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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间奏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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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眛的房间里,  翟星漫的呼吸渐渐均匀。

朱夏缓缓睁开了眼。

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完全放空了大脑。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试图捡起,自己被翟星漫过来之前故意发出的动静所打断的复盘。

她当时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  在丽莫奇卡发疯般地讲述关于她的女儿卡秋什卡,  在r-22公路车祸后失踪的事实后,  就给出一些能够安抚这位母亲的话语。

完全是因为……那个时候,  在她的认知里,  并不觉得自己感受到的痛苦的来源和载体……

——那个女性化的能量,会是丽莫奇卡的女儿。

在丽莫奇卡说出卡秋什卡在这条公路上失踪了十几个小时后,  虽然工作人员拦住了自己,  但她的听力依然能够捕捉到,  走过去的阿克谢妮娅,  她和谢廖沙、丽莫奇卡之间发生的对话。

虽然他们的对话没有经过翻译,但是里面有一些短语,  出现了不止一次。

而根据印象,她判断出那几个短语的大意是——“失踪了十几个小时”和“她躺的地方”。[1]

这使得朱夏一度有些自我怀疑。

她担心是否自己的感知出现了错误,  又或者是自己错误解读了所感知到的内容……

在求助人表现出了对她的高度信赖之后,  她在狂喜过后,才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在通灵的正确率这方面的压力。

如果说她之前是无知者无畏、孤注一掷的话……

那么在那一个时刻,  她突然就产生了一种……

类似于“偶像包袱”的顾虑。

在对她抱有如此高期待值的求助人的面前,如果她给出了错误的结论、表现得不够优秀、不能展现出对方所希冀的实力……

那么,她的“基本盘”——因为前面播出的几集《通灵》而开始关注她、倾向于她的握有投票权的毛熊国观众们,  是否会转身,将目光投向其他的参赛者呢?

所以她畏惧了、退缩了。

她选择避重就轻,装出胸有成竹、高深莫测的样子,继续朝着给她以苦痛感的来源的方向走去。

而再开口,  她选择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在步行经过谢廖沙的十字架时,延续她与谢廖沙妈妈之间,因为丽莫奇卡的跪拜而被打断了的那番对话:

“你可以把那个挂件和项链,在这儿埋下。”[2]

那一段路,她看似走得很稳,其实心里却始终没底。

她能够意识到,在前方,那两个尸体呈现出不堪入目姿态的死者,和在场那位高壮妇人的儿子谢廖沙,是同一时期的死者。

——换句话说,他们死于同一起车祸。

这就非常古怪。

因为三者的坟墓,相距差不多有近千米。

而按照她报名《通灵》后专门去了解的毛熊国的习俗,交通事故的亡者,家人如果选择了在道路旁下葬的话,那必然是在尸体被发现的那处。

而以她大脑里当时呈现的画面来看,相距较近的那两人,尸身并不是一种“抛出”的姿态。

不是因为超高速不可控的车祸,导致被抛出车厢受撞击重伤而亡。

他们两人更像是……自行走到了那个地方,然后陷入了幻觉之中,最后……突然死亡。

朱夏想不明白,三名死者为何会相隔一段距离。

但是,她能够察觉到那名高壮妇人快速而多变的心理活动。

对方在与自己相对的第一眼起,就十分紧张。

那种紧张里,掺杂了心虚与恐慌。

她的眼神微微飘浮,就像是随时要逃避与自己对视。

所以,朱夏选择了以这名高壮的妇人作为突破口。

她告诉对方——“在满月那天的晨昏变化交际时”,埋下她从死去的儿子身上拿来的挂件和项链。[3]

这句话,恰到好处地给对方那紧绷的精神做了个“按摩”,使她放松了下来。

而自己,则借着对方松懈的瞬间,去尝试解读她的微表情与肢体语言。[4]

朱夏很快就意识到,高壮妇人与真正的求助人丽莫奇卡,有很深的矛盾。

——因为就在自己的身旁,这名高壮妇人在行走的时候,会故意去卡位丽莫奇卡,就为了让对方走路的时候感到不自在。

并且,高壮妇人还时刻关注着自己与丽莫奇卡之间的距离,她会状似无意地,故意阻拦自己看向丽莫奇卡的视线。

这说明两人的矛盾,大概率在近期被激化过。

——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们的子女……是同一起车祸的伤亡人员。

谢廖沙死了,卡秋什卡还活着,这就足以让一名母亲产生迁怒的情绪了。

但仅是这一点,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在时隔小半年后,谢廖沙的妈妈依然会表现出如此外露的“敌视”情绪。

所以,一人之间,一定还有另外的冲突点存在。

如果这个冲突点不是直接产生于一人身上,那么……最大的可能性,或许就是她们的孩子之间,存在感情问题。

同时,高壮妇人的脚步时轻时重,这说明她心事重重。

很有可能,她心里多种情绪和念头在轮番登场。

但在得到更多相关的信息之前,朱夏没有办法更进一步了。

强行去解读,那就不是“分析”,而是“猜测”了。

也就是在她的思路再次走进死胡同的时候,她走到了费利亚的坟墓边上。

在那个瞬间,她就意识到了,此时此刻,她明确感知到的那位短发女性的能量体,才是之前在公路上,她所感受到的……痛苦的来源和载体的正身。

这个能量,十分的强烈。

以至于让之前只觉得自己能“看到”近似于人形的能量的朱夏,第一次在大脑里产生了明显的形象。

不再是一团如红外热像仪里人体呈现的光斑,而是鲜明如在眼前的,除了具有一定透明度之外,与“常人”无异的形象。[5]

而这个女性的能量体,和这个名叫“费利亚”的墓主人,有着不容忽视的血缘关系。

——在朱夏的脑海里,这个女性的形象在不断变化着。

她的发型、帽子、妆容、衣着不停地在变幻,最后定格为一身白点红底的连衣裙。

而比连衣裙的底色更醒目的,是她周身浓郁得发黑的红光,以及一条连在墓碑上的、以红光构成的锁链。[6]

十字架上所刻的名字——费利亚,他的死亡时间,应该和谢廖沙,以及有一段距离的那对男女,也是同一时期。

所以,他也是在这起车祸里死去的一员。

但朱夏想不明白的是……

为什么……自己似乎完全没有办法感知到这个男性的能量?

又为什么……他的母亲的能量,似乎完全占据了他的十字架?

还有为什么……自己对这个女性的能量,感应竟然会如此强烈?

这么想着,朱夏开始描述她眼前这位女性——

很漂亮、深色的短发bobo头、戴着帽子、唇边有一颗痣、很有魅力……

……身着红色的连衣裙。[7]

然后,她就如愿……得到了丽莫奇卡几人的回应。

八卦通肯定了那是费利亚的母亲。

而丽莫奇卡更是表示,她“亲眼见过那条红裙子”!

至于谢尔盖被吓到惊跳起身……

这让朱夏得以顺理成章地表示自己的状态被打断了,然后中止这场对话。

她只用故意表现出不难烦的样子,就不需要再面对来自主持人的追问。

而一路向前走,她也一路思考着那三个疑问。

那个女性的能量体,她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这与朱夏的深层认知里,红得发黑总象征着“不祥的意象”并不一致。

相反,那个能量体就像是个沉默的向导,一路将朱夏引到了之前坐在车上驶入这一公里路段时,她所感受到的第三名,也就是那名死状不雅的男性死者的墓前。

随后,女性的能量体继续向前移动。

朱夏只犹豫了很短的时间,做欲言又止状,就转过身跟上了女性能量体的行动轨迹。[8]

当谢尔盖询问时,她思来想去,只说了绝对不会错的回复:

“这起车祸之中有第四个死者,就是和这个墓主人相关的那个女性。”

“车祸里唯一死去的女性。”[9]

她当然知道《通灵》节目里,灵媒不详实的话会被部分观众如何过度解读,又会被部分观众如何抗拒。

但没有关系,她暂时可以只巩固倾向于自己的那部分观众,强化他们心目中“朱夏很强”的印象。

如果一直没有人意识到她的潜台词和深意,她会再去想办法,披上一层马甲,自己去网上发布整个行动的(强化)分析。

之后,一路走到那个她最先感受到的死者——索菲亚的坟墓前,朱夏都是一心一用的状态。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推敲琢磨,费利亚的妈妈和卡秋什卡他们所遇到车祸,到底存在什么关系。

而表面上,她却像是被路上的花瓣所迷。

后来,朱夏更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便整理思路,重新说到了自己在之前提到过的“阴性能量”和“雾”。

如她所料,谢尔盖迫不及待地咬上了这个鱼饵。

他所提出的看似过分的要求,却恰恰为她留出了更充裕的思考的时间。

不仅如此,她在主持人已经服软的情况下,依旧保持沉默。

这除了为她争取到更多时间之外,同时还起到一种心理施压的作用。

她以此强化在场的主持人、工作人员还有观众志愿者们可能对她产生的歉疚感。

并且,如果节目组后期将这个片段保留下来的话,她或许还能够给屏幕外的观众们,留下“弱者”或“受害者”的印象。

这将能淡化部分人对于“强者”天然产生的距离感和抵触感,又或者是不信任感。

以此拖延了一些时间后,朱夏重新往费利亚妈妈的能量体所在的方向走去。

她已经非常明确,对方停在了车祸最后一名死者的坟墓前。

——也就是她在车上感受到的那个死状不雅的女尸的坟墓。

此时,朱夏心中已经隐隐产生了一种猜测——

或许,在费利亚妈妈的观点里,存在肉/体关系的这对男女,死有余辜?

借着捡起地上残留有黑红色能量的痕迹的花朵和枝叶的动作,朱夏拉长了最终走到那位女性死者的坟墓前所需的时间。

她与看不到脚的费利亚妈妈面对面站着,看着对方轻快地往上飘,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索菲亚的十字架上。

连接着消隐在空气中,理论上应该是“脚”的位置的小腿,一晃一晃的。

朱夏看了几秒,突然间感觉,如果那里有脚的话,似乎是在示意她……

把她捡到的那些花和枝叶,倒在那儿?

于是朱夏就这么做了。

当然,为了尽可能给观众留下更深的形象……

说是故弄玄虚也好,说是装神弄鬼也罢……

朱夏刻意放慢了自己的动作,并将脸部的表情调整到肃穆乃至于虔诚。

在将手中的花叶洒落的那个瞬间……

朱夏突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愧疚感……还有恐惧感。

她有一种……自己的面前停放着一口棺材,而她将手中的花瓣洒落后,就要向棺材上洒土了。

这就是她与棺中人的最后一面……

朱夏闭上了眼,细细体会了一番,从十字架前转过了身。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所感受到的,是来自于一个男性的情感体验。

而棺材里躺着的,应该就是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儿。

他经历了两次这样的葬礼,准备了两次同样的花束花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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