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蹊跷的死因 (第2/2页)
“额......租......租户!”秋玲和真一咽了咽口水,对这冰冷的词汇有些畏惧,甚至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里面总有些酸臭的怪味,让人闻的很是不舒服,何慎超随即用袖袍掩住了鼻子,有些嫌弃的说道,“赶紧的,灯点起来!”
“正是,老人家可领我们看看这几具尸体的位置?”杜少修上去拱手道,态度却是彬彬有礼。
老人拜了拜,缓缓转头便对着那个中年男子道,“掌灯吧!”说完那中年男子一声不吭的就向后面走去,取来了一个火折子,在每一处零零碎碎的地方都点上了灯,立刻死寂的房间就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中年男子将一个比较长,火光较亮的蜡烛递给了老人,老人接过蜡烛,手指在烛火里拨弄了几下,那蜡烛烧的更是清亮了许多。接着他转过身子,摆了摆手,将几人引向了一个方向去,那边便是停放案发尸体的地方。
“喂!疯丫头,我肚子好饿了,要不一起去街上找点吃的吧?”真一忍不住说道,他肚子却是饿的有些打鸣了,带去的干粮根本不够他吃的,再加上这边环境让他不得不想退出。
“你要去自己去,我肚子可不饿,我还是留在这安全点,你自己转头看看吧。”秋玲平淡回绝着他。
这让真一冷不丁朝着身后看去,周围残破的砖瓦,黑焦墙壁,还有几棵喊不出名字的怪树,没有感觉到丝毫人气,在昏沉的天空衬托下,周遭的环境显得更加阴森。不知是心里作祟还是幻觉,真一好似看到远远那颗树和断墙的交界处仿佛挂着一个白色的人影。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了,越仔细看越像,好似把那个白色影子也一同放大了,他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闭上眼转身进了屋子贴在墙上不敢再看。
“疯丫头,外......外面有人在盯着我们!”真一打着冷颤道。
“什么人?”秋玲朝后看去,看了半天却什么也看不见,但也转身进了屋子责怪道,“臭小鬼,你别疑神疑鬼的!说的我都慌张了。”
“有啊,就在那颗树后面!”真一朝着后面指了指,但没有再回头去看。
“别说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秋玲也不再向后看,而是朝着真一严肃的回绝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之前提了那一嘴,我哪里会觉得这到处都很可疑!”虽然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心里还是觉得十分的膈应。
“你自个胆子小,还敢怪我呢!要不然你走出去一个给我看看?”秋玲好不留情的回了真一一句,真一也不知怎么辩解,只得怄下一口气,老老实实的蹲坐在了墙角。
这几具尸体,总有不同程度的刀伤,身上的甲胄和衣物已经被褪得干净,身上的刀伤就看的十分的显眼了。基本是反抗中被杀,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引起的死亡,看中的要害,例如脖子和动脉处刀痕都不深。
其中一具尸体确是单独摆放在最靠墙角的位置,杨定戎指了指问道,“这人可否就是叶清的尸体!?”
众人抬头看去,目光一同交汇在了那具尸体上,老年差役先一步走到了那头,将盖着的布块掀开,一个看上去就消瘦的中年男子躺在格子内,虽然身上涂了刺鼻的防腐药剂,但是面容已经看不清什么样子了,身上水分由于不停地流失,身形逐渐变得干瘪了。
老人在尸体边,停了停,将烛火悬在了那个尸体的上方,“此人和其他人不同,他身上的刀伤是后来添加上去的!”
“什么?后来添加上去的?”率先惊疑的是何慎超,他用难以置信的声音质疑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头子我可没胡说,这位客人的伤口是平行的,没有外翻的痕迹,还有看这伤口上没有明显流血的痕迹,说明他是死后血液凝固后才被补上这几刀的。”老衙役边说着边将伤口打开,指着伤口淡然的说道。
“为什么当时仵作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杜少修颇有些气愤的质问道。
“这......下官,也并不知情啊!下官也不懂这验尸之法,这如何能得知呢?”何慎超沉下脑袋虚弱着发着声道。
“为什么要在死后再补刀呢?”杨定戎自问道。
“而且这位客人的死还很蹊跷,他早就在案发前两日便死了,有人用了某种方式将他尸体保留才致使他的死亡时间被推迟,但是人流动的血液是骗不了人的,他是人控制不住的。”老衙役又缓缓而道。
“是因为血液凝聚的时间吗?”杜少修问道。
老衙役微微点了点头,“一般推定时间根据尸斑来判断,但是这为叫叶清的客人却不能如此做,因为他的死法却比较特殊。而那位姓赵的仵作便是老头子的徒弟,但是这位赵仵作学了点皮毛就要上任当差,每每尸体送到此处我都会再验一遍,防止这糊涂的小子又放了错呢!呵呵!”
“原来如此,刚才老前辈所说叶清的死有蹊跷,具体指的是什么呢?”杨定戎恭敬的问道。
“这几处的刀剑伤都不是致命的因素,真正的因素是后脑勺上的一根类似长钉一般的东西,其余的刀伤不过是掩盖了死因的障眼法罢了。”老衙役要将叶清的身子翻转过来,杨定戎和杜少修二人立刻搭了把手将叶清背过身去,那老衙役接着将蜡烛递给了杜少修接着,然后说道,“你们看,这有一处不明显的伤口,是这位客人的致命伤。”
老衙役凑近了身子,眼神紧紧的眯成了一条缝,努力的看着叶清后脑勺。随后他伸出手在叶清的后脑勺脑户的位置停了下来,摸索着好似夹到了一样什么东西,随后形成镊子状的手势,轻轻地挪动旋转着,使了不小的力气才将脑后的一根细长的东西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