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开百花杀 第101节 (第2/2页)
他放在怀里整整三个月,无数次想折断,却又舍不得。
陆承杀松开紧握的掌心,徐徐抬起手,把那只黑木簪子缓缓插进了花焰的鬓发间,闭了下眸,又睁开,才有些无奈地叹息出声道:“……给你的。”
透过陆承杀漆黑的眸,她看见那朵大红绢花张扬地绽放在她的乌发间,艳丽又招摇。
花焰不愿意承认,这又土又艳的簪子,居然还有点衬她。
……好吧。
她终于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一抬头就吻上了陆承杀的唇。
岂知这一下便如薪柴燃火,顿时便烧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花焰被陆承杀滚烫地按在怀里,唇舌交接的那一刻,耳畔仿佛有电闪雷鸣,激得她周身一阵过电般,连身体都开始颤栗,她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和他这么亲密了,顿时鼻子有些发酸,然而这不过是个开始,陆承杀很快用行动告诉她,这三个月来,一直在想念的,不止有她一个人。
而且他很明显,理智不太清醒。
花焰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她应该再等一等,等药效发作,等他的情药劲过去再亲,不然她不至于接个吻,感觉像在被侵犯一样。
偏偏陆承杀全身都火烫极了,不管是唇舌还是手指。
花焰完全呼吸不过来,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然而陆承杀犹觉不够般,他似乎还想亲得更深一点,花焰呜咽着伸手几乎想推他,被陆承杀毫不犹豫地握着手腕按到她身后,不容她逃避半分,只能任由他肆意轻薄,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她的意识似海上风暴中的小船,一阵浪来,顷刻便被淹没,等再稍微缓过劲时,花焰人都没力气了,手脚酥软。
可不等她休息够,又被陆承杀拽去继续亲,俨然把她当成了解药。
然后,花焰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怎么回事,都亲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烫着?
第75章 孤男寡女
以往总是陆承杀的体温偏低, 但现在他热得像一簇火,花焰和他贴得近,能清晰感受到那股热力, 被他触碰到的地方仿佛随时会被点燃。
可照理说, 她喂他吃了药, 过一会他身上的热力就该降下来。
不应该这样的啊!
陆承杀依然捉着她的手, 他滚烫的长指在她的腕间来回抚摸, 似乎想要借此纾解热意,但偏偏花焰被亲得感官益发敏锐, 只觉得他指间剑茧抚过之处,都轻微的颤栗, 起了鸡皮疙瘩, 唇上还在被陆承杀毫无方寸地压着亲, 他明明已经来来回回把她品尝了个遍,却似还不满意。
恍若要将三个月的思念连本带利亲回来那般不管不顾。
花焰察觉到不对,她竭力分出一丝神智, 挣扎着在陆承杀怀里拧了拧, 抬膝顶撞想让他略微停下了一会, 不料却碰到了一个不该碰的地方,正贴着她的膝弯, 陆承杀呼吸骤然急遽, 花焰也身体一僵,赶忙收回腿,觉得心跳也跟着加快了。
这么一闹,陆承杀总算知道该停下,饶是如此,他还是多吻了她一会, 亲得花焰眼波里全是水汽。
花焰努力平复呼吸,轻喘着道:“你……中了阴相思的毒,我刚才明明应该给你吃了能叫人清醒的药,可……怎么没有效果……你现在觉得如何?”
陆承杀抿着唇摇了摇头,似乎想找回一丝神智。
他终于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同时作势又要在胳膊上划一道,被花焰眼疾手快握住了,她将他的袖子捋上去,便看到了之前的划伤,伤口已经凝结,可蜿蜒流下的血却还清晰刺目,花焰有些心疼,道:“你伤自己也只能清醒一时,治标不治本的……”
陆承杀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她说的话,然而须臾功夫,他低头又想亲她,脑袋只垂到一半便蓦然抬回来,手握成拳,似乎在强自忍耐。
他开口越发艰难,音色沙哑不堪:“……你先离我远些。”
若她不在,他或许还能忍耐的了,离得这么近,似乎触手可及,要他如何忍?
“那你等一下。”
花焰掏出伤药,想先给陆承杀手臂涂一下,便听见他更急促道:“不用。”
陆承杀退开几步远,他面上仍带赤,长睫快速眨了数下,想让自己清醒。
下一刻,他转身朝着别处掠去。
花焰当即一惊,不近不远地缀在他身后跟着,眼见陆承杀寻到一处溪流,毫不犹豫便踏步进去,任水流浸没自身。
此时仍未开春,天寒地冻,溪流因无人倒也不脏,只是……表面已能见到一层浮冰,必然是极寒。
他既然用水降温,自不会用内力御寒,黑衣瞬间全湿,还能看到些凝霜,脸上赤红也很快褪去,只余青白。
花焰更惊了片刻,一瞬心疼得要命,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冥思洞边挨冻,肩膀发梢全是雪的青年。
“陆大侠,你好了吗……既然不热了,就先出来吧!”
她走到溪边,伸手想去拉他,不料陆承杀却骤然远离,他嘴唇都有些发青,脸色也不大好看,但神色慢慢正常了一些,他低声道:“还在热。”
只是看着她,就浑身燥热,恨不能……
陆承杀闭了下眸,离得更远一些。
花焰在溪边急得直跺脚,心里翻来覆去痛骂阴相思。
不知道陆大侠还要在水里待多久……
正想着,她忽然感觉到有人接近,花焰旋即拔剑,剑锋直指来人,对方立刻举双手做了一副投降的姿态,唇边带笑道:“放心,我没有恶意。”
尤为天此时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平日里的他,眉宇上挑,神采飞扬:“陆承杀中的毒,名为相思无解,是阴相思费尽心血的得意之作,专为对付正道那些冥顽不灵的少侠,除了……”他一只手食指和拇指合围成圈,另一只手则食指竖起,比划了一个动作,道,“做这件事,无药可解。”
花焰没有收剑,依旧警惕地望着他道:“我凭什么信你?你和阴相思是一伙的。”
尤为天眸中一道又冷又痛的光一闪而过,随后他扬唇,笑了笑道:“哪有什么是真的一伙的,你们谢教主与那位羽公子曾经不也是一伙的。你爱信不信,届时陆承杀忍受不了,充血爆体而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花焰一愣,这药性真这么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