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 第31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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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决几乎瞬间就拿起那柄匕首,往自己心口而去。不就是一碗心头血吗,他给得起。
永远不动如山的云鸣这才稍微动容,连忙伸出两指夹住那柄匕首,堪堪在他刺破衣裳时拦下他的动作,道:“施主这是作甚?”
云鸣随后就明白他的意思,指指手腕道:“如此便可。”
当季明决放血时,云鸣只背过身去,慢慢拨动着手中佛珠,良久才低低叹道:“焉知是劫是缘……”
一碗血很快就放完,季明决只草草包扎住腕口,就端着玉碗坐到床边。
长公主又陷入昏迷之中,脸上的潮红之色与微微颤抖的身子,显示着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凶险。
他的心几乎立马就被紧紧攥住,小心擦去她额上的汗珠,将人单手搂到怀中,将那碗血抵在她唇边。
然长公主根本开不了口,殿内其他人都被自己驱赶出去,季明决只好轻吻她的唇,唤道:“殿下,殿下。”
京仪仿佛置身火炉之中,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烈火炙烤着,而她无能为力,只能感受着深入骨髓的刺痛和自己的神识被一点点吞噬。
正当她以为自己就要堕入无望深渊时,耳边却传来清凉的一声“殿下”,似乎指引她如何走出火焰,似乎将她从深渊拖拽而出。
唇上有着柔软的触觉,她灵台中剧烈震颤的痛苦微微减弱,下意识地迎合着想要减轻痛苦。
一股粘稠温热的液体灌入口中,她本想拒绝,浑身针刺一般的炙热却瞬间被抚平,她不再抗拒,渐渐沉入安稳之中……
感受到她的温度逐渐降下来,浑身不再颤抖,季明决紧绷的心才稍微放平。伸手吻去小人儿唇边的一滴血珠,他嘴角微翘。
长公主与他是真正的血浓于水,水乳交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再将他们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快写到一半了,长公主快重生了,值得祝贺
☆、第 41 章
宫妃自戕是重罪,再加上文熙帝早先拿捏住的秦家把柄,秦相被夺去官位,全族被判流放西南。一时间,偌大的秦家树倒猢狲散,下场如此惨烈,引得满朝震动,人人自危。
就连皇后娘娘都不敢为母族求情,带着二公主和四殿下在养心殿前跪了一早上,当场宣布与秦家从此断绝关系。
听说皇后不胜劳累,在养心殿前晕倒时,长公主只冷笑一声,“我倒以为皇后娘娘能有多大的本事。”跪在宫门前,皇后威仪扫地。
季明决闻言并无半点反应,只将一勺微微冒热气的汤药递到她嘴边,“殿下,喝药。”
京仪顺从地喝下药,静默一霎,才勾着他腰间佩玉道:“逢之哥哥,我有一事求你。”
他指尖不受控制地轻轻颤动一分,那日长公主求他处理掉茉贵人时亦是这般口吻,然他飞快压下心头的异样,平静道:“殿下直说便是。”
长公主仰头看他,发髻中唯一的白色珠花微微掣动着,宛如她眼底泪光闪动,“哥哥可知道秦家
有一位姑娘名为秦绾?”
此语一出,季明决立马瞳孔微缩。
长公主却仿佛没看到他的脸色,只手肘撑在梅花漆木小几上,两手托着下巴,自顾自拧眉陷入思索中。
那日秦家全族流放的消息传来,京仪彼时正在佛堂中替母妃诵经,闻言毫不意外。只是阿弟时瑜却偷溜到她身边,期期艾艾了许久后,才道:“阿姐能否帮我救下一个人?”
当三殿下说出那人的名字后,一向爱护弟弟的长公主却勃然大怒:“谁允许你私下同秦家人往来!”阿弟竟不知何时同秦家的小姐搅合在一起!
三殿下被董贵妃和长公主保护得极好,远离深宫中尔虞我诈,他不明白阿姐为何这样生气,但隐隐知道自己的要求极不合理,这往大了说可是和父皇的命令相对抗!
只是想到绾绾本就不被秦家所喜,以她那病弱的身子和要强的性格,怕是受不住路途奔波。何况还是被发配去西南那样荒蛮不曾开化的地方……
长公主发怒后却极快地冷静下来,她迅速察觉到阿弟对这个“秦绾”超出友谊的感情,见到阿弟眼中隐隐流露的期待与紧张之色,她明白此时逼阿弟与此人断绝往来,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最后,长公主美目流转,淡笑着安慰三殿下道:“时瑜不必担心,阿姐必定为你打点好。”
回过神来,长公主道:“我不喜欢她,哥哥让她永远消失好吗?”她说这话时,桃瓣般的唇微微张合,眉头微拧,仿佛只是小女孩烦恼每天该穿什么漂亮衣裳一般,只是这内容,不似她脸上的神情般天真。
季明决只静默望着她的眼睛,一双纤尘不染,澄净明亮的琥珀色眼睛。
李京仪决不允许有人胆敢用女人来牵制三皇子,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出身秦家。然前世,秦绾对三皇子,即少帝的影响,大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甚至有传闻说,长公主之所以会和陛下决裂,秦绾之死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逢之哥哥?”长公主摇了摇他的衣袖。她不必找任何借口,一个“不喜欢”,足以让季明决为自己办事,何况只是这样的小事。
收回心思,季明决轻轻在京仪眉心一点,淡然道:“臣遵命。”
……
董贵妃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终于完结,当一切落下帷幕后,灵堂中只有长公主一身白衣,独自立在幽深的大殿中,任由落寞与孤寂将她一点点啃噬。
不知她在此处站了多久,身后传来吱呀一声,本以为是阿颜,谁知竟是文熙帝身边的陈福。他小步急趋上前,弯腰请道:“殿下,皇上召您。”
当长公主跨进皇上空荡荡的寝宫时,文熙帝正半靠在床头,对着她挥挥手,道:“京仪,过来。”
长公主脸色淡淡地在他身前跪下行礼:“见过父皇,不知父皇此时唤儿臣来是为何事?”自从董贵妃逝世后,父女俩竟极少见面,今日的道场,文熙帝也并未露面。
李祎注视着跪在地砖上的女儿,大手微微一动,想将她扶起,动作却被女儿话中的冷淡疏离打断。他叹息着微微摇头,知道京仪是怨上他了,只道:“平身吧。”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直到灯花突然小小地爆开,挑得父女俩的影子微微跳动,文熙帝才开口道:“京仪怎的同爹爹这样生疏?”他的声音沧桑疲倦,仿佛一个在沙漠中跋涉数日的旅人。
长公主下巴紧绷,别过眼去,不敢看父皇染霜的鬓角。
“京仪小时候不是总问你父皇和母妃的故事吗?从前朕不肯说,现在讲给你听吧,只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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