇间拧着股郁结,他只道:“瞿晚,再给我一些时间。”

嗅着面前男人身上被伽南香浸润的浅淡味道,瞿晚抬头终是下了决心般的问道:“侍新,你还在意着当年的事对吗?”

瞿晚想既已开了头,就一次性都说出来了吧,便又接着宽解道:“侍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何必还一直耿介于怀,当年……为了阖族上下,我知你有多迫不得已,受了多少屈辱,于那人淫威下做了那些违心之事,但你该知道,我从不在意这些的,你又何苦,自己一直不放过你自己呢……”

赵侍新看着墙角灯台上罩在纱笼里不时惊跳起的烛焰,渐渐抬手按了按额角,瞿晚看他那样,反应过来什么,突然有些担心的急急问道:“侍新,你头疾又发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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