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朕相公 第24节 (第2/2页)
流云想了想,说道:“娘娘,不如我们让殿下帮忙找找吧,那扇子对您那般重要,就这么丢了,要是再找回不来,您岂不痛心。”
“不许告诉太子。”曲柚小脸淡淡的。
“为什么啊娘娘?奴婢觉得、觉得殿下挺喜欢您的,只是这几天还没从柳昭训逝世的事情里走出来,才没来宠娘娘您的,如果告诉殿下,让殿下查一查那把折扇不翼而飞之事,也是好的啊。”
流云不解。
“太子公务繁忙,最近又要查那刺客的事,哪会有功夫搭理本宫扇子不见了这种小事,本宫也不想麻烦她。”
曲柚抠着自己无名指的指甲说,抠着抠着发现指甲长长了,烟眉皱起,“流云,给本宫剪指甲。”
“嗯?”流云刚将曲柚的中衣褪下,低头去看,见曲柚的指甲的确长出了一小截,知道曲柚向来不喜欢留长指甲,便说:“娘娘,您先躺到床上去,奴婢去找把小剪子来。”
曲柚“嗯”了一声,把自己躺到床上去,她头发实在太多,又浓又密,头一枕上去,枕头两边旋即如黑色瀑布倾泻而下,衬得她那张绝美的小脸更加魅惑。
攥着小剪子走回床边的流云不由看呆了,咽了咽口水,她才搬来一个小凳子落到床边坐上去,将曲柚又白又软的小手捏过来,给她修指甲。
见一说到扇子这事曲柚脸色就变得很不好,流云又没法立马将扇子找回来,便扯了别的话题,曲柚多听着她说,时不时回一声“嗯”,或者说一句“本宫也觉得”,眼睛渐渐眯起来,开始打哈欠。
主仆二人说着话,皆没注意这时一个挺拔的身影把步子放得极轻地歩进殿中,躲在屏风后面。
“娘娘,明天去找找殿下吧?”给曲柚修好指甲,流云又忍不住冒了这句。
在流云看来,曲柚身子娇,住在这深宫之中,若没有太子呵护着,若又回到过去那六个月的凄清,流云怕曲柚的身子骨会恶劣下去,若有顾城安疼着护着,很多事情肯定要方便些,这样曲柚才能更快的好起来。
顾城安再次期待起小丫头会回答什么,可是等来的还是那个答案。
“不想去。”女孩微微沙哑又软糯的声音说。
“……”
顾城安菱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呼吸发沉,努力忍住将小丫头提起来问她为什么总是说不,总是拒绝。
这一世,他多么希望她可以主动一点,哪晓得她依旧是被动的哪一个,依旧是那无所谓的那一个。
这几日他之所以没再腻着她,哄着她,或许是那日柳韫若死前的话,触动了他心底那可笑又确实存在的自尊心。
柳韫若让他想起上一世的自己。
上一世,他不就是扮演着柳韫若这样的角色吗,甚至更恶劣更极端。
他对长孙梨儿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可长孙梨儿连一个微笑都不愿意赏给他。
“娘娘,有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流云将小剪子放回去,又凑回床前。
“别说了吧,本宫好困。”曲柚打了个哈欠,小脸已经钻进被子里。
“……”
流云无奈得不行,只能又凑过去一点,还是说道:“娘娘,以后太子殿下肯定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柳韫若的,柳韫若去了,不代表这宫里就真的只剩下娘娘一个了,如果娘娘不想着争宠,在殿下有别的女人前同殿下搞好关系,那以后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柳韫若进来,娘娘该怎么办?娘娘,殿下痛失宠妾,心里定是悲恸的,这几日定寝食难安、辗转反侧,您作为正妻,应该去慰问一下殿下的,这样殿下才会欣赏于娘娘的贤德懂事,以后有新的柳韫若进来,殿下也不至于冷落了娘娘不是?”
顾城安顺了顺气,决定明天就给流云加月俸!
不过什么叫“通失宠妾”?
突然间,他意识主仆二人好像误会了什么。
曲柚睡觉的时候如果周围有声音很难入睡,被流云唠叨这么一通,她实在睡不着了,只能把头伸出来,一双乌溜溜的桃花水眸盯着流云。
流云摸摸鼻子,“娘娘您别这样看着奴婢,奴、奴婢也是为了您好。”
曲柚想了想,只能说:“当时……当时本宫其实就站在太子面前,也眼睁睁地看着那刺客手持利刃朝太子袭来,可是当时本宫吓坏了,都忘记尖叫一声好提醒太子,也没有像柳韫若那般冲过去,太子这几日都不来找本宫,或许是在介怀这事,本宫这时候过去,他肯定会烦,等过些时候吧,或者等下一个柳韫若进宫了,本宫再想着争宠也不迟。”
顾城安:“……”
他怎么会介怀?若当时冲过去给他挡刀的是小丫头,他会发疯不可!
颓然间,心里郁结了好几日的结瞬间解了,顾城安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好不容易老天爷将惊喜带到他身边,这几日他却陷入那幼稚的赌气中。
“也是……”流云含了含下唇片,觉得自家三小姐的话还真有那么一些道理,“殿下这几日满脑海都装着另外一个女人,娘娘硬凑过去,还真是不太好,那再过些日子吧,等殿下不那么伤心了,娘娘再去讨好殿下,时辰不早了,奴婢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娘娘晚安。”
“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殿内吹熄了灯,男人转身离开。
寒风萧瑟,黑夜入墨,月亮从云层里挤出来半点,露出一个尖尖的小弯钩,雪片变成了一小颗一小颗的冰粒,哒哒哒砸在屋梁上。
夜里,曲柚朦朦胧胧中,又感觉到一只粗粝的大掌抚摸在她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做了那旖旎的梦,往日的梦都很短,今晚那梦却被拉长,渐渐的,她身上贴来滚烫的东西。
曲柚被吓得睁开眼,撞入一双黑暗里幽深的眸子。
“殿、殿下……”
女孩吓得一抖,身子蜷缩起来,男人却摁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紧接着是落在她脸上密密匝匝的吻。
似乎怕把她亲断了气,不多时男人就放了她,含上她左边的小耳朵吮舔起来,呼吸带着喘,浑厚的声音萦进她耳膜里:“若那日挨刀子的是孤,你会心疼吗?”
第30章 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