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 第40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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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中堆得冰块悠悠散着凉气,长公主又笑着问了一句:“当真不想认识小姑娘?”在得到宁王殿下一再的拒绝后,她摇着扇子笑道:“前些日子捡了个毛丫头回来,咋咋呼呼地调|教不好,吵得本宫心烦意乱,本想送去伺候你,谁知你竟不领情。”说罢,对身旁侍立的阿颜一扬下巴,“把那丫头带过来。”
宁王殿下两道修长的眉毛皱起,只觉阿姐是在拿自己寻开心。但见她此时似乎心情不错,连日来肃穆的面容终于稍露霁颜,只得压下心底的反感,思忖如何婉拒。
听着廊下传来的声音,长公主眼底的玩味笑意更深了些。
宁王本立在长公主身旁替她烹茶,忽然听见殿外传来些许响动,那声音听着竟和他梦中的声音如出一辙。少年从容的烹茶动作突然一愣,手上的小杯盏落入沸水中,溅起的小水滴烫在他如玉的手背上,也毫无知觉。
他只愣怔地望着廊下,生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生怕他一眨眼,那人便会乘风归去。
京仪见他手背都泛红了人还呆傻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用扇柄戳戳他,揶揄道:“不是说不喜欢小姑娘?怎么人还没见着,听着声音你就傻了?”
宁王殿下这才回过神来,手中茶具落地,他甚至顾不得皇子风度,就匆匆往外而去。
少年郎的衣角在门槛处划出一道弧线,接着飞速消失。长公主看着他飞快离去,眼底沁满笑意却又有些许无奈,当真还是个小孩子。
……
秦绾上次不明不白地被长公主的人捉走,只以为是长公主要对她这条秦家的漏网之鱼下手,吓得几日不曾睡好,时时刻刻计划着如何找到娘亲,一起逃走。
她跑了几次,次次都被公主府的下人提溜回来。她心中又惊又怕,知道自己肯定要被用刑。谁知左等右等,不仅没等到长公主大刑伺候,反而来了一群宫中的嬷嬷教她规矩。
秦绾虽有秦家小姐的名头,却只是旁系庶出,从小在秦氏凤阳老宅长大,自然没人教过她规矩。她不明白长公主的意思,只当是贵主嗟磨人的新法子,学得不情不愿。
今日她被领到一陌生地方,听着声响似乎前院中在举办宴会,她便思忖着如何脱身。然不待她想出法子,她就被强迫押出门。
秦绾还以为自己要被长公主献给旁人做奴婢娈|宠,正奋力挣扎时,却听见一阵声响。
“绾绾!”
她落入一略显单薄的怀抱中,看着眼前郎君眼底的激动,秦绾略有些迟疑地唤道:“三殿下……”
她和三殿下何时这般熟稔了,不过见了两面,说过几句话吗?何以殿下见着她,竟好似哭了起
来?
只有将她拥入怀中时,李时瑜才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地活着,早修炼得刀枪不入的君王,此刻竟忍不住眼底湿润。他拉紧小女孩的手,低声喃喃道:“绾绾,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还不待秦绾反应过来,她已被三殿下拉着往殿内奔去。一盛装艳丽女子立在屏风前,她定睛一看,果然是长公主殿下!这几日她虽不曾被虐待,然乍一见到她当成仇人对待的长公主,却还是忍不住心虚后怕。
激动不已的李时瑜已经拉着秦绾跪下,双眼温热,仰头望着长公主道:“绾绾,快来给阿姐磕头,谢过阿姐。”
秦绾被他大力牵引着,心中虽本能抗拒,却一时挣脱不开。那曳地长裙往后微微退了一步,只听见长公主的声音悠悠传来:“罢罢罢,本宫可受不起秦小姐这一跪。”
秦绾虽弄不清楚状况,但长公主对她的蔑视却是感受得清清楚楚,她的火爆性子当即就要针锋相对,却被一旁的三殿下紧紧扣住手腕,嘴也被他捂住,要说的话全堵在口中。
李时瑜全身沸腾的热血稍稍平息,他还算冷静,知道长姐不肯接受磕头,是还没有彻底接受绾绾。但是无妨,只要绾绾能在他身边,一切都还有机会。
打定主意,他不顾长姐远远站到一边,还是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随着额头与地面相撞的沉重声音,他心底最后一点怨怼也烟消云散……
长公主在竹榻上坐下,遥遥指着秦绾道:“秦小姐不是昨日还嚷嚷着出来后要怎么收拾本宫吗?怎么这会儿又没声响了。”
秦绾脸上一烫,她和娘亲是罪臣余辜的身份,隐匿在京城中,只待有朝一日能假造户籍文书后能逃出生天。自从被抓到公主府,自以为是公主要将她置于死地,再加上见不着娘亲心急,才一时破罐子破摔地口出狂言。
她不是傻子,现下当然知道长公主根本不屑于对付她,自己在她眼里不值一提,自己和娘亲自然无事。
李时瑜知道她不是长姐的对手,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身后,哀求道:“阿姐,你这样会吓着绾绾的……”
京仪看一眼秦绾,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明白。而阿弟也顶着一张小孩儿脸,却如此深情款款,莫说旁人,就连她都有些受不住,率先开口道:“以后你就跟着宁王殿下了,好好伺候殿下,知道吗?”
秦绾不明所以,长公主这般大费周折,就为了让自己去伺候三殿下?
李时瑜下意识就想反驳,他从来都是把绾绾当做唯一对待,除了她,自己再也看不进去任何人……但他知道阿姐性格强势,说一不二,此时驳了她的意思只会让事态更糟糕,只得默默应下。
京仪盯着他俩在宽袍大袖下交握的十指,突然开口道:“现下不准圆房,可记得了!”
两个小孩子的脸都腾地烧起来,秦绾挣脱不开三殿下的手,只好悄悄瞪他一眼,长公主都在说些什么呀!
然宁王殿下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接受了阿姐的提点,红着脸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
回公主府的马车上,京仪懒懒靠着引枕,享受着刘信陵的打扇,悠悠道:“最近是越发懒得动弹了。”
刘信陵本趁着她闭目养神,盯着那恬静的面容出神,闻言回过神来,笑道:“今夏热得早,你一向怕热的,又日日处理这许多政务,自然懒得动弹。”
这话提醒了京仪,她一下子撑起身来道:“是了,今夏热得不同寻常,得防备着豫地齐地的旱灾。”不料突然起身的动作太大,她眼前竟稍稍一黑,胃中也升起些不适来。
刘信陵见她闭目皱眉,吓得扔了扇子扶住她,紧张道:“这是怎了?可是中暑了?”
她勉力压下胃中的不适感,靠着他的手,良久才吐出一口长气道:“头有点晕,许是今个儿被哪家姑娘用的香囊熏着了。”
本悠悠行驶的马车突然急刹,她虽被郎君拉住,却还是一震,喉中的异物感终究压抑不住,捂着帕子吐了出来。
刘信陵不敢再掉以轻心,所幸公主府就在前面不远处,他甚至来不及斥责驾马的宫人,抱起她就匆匆往公主府而去。
京仪怕污秽之物脏了他的衣裳,只用帕子捂住嘴,却仍不住地吐出些清水来。想到她已有两月未曾来月信,先前只当是连日忙所致,眼下看来,却是她太侥幸了。
公主府的下人远远就瞧见世子抱着殿下而来,正准备迎接,却见世子匆匆跨入府中,丢下一句“请太医!”便没了身影。
下人们不明所以,一边忙着请太医一边忙着安置殿下,闹得人仰马翻。
看着陈太医那苍老的手指搭在京仪光洁的手腕上,刘信陵紧张道:“殿下可有事?”
陈太医摸着那脉象,心跳如雷,再加上世子在一旁凶神恶煞地审问着,生怕自己医术不精惹恼贵人,只好又颤着手指细细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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