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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皇太孙躺赢日常 第106节 (第2/2页)

人都以为做了皇帝,可以打破“笼子”,可以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要什么有什么。

弘星知道,人做了皇帝,其实是最维护“笼子”的人,最受束缚的人。谁要打破“笼子”,比如隋炀帝,比如唐玄宗,比如宋徽宗……谁就要接受代价。

那是弘星负担不起的代价。

一夜好眠,弘星从睡梦中醒来,看着鱼肚白的天空,静静地看着那鸡蛋黄一样圆一样红的朝阳,看着朝阳下的紫禁城,恍惚间好似又看到那海边的蓬莱阁,海边的日出,海边的大清和日本的大海战……

弘星的一颗心啊,还是高高在上的俯瞰人间。弘星的内心深处知道,他做不到他玛法那样的“好皇帝”,弘星不是他玛法,弘星也不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弘星只是弘星。

弘星只是弘星。

弘星只是弘星。

十二月初八腊八节。弘星派亲王、郡王、大臣……到御膳房管理煮粥、供粥、献粥、施粥等事,与民共乐,于官员们同乐。

在宫内,中正殿前左方设黄毡圆帐房一座,名曰小金殿。弘星升殿,御前大臣侍于左右,众喇嘛在殿外诵经,由六世da赖喇嘛、二世章嘉胡图克图活佛,为皇上拂拭衣冠,谓之送岁。

上午的礼节流程走完,午休起来用完晚膳,和家人一起喝完腊八粥,弘星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和刚从青海回来的李维钧说话儿。

弘星对李维钧在青海和西藏的事务,非常满意。君臣两个坐在乾清宫西偏殿用着茶点,炕烧的正好,暖意融融的。

弘星看一眼李维钧的志满意得,想起当年他提议玛法启用李维钧,陈廷敬说的那番话。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李维钧可是有体悟?”

李维钧恭恭敬敬的,很自然地咽下嘴里的点心,口齿清晰,言语虔诚。

“回皇上,臣明白。

世人都有个通病,有了权力后通病就显示出来,特别是官员,特别是贫寒子弟出身的官员。

仇富且仇权,媚富且媚权。无关正义良心道德。只取决于这个富人和官人,是不是和自己有亲属或者朋友关系。”

“臣也曾经入过迷障。臣,钻营官场,无所不用其极,只在乎自己和家人亲友。如果臣有银子,臣也会去送礼行贿……”

可以说,整体弱势文化的思维方式,就是和遵守道德和法律格格不入。血缘和人情高于一切的法律和真理。

人通过抬高自己获得荣誉感,不对自己的不自强做检讨,欺压别人没有罪恶感和亏欠内疚感,只要犯罪不被知道就是无罪,残忍冷漠、无情自私……

每天催眠一样地告诉自己,自己不这样自私算计就混不下去,就无法自保,无法生存……

李维钧从青海回来京城,感慨颇深:“青海对比京城……皇上说得对,一切还是要有足够好的生活环境,足够多的物资打底子。

官场之术,处世之法……都是虚的。人没有道德,没有价值和荣誉,只在乎自己的亲属亲朋的幸福和感受,对不相关的人和事盲目地做出判断和评价,自私冷酷的理直气壮……都是为了生存。”

弘星点头:“人生本苦。哭着来,哭着过,哭着走。”

李维钧因为少年天子有模有样的感叹,忍不住笑出来。少年天子哪里知道身体老化的无奈,失去勇气和初心的心死,更不知道挣扎活着面对死亡的悲凉……

李维钧的笑里带着慈爱和关切,表情平静且轻松:“皇上,臣曾经也是那个样子。”

弘星摇头:“你不是。”

“弘星知道大部分人是,但李维钧不是。

上一次李光地说,华夏文化,更多的是弱势文化,弱者文化。以弱胜强,阴谋算计,形而上……世家文人再是人上人,其实也都是普通人。

万法自然,万事万物遵守世间之道。你知道了,是小道。你想通了,是中道。如果有一天你明白其中蕴含的思维模式,是大道。朕希望,大清的读书人,有人能去追寻大道。”

大道?李维钧的眼里满是迷茫和挣扎,老子庄子的大道吗?孔子孟子张载那样的大道吗?

“皇上,臣,刚刚想通。”

“想通就好。华夏几千年,圣人有几个?朕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那一天……朕小的时候,还想做‘弘星子’。”

李维钧哈哈哈笑,笑容畅快欢乐。

腊月里北风呼啸,雪花飘飘。弘星去巡视刑部,观看刑部最好的仵作验尸,平静地看着在场所有仵作面对他的恐惧,面对几方人马钱财诱惑的挣扎——

这是因为弘星在,如果弘星不在,仵作们察言观色根本无需犹豫,近乎本能般地,直接写上最符合“人情世故”的验尸报告。

弘星等验尸完毕,看完验尸报告,自己操刀,在一具腐烂的尸体上翻来复去地勘查,从毛发到指甲,决不放过任何细节。

尸体腐烂不堪,臭气熏天,他戴着全套防毒面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还是受不住地封闭五感。

一个小时后,现学现卖·弘星写下来自己的验尸报告,对比仵作的——经验不足,知识丰富,微笑。

“王黑猪,朕看你这一个月来的验尸报告……”

王黑猪吓得“扑通”跪下:“皇上,草民该死。”

“哦——朕去洗澡,你也去洗澡。待会儿告诉朕。”

弘星留下一句话,真的就去洗澡,洗刷刷,洗刷刷,在刑部后院里仔仔细细地洗了四遍,几乎剥了一层皮,闻闻嗅嗅身上没有尸臭后,才是罢休。

弘星洗的非常满意。“可怜”王黑猪平时就一桶水快速冲洗,今儿怕熏到皇上也是仔仔细细地洗了四五遍,真的剥了一层皮。

王黑猪在刑部尚书、侍郎、给事中……各位大臣们的监督陪伴下,再次见到皇上,还是只能“扑通”一声跪下。

“皇上,草民王黑猪,草民王黑猪……”

王黑猪,一个黑黑胖胖的中年人,出身殓尸送葬之家,父亲是一个仵作,母亲是一个“坐婆”,验女子尸的仵作。仵作属于官吏中的“吏”,对比官员,地位低下,其后代禁绝参加科举考试。

殓尸送葬、鬻棺屠宰的出身,大多都不认识字。晓得官府心思要报重报重要报情报轻。红的说成紫的,青的说成黑的,上下勾结,暗受凶首或事主情嘱,捏合尸伤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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