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侯爷驯养手札(重生) 第22节 (第2/2页)
旁边的李耀江瞧见自家偶像出手,扇子一扔,鼓掌欢呼大喊:“好!”
谢锦随瞧着对面的孟长宁身姿矫健、步伐灵活,黑衣翻舞像是在花丛之中嬉戏一般气息匀称,节奏平稳,一点儿都不敢怠慢,偏偏还有李耀江这只狗子在一旁叫唤让他分心。
银枪出,气势起,不论对手强弱,不问输赢,皆需全力以赴,这是父亲教她的。
长鹤旋转,竟是耍出了一朵枪花,谢锦随想破她攻势,却不想自己的银枪一碰到孟长宁的,便如同遇见了吸铁石一样被她带着走,变得不再听自己的话,难以掌控。
谢锦随开始有些心急,想抽回自己的银枪却被孟长宁一拉,银枪飞走,整个人也失去了重心,往前一扑。
李狗子在一旁见到这场面,预计下一秒就是谢锦随摔了个狗吃屎,为了顾全他的颜面,李耀江很讲义气地先将眼睛遮蔽起来,不忍直视。
可是许久过后没有想象中的“嘭”的一声响,也没有满地灰尘起。
李耀江悄悄张开自己的手指缝,只见孟长宁银枪一挑竟是从谢锦随的衣袖之中穿了过去,将他像是个衣架子一样挂起来了,动弹不得。
“哈哈哈——”瞧见谢锦随这副丢脸模样,李耀江忍不住大笑起来,好没形象地在一旁猛拍桌子,“谢锦随,你也有今天,让你平时不好好认真学习!上课总是睡觉气我!”
李耀江忍不住落井下石,觉得真是大快人心,谢锦随这小纨绔也有人整治了,哈哈哈——枉他身为史官,此刻也觉得言语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欢愉。
谢锦随被这么一枪横穿衣袖本就生气,再听见李耀江的嘲笑,直接拉脸,瞪着也在窃喜的孟长宁,“还不快给我弄出来!”
“哦!”孟长宁瞧他像是发怒的小母猪,被弄成大字状挂起来,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高兴,听他要发怒了,赶忙把银枪抽出来。
谢锦随松了松手腕,见孟长宁已经憋住了,偏李耀江这只狗还不懂收敛,转身一个回旋就夺过孟长宁手里的银枪掷在了李耀江身前。
李耀江吓得浑身僵硬,笑容凝固在脸上,只听“嘭”的一声石桌垮了,石块噼里啪啦砸落下来,好在李耀江起身得快,不然他的腿就保不住了。
孟长宁见状,轻笑一声,不错,有脾气了。
孟长宁刚想开口表扬他一下,下一秒谢锦随一跃就挂在了孟长宁身上,像个树懒一样扒着孟长宁的脖子,腿盘着她的腰。
“咯吱——”一声,孟长宁仿佛听见了自己腰闪了的声音……
“快快快下来,我腰闪了!”孟长宁忙催促道。
“哼——”谢锦随冲着一张脸皱成一团的孟长宁摆出一张臭脸冷哼一声,“活该!”然后跳下来扭头就潇洒离去,丝毫不关心自己造的孽。
孟长宁心里委屈,扶着自己的腰,她这可亏大发了,然后冲着那潇洒的背影高喊:“别忘了给我擦一个月的银枪啊!”
“哼——”
只有一声冷哼,孟长边疼边笑。
她不知道回到房间的谢锦随对着孟长宁的枕头就是一顿爆锤,“疼死你活该!迟早有一天要打败你,到时候你就是给我下跪求饶我也不会原谅你!哼——混蛋!兵痞子!孟野蛮!”
孟长宁这副模样也没心思招待李耀江了,把人赶走,她刚要扶着自己闪了的腰去找长青给她,就撞见匆匆赶来的长青,“夫人,宫里又出事了。”
孟长宁心神一窒,刚一直起腰,一声杀猪叫响彻云霄,长青赶忙扶住她,孟长宁托着自己的腰,不安地问:“未生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她可再受不了什么刺激了。
长青摇头,“陆妃无事。”她详细解释道,“传闻昨夜宫中有刺客行刺,伤了皇后娘娘,伤势过于凶猛,太医们束手无策,是陆妃出手搭救,才保住了一条命。”
听见顾未生无碍,孟长宁才放下心来,感慨道:“她师承沈叔叔,有如此医术不足为奇。”孟长宁冷静下来之后,又问,“怎么会突然出这么大的事情?刺客抓到了吗?消息传到何处了?”
“刺客还未抓到,听说是在宫墙之内消失的,昨夜就封了宫可是搜了大半宿也没找到人。消息倒是封锁了,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也瞒不住,今日便传了出来。”
孟长宁蹙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不让人过省心日子。
“我腰给闪了,你先扶我回去休息。”孟长宁靠着长青边回房边觉得这事儿不像是这么简单。
那日顾未生来,话语中明里暗里透露出与苏淑妃不睦,可是她被苏淑妃算计这一遭,也不见她反击,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不该如此轻易放过苏淑妃才是。
可这转身顾未生就救了皇后,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不喜苏淑妃自然是投靠皇后了。
只是,怎么就那么巧,太医治不了的就找到了未生呢?知晓未生精通医术的又有多少人?
再有旁人不知道,可孟长宁是心知肚明的,顾未生虽有一手好医术,却是极其厌恶自己出手的,寻常人就是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而且未生一出手,必然是与人做了交易。这交易会是什么呢?
孟长宁觉得这件事哪里都透着古怪。
孟长宁回到房间,长青给她找来冰块,用毛巾包裹着冷敷之后又转为热敷,如此几回,孟长宁才觉得舒服了些。
谢锦随用过晚膳之后,见房门紧闭,房间里熟悉的声音还不断地喊着“舒服”,还夹杂着说不出的愉悦呻/吟声,谢锦随脸都绿了。
一脚踢开门,大吼:“孟长宁你在干什么!”
长青听见破门而入的声音,惊得手往下一按,“啊——”只听一声尖叫将两人的魂魄都给吓跑了。
长青立刻撤开手,对着谢锦随恭敬道了一声“小侯爷”之后,关切地对着孟长宁问:“夫人……你没事吧……”
孟长宁气得大喊:“你管他干什么啊!这是我的腰啊!我的腰!”
谢锦随瞧清楚了场面,顿时也一阵尴尬,孟长宁脱了外衣,掀开里衣,毛巾就虚虚地搭在她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腰之上。
这腰看似纤细,可是实际上她多有力气,谢锦随是知道的,可以背起一个他这样的大男人都不带喘气的。
可能是夜深了,谢锦随觉得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心跳都开始加快。他走过来,看着皱眉的孟长宁故作幸灾乐祸道:“谁叫你那么对我的,活该!”
孟长宁现在正疼着,不想理他,趴在枕头上不说话。
长青见热毛巾凉了刚要去换,便被谢锦随截住了,“我来,你下去吧。”
长青瞧了瞧一个抠枕头,一个拿毛巾,怎么看怎么像是小孩子在怄气,她点点头带上门就出去了。
谢锦随换了新的热毛巾,然后把衣裳推起来,想将旧的撤去,换上新的。只是在他掀开衣服看见那腰上的伤口的时候,他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