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腹黑还爱演[玄学] 第112节 (第2/2页)
许央央进入场景次数很多,无论是直觉还是判断,都告诉她,前面那个黑色卫衣不是个善茬,气场很黑暗,这人多半要遭殃。
“你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看什么?”许央央走过去,踢了踢黑色卫衣的椅子,压低了声音,嘲弄的道,“不就是大家都不要你嘛,有什么关系?回村还可以种田啊。”
黑色卫衣没出声,面前摊着一本书,打开的那页画着红红白白的线条,许央央努力看半天也没看清,是什么呢?
那人见黑色卫衣不理他,便狠狠的道:“你还不如转院算了,你这种废物,再怎么努力也没用。”说完准备走,黑色卫衣却忽然开口,他的双手握拳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发抖,他低低的说,“你会看到的。”
许央央心头蓦然窜出一股心悸,她知道这个人害怕了,却因着自己的这点害怕愈加恼羞成怒,直接上前抓住了那人的头发,那人被迫昂起脖子,露出了疯狂又偏执的眼睛。
图书馆里的人纷纷朝这里看过来。
许央央出了一身汗,有些愤怒的松开他,嘴里不肯认怂的道:“你给老子等着。”
而在这个时候,他也看清了黑色卫衣正在看的东西。
那是一张非常详细的划分出骨骼血肉的人体解剖图。
第106章
他研究这个做什么?许央央正要思考, 却听见李如的声音。
“6月16日,X大解剖杀人案,速度核实。”
许央央眼前一黑, 发现自己出了回忆片段, 听了李如的话, 琢磨一下才明白过来, 她不但看清了,甚至直接说出了准确的日期和杀人方式, 这样的速度和精确度确实是自己目前还达不到的,李如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许央央有些惊讶的看向李如。
“只有快,才能保证群众的安全,越快,越安全。”她像是知道许央央在想什么, 这样回答。
许央央觉得李如似乎不像自己了解的那么肤浅,这个人, 也许没那么不讨人喜欢。
六名警员开始飞快的核实这起案件,只有弄明白他杀人的原因才能找出他想要的解。
很快,便传来了资料。
李高,X大医学院三年级学生, 因一直成绩差修不满学分而遭到退学处理, 且与同学多有口角,本身性格敏感多疑,于6月16日将同寝室一名学生杀害并肢解,切割下每一块肌肉和骨骼, 重新拼成了一个整体, 并拍照上传,炫耀自己精湛的技艺。
这是个变态啊, 许央央听完如是想,答案似乎也很简单。
“你是最棒的?”李如这样对着空气试探的道。
许央央也这么想,这个答案不对也差不离,这个场景难度并不高,也没有曲折的过去。
但事实是,一段时间之后,黑雾依旧坚挺的存在着,什么都没有改变。
李如试了几个类似的答案,许央央也惊叹的对着空气道:“真是伟大的艺术。”然而丝毫作用都没有。
李如和许央央都陷入沉思,这个场景似乎有些不对,到底哪里出了错?
黑暗中传来李如的声音:“再入。”
许央央也有这个想法,闭上眼,场景在一瞬间开始转换。
依旧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有人在操场踢着足球,许央央吊儿郎当的在图书馆张望半天,锁定了那个黑色卫衣。
“啊啾”,她夸张的打了个喷嚏。
幸好无人搭理她。
剧情飞快向前掠过,她抓住了黑色卫衣的头发,黑色卫衣露出了让人害怕的神情,她看见了那张红白的纸。
等一等,许央央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方才她明明察觉到了违和的部分,可这一会儿,却又什么都没发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许央央退出场景,又再度进入,直到她抓住黑色卫衣的头发时,周围人由于动静过大而望过来的眼神,让她终于找到了违和的地方。
周围的人,太奇怪了。
她一进入场景,就打了个喷嚏,甚至可以说是夸张又响亮的喷嚏,身旁就有人,可他们的表情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起初她以为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书本中,无暇顾及身边的事,可她抓住黑色卫衣的头发,那人根本没反抗,那点动静可来的没那个喷嚏大,却引起了周围人的围观,可见周围的人并不是无动于衷。
而且虽然在图书馆,可有人走动,或者发出响亮的声音时,总会有一两个抬头观察的人,但她那个喷嚏也丝毫波澜也没引起。
这实在太奇怪了。
只有一个解释是合理的。
那个喷嚏并不是她占据的这个视角的人作出的行为,而是她,许央央本人做出的行为,这个场景让她冷,所以她打了个喷嚏,但并不能影响视角本人的回忆,他的回忆里自己没有打喷嚏,自然周围人也不可能抬头看他。
想明白之后,许央央却觉得更奇怪了。
一个场景,为什么会让她这么冷?她抬起手,发现指尖都开始泛白,纯是因为冻的。
许央央急忙退出场景,又重新进入。
这一次,更冷了。
她喷嚏打个不停,觉得自己眼睫毛都要结霜了,好端端一个图书馆怎么会这么冷?这里简直更像是个停尸间或者冷冻库。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许央央扭头看身边学习的同学,发现他们的头顶居然渐渐覆盖有白色的东西,明明刚才很正常,自从她开始怀疑之后,这里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忽然有人把脸扭向她,许央央看了一眼,吓得几乎跳起来。
刚刚明明红润有光泽的同学,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尸体一般的白青色,他的脸像是冻僵了,眼珠如同玻璃一样僵硬的卡在眼眶里。
那股冷气更甚,许央央抱紧肩膀,寒气还是不断的钻进骨头缝里,她缩着脖子转向一旁的书柜,忽然发现书柜那么高,高到她几乎看不到头顶,高到令人绝望,像是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