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 第41节 (第2/2页)
郎君闻弦知雅意,缓缓开口道:“轻啼湿红粉,微睇转横波。”他目光沉沉,竟就隔着却扇,在那樱唇上落下一吻。
少女的唇被轻柔一触,本就嫣红的桃面更添几分娇艳欲滴。
而郎君又道:“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便又隔着扇面,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
少女的腰窝被郎君轻揉数下,浑身早已酥软,只能攀着郎君的肩头才不至于落地。
而郎君却还只隔着那却扇,同她耳鬓厮磨,声音低哑暗沉道:“殿下还想要吗?”
不待她回答,郎君就抽掉她挽发的青玉簪,一头青丝倾泻,在身后划出光洁的弧度。
等迷迷糊糊的少女回过神来时,她已被抱到喜床上,仰头看去,床帐喜被、喜烛喜果,触目皆是火一般的红。后背被花生桂圆之类的小干果咯着,少女微微有些不适,细声细气地撒娇道:“郎君,我疼。”
郎君伸手,掌心覆住她灵动的双眼,道:“过会儿就不疼了。”
春宵帐暖,红烛翻浪,牡丹床帐落下,遮住少女呜呜咽咽的嘤咛声。什么过会儿就不疼了,都是骗她的。
郎君就连此时都极为克制,除了眼底微微泛红和额角几滴汗珠,几乎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
公主的小爪子在他背上挠出一道道血痕后,他终于闷哼一声,喉结滚动数下,额角欲坠不坠的汗珠流进眼中,微疼。
他拾起一方锦帕,轻柔地擦去公主眼角的泪水,低声哄道:“乖,别哭了。”
小公主背过身去,只留给他光洁无暇的裸背和一头漆黑长发,头埋在被子中嘤嘤而泣。郎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伸手去抱她。
不料小臂刚环过她的纤腰,小公主就回过头来,眼红红地控诉道:“你骗人!”
……
长公主被这一声控诉突然惊醒,握住美人榻的扶手,茫茫然看着公主府蓝黑色的天空出神,才慢慢反应过来刚才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冷静下来后,胸口中却泛起些许恼怒。他的坟头草想来都快有一人高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梦到此人?梦到又如何,他早就死了!
在旁打扇的阿颜停下手来,任谁都看出长公主小睡过后心情不好,不敢再有动作,怕惹恼了主子。
在心中默念几句“不得好死、罪有应得”去去晦气后,长公主才道:“方大人应当下值了,拿我的帖子去请方大人前来议事。”她必须干点正事,才不会脑子里空落落地东想西想。
西南成王造反一事,朝廷正出兵镇压。然阿弟身份特殊,不适宜过多插手军务,京仪只派他去处理今夏水灾一事,如今她身子稍稍好一些,便接手此事。
然有方杜若在,她也不过是当甩手掌柜,指点几句罢了。
方杜若上次还是在中秋月宴上遥遥见了长公主一次。那是长公主自今春以来,第一次公开露面。
先前殿下数月不曾露面,朝臣纷纷猜测是长公主身体病弱需要静养;也有人说是被纯帝夺权软禁起来,但兵权还握在殿下手中,谣言不攻自破;最荒诞不经的是竟有人猜测长公主有了身孕,这才不便处理政务。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摇头微笑,长公主尚未嫁人,怎会有了身孕。
但当殿下出现在宴会上时,她虽衣着宽松,那已经显怀的肚子却是如何都遮不住的,何况殿下也根本没有隐瞒的意思。
朝臣们全都一脸青白之色,偏生碍于长公主的威严不敢多问,连开口都不敢,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祈求这一幕只是自己喝多了的错觉。
方杜若也觉得惊奇,但他也并未多言,只默默感叹长公主果真是个妙人。
此时他收到长公主的邀请,正往公主府正厅赶去。
长公主斜斜梳一堕马髻,珍珠耳坠子隐在发丝间,影影绰绰。只是开口谈论政务时,严肃又从容不迫,再无半点娇媚之意。
“西南叛军,何时能拿下?”
方杜若不用思索便道:“年底之前,叛军必定溃败,必将叛贼押解进京,听候发落。”
她喜怒不形于色,只微微点头道:“你做事,本宫一向是放心的,只有一点,”她的声音突然带上些冷意,“必要把李如珞的头给本宫提进京城来。”
正好撞上她心情不爽利,不能把那人挖出来鞭尸,只好用李如珞泄愤了。
设想着那成王世子的悲惨下场,方杜若也不问长公主何以对他痛恨至此,只眉毛一颤,抿唇,道:“遵命。”
再过问些军中事务后,天色已不早,京仪便亲自起身送他出府。
他自然连称不敢,万般推脱。然京仪只扶着腰笑道:“太医嘱咐了本宫得多走走呢,送大人到门口,也算我活动活动腿脚。”
话都这样说了,方杜若自然不好再客套,只得应下。
从厅堂到大门的短短一截路,方杜若始终克制着自己不往长公主高高隆起的肚子看去。大齐虽民风开放,但未婚先孕,仍是有些骇人听闻,何况此人还是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行到门口时,京仪正要同他作别,却突然腹中一痛,“哎呀”叫了一声,捂着肚子缓缓往下蹲。
她身边虽有十几个宫女随侍,他还是吓了一跳,连忙回身去扶。
然京仪腹中只痛了一霎,随即感受到肚子动了一下,对上方大人关切的眼神,她喜不自禁道:“孩子踢我了!”
方杜若有幸成为第一个见证长公主胎动的人,一时哭笑不得,只好扶住贵主,将她往里送去。
公主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东城白云巷,足足占了整条街。巷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此处。第二日,新晋内阁大学士方大人扶着公主散步、两人一起感受胎动的旖旎新闻便在京城传开了。
……
寝殿中只熏着淡淡的果香,长公主右手执卷,好长时间才懒懒地翻过一页。
秦绾见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想着这几日京中的传闻,大着胆子道:“殿下,您有没有听说方大人的事呀?”
京仪微微挑眉,看也不看她,只道:“怎么了?他不是在平乱吗。”说罢还轻轻抬膝,嫌弃道:“手上怎么就这么点劲儿,怎么伺候人的。”
她听说秦绾跟她娘亲学得一套精妙的按摩手法,正巧她今日两腿水肿得不像话,就把这小丫头从阿弟处要来,给她按摩,也算打磨打磨这丫头的火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