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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开百花杀 第92节 (第2/2页)

店主摇了摇头道:“那可不行!送心仪女子的礼物怎么能随便拿,显得心意不诚,自然还是要你自己细细挑选,我再多拿些出来,不急,你慢慢看!”

闻言,黑衣青年还受教似的点了一下头。

店主更生出一股“哎小年轻真好”似的感慨,便继续道:“如果实在无法抉择,你就想想,哪一支簪钗别到那姑娘的鬓边,更好看……”

他似乎真的想了一下。

就这么一瞬间,店主愣是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温柔来,甚至不由得想,是哪个姑娘这么厉害,勾得这位冷峻肃杀的少侠都凡心大动。

片刻后,店主看着他递过来的簪子,欲言又止。

这是他店里滞销了许久的一支顶端放了朵大红色绢花的黑木簪子,漂亮是漂亮,但因为过于艳俗有点难以驾驭,很容易显得俗气又老成,好些姑娘看到便一脸嫌弃地别开了脸。

店主一边给他包好,一边想,老天保佑,希望他喜欢的那位姑娘不会嫌弃。

陆承杀收好,才想起自己不太敢去见她。

这两日一见到她,便控制不住想要与她亲近,但又不该如此亲近,如若没有触碰过倒还好,一旦尝过,便会惦念,继而还想再尝。

陆承杀对这样的自己越发感到陌生。

他甚至想去问问其他人是不是也会这样,但到底开不了口。

想见她,又怕对她做坏事,不见她,但又很想见她,陆承杀犹豫之间,已经走到了花焰房门外,他轻轻叩了一下门。

花焰在房间里被蒸得有些发晕,听见敲门声她哼哼唧唧了两声。

陆承杀对她声音极为敏感,听见以为她身体不适,当即便破门而入,花焰本闩了门,但那门闩对陆承杀而言,便如无物。

推门进来后,四目相对,两人都呆了一呆。

花焰正泡在木桶里,会敲她门的除了陆承杀只有凝音,故而她也没有防备,此刻她撑着双臂,澄清的水只没过半胸,脑袋上还顶着了个布巾。

场面寂静且尴尬。

陆承杀立刻合上了门,但入眼的画面却很难忘记,不如说清晰的简直纤毫毕现。

花焰后知后觉意识到,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立刻钻进了水里——在自己房间里泡澡,她自然,什么也没穿。

捂了一下烧红的脸,花焰也不由想,陆大侠刚才到底看见了多少。

但……好像,被他看见,也没太大关系,花焰沉进水里,吐出了一串泡泡,她双手抱臂,还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她继承自她娘的地方不止有脸,还有身段,应该不会让人失望吧,她琢磨着。

除非陆大侠喜欢平一点的。

花焰想着,又忍不住捂了一下脸,从浴桶里爬出来略略擦干,她穿上衣裙,便去找陆承杀。

可惜陆承杀不在房间也不在屋顶,花焰找了半天,才在不远处一个湖亭边找到了他,陆承杀独自坐在亭中,烛灯映照,他背靠栏杆,抬头望月,长发浸湿,水珠一滴滴顺着发梢往下落。

最关键的是,他还把发带解开了!

花焰怦然心动。

她忽然想起当年,她爹身体稍好,月色清朗的时候,总会坐在院子里温一壶茶,一边浅斟慢酌,一边同她说那些听了让人热血沸腾的侠义故事。她爹口才文辞都极好,即便平淡的故事都能说得妙趣横生,更何况是原本就精彩纷呈的江湖志。

英雄豪杰,天下纷争,他爹娓娓道来,声音低沉,间或莞尔一笑。

那时花焰就坐在她爹边上专注地捧着脸听,而她娘总会躲在不远处看,用那种完全不符合她平日气质的,眼神晶亮的模样,陶醉地看着她爹。

花焰那时还很懵,她娘一脸得意:“傻丫头,你不觉得你爹这时候特别有魅力吗!虽然他连只鸡都杀不死,但他读书万卷,胸中自有乾坤……我好爱你爹啊!不行,我得去亲亲他!”

虽然场景不一样,实际也有些出入,但她微妙的能理解她娘当时的心情了。

花焰踏前几步,走到陆承杀身旁,陆承杀闻声起身,抬手便要将长发扎起,被她一把按住了手,她随手便从他手心里抽走那根藏蓝发带,笑道:“别扎了!这样好看!”

陆承杀没有再抢,只是视线从她身上一滑而过时,明显有些不自然。

花焰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湿气,白皙的皮肤透出些粉,陆承杀以往并不会注意到,但他现在不应注意却情不自禁注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想起她爹,花焰忽然想起一桩事。

她坐到陆承杀旁边,对他道:“虽然我爹去世了,不过他家人还在世,据说是在青州,姓周的一家书香门第。因为我爹离乡已久,我也没有去过,有机会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娘原本也想带她爹回去的,但她爹病体沉疴,恐难奔波,只得放弃。

多年来陆陆续续有几封书信往来,花焰原本想去看看,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陆承杀点头道:“嗯。”他忽然反应过来,“去见你家人?”

花焰脸微红,点了一下头,隐约又有些心虚,她真正那些从小长大的家人,她是不敢带他去见的,日子过得太闲适,她有时候都快忘了陆承杀是来杀谢应弦的。

“反正我也见过你家人嘛。”花焰掰着手指算,“陆承昭,陆怀天,陆竹生,加上你外公,好几个呢!不知道周家人是什么样的,如果像我爹的话,应该人会挺不错的。”

陆承杀对家人这个概念极其淡薄,但听花焰说也莫名多出了几分期待。

他忽然没来由想起,当日在停剑山庄山顶上,他曾经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问她可以娶她吗,经过这些日子时不时在屋顶上偷听,他逐渐在那些病患之间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里,拼凑出了大概。

娶是一种契约,要经过彼此家人的同意。

有一些很繁琐的仪式,会请很多人来见证,契约成立以后,男子和女子便有了属于彼此的约束,像她说得那样,便会一直在一起。

他自觉搞明白了,虽然还有些忐忑。

但陆承杀确定,他果然,还是很想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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