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英雄论英雄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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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峰笑了！道：“此事虽时有发生！爱管闲事的也大有人在！今天你就见到有程峰洪文英！别处也有英雄，天下还有朝庭，还有律法！你又怎么知道，你杀人了！官兵不追查？你又如何知道，天下没有多管闲事的人？比如朱兄弟，他虽然十分爱杀人，却不做杀人灭口的事，但世上不平之事被他知道，也是忍不住的！比如我的本家一只手！这二十余年，出了四次门，三次为官府当赏金猎人，都是官兵抓不住的人！只有一次找不着！当然，我前段时间帮他找着帮他办了！所以说，世上正义还在！即使是一只手的那家伙，已不管尘世中事，也还记得正义！所以，你说的时有发生的事，也时有多管闲事的人！”程峰望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们自己并不认为是闲事！我们认为是正义！为了正义！在私，为个人名誉，誉满江湖，为子孙后代可以光明正大地人前传说！在公，为天地正气，順应天道，顺应善恶有报！你呢？你得到什么？”

那人怔怔的，不能自语！

程峰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我并不知道什么回事！”

“是谁叫你来杀人灭口！是谁告诉你我是程峰！你应该知道！”

程峰见他左右张望，似乎是有点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便道：“你不用四处张望！我以当瞎子时的感觉，方圆二三里之内，应该没有人！如果他在左近我听不到！我想他应该有出手的自信！”

那人张了张嘴，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摇了摇头。道：“程峰！说道理！我真的不如你！我也想告你我知道的！只是我什么也不能说！”

程峰心里似乎是明白。便道：“你可以的！你说了，自此消失于江湖！世人都当你死了就罢了！我也可以说你死了！”

那人轻轻一叹。道：“可我只要活着，就有出错的时候！程峰，我虽然因你而死！却一点也不恨你！有些道理，我知道得到底是迟了些！如果我十年前认识你！或许我可以为你去死！”说完，拨出一把小刀，刺入自己的心脏！

程峰没有办法！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到底是说动了他，唤醒他未泯的良知！却是，他为了他的父母妻儿选择了死亡！不能说他胆小，当于此节，每个人都应该胆小！至少他没有胆壮的本钱！

程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愤怒！他明白其中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程峰此时只有选择远离！才抬起脚来，就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此刻，程峰倒有点意外，到底自己龟缩岭南太久了，江湖真是人才辈出！此时传入耳里的脚步声十分的轻，又十分自然！可以肯定是信步而行的！武林中有这样轻的脚步的人已经不多了，又走得这样随意的就更少了！特别是程峰望着来声处，还没有见到人的时候！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人从远处走近，渐渐的只有三丈余远就停了下来！只见此人三十上下，粗眉大眼，一脸的麻子，高高瘦瘦的，留着一缕长须，肩上扛着一把长长的大约是兵器；只因用粗灰色麻布包着，不知道是什么兵器！此时望着程峰。淡淡的问道：“你就是程峰？”

程峰点头道：“我就是程峰！”

“他告诉你什么了？””

程峰道：“我本来我以为说动了他！谁知道他居然自杀了！我奇怪你为何知道他要说什么的？”

那人仍是十分平淡的道：“因为我认识吩咐他来杀周作林灭口的人！”

程峰笑了。道：“你是来告诉我！如果他开口了，你也会杀他灭口？现在他死了！你就想来领教一下我的武功？”

那人道：“他说与不说，与我并无关系！但找你切磋武功，却是我的目的！”

程峰奇怪了！问道：“你认识吩咐他来灭口的人！他说了却与你没有关系？”

那人道：“当然！”

程峰又笑了。道：“你们这伙人真奇怪！”

那人道：“我与他并不是一伙的！我与任何人都不是一伙的！我找你！一半是代表我自己！”

程峰道：“一半？另一半呢？”

那人道：“刚才说吩咐这个人来灭口的人，我也认识；而且先父在世之时还欠他一份人情。他让我来找你！如果我不敌，那是你的事！如果你不敌我，让我杀了你！”

程峰道：“我并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至少我自己现在仍是这么认为！难道你有自信？”

那人抬起头。望着程峰，目无表情。道：“不知道！我只听说你的大名！况且你退居岭南之时我才几岁！与你交过手的人都不在人世了！我并不知道你的武功有多好！江湖上的传说。唯一能信的就只有一件事！就是鬼手大侠朱天乐二进少林灭天山！别的都没有确实的证据！”

程峰见他说话十分实在。便道：“你就没有怀疑，让你来杀我的人，其实是让你去死？你也应该是聪明人！你这样一来，除了死，别无选择！”

那人道：“我知道！如果我不敌你！我会被你废了！如果我杀了你，我当真的不是鬼手大侠朱天乐的对手！凭他当丐帮弟子像个奴才的性格，我纵然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法逃得了鬼手大侠朱天乐的追杀！”

“你为何还来？”

那人望着程峰。道：“让我来找你的人是我先父的结拜兄弟！我父亲生前欠他一份人情！我父亲临终之前跟我说，如果不是他，我父亲也许活不了二十岁！但如果不是他，我父亲后来的二十年也不会那么难受！我父亲告诉我，将来你一定要杀了他，但有二个条件！第一是还他一份人情，二是，凭真本事杀他！上个月，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只有我与你！”

程峰望着他木然的脸！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傲气，也没有愤怒与喜悦！只有一双眼睛有神，却也空洞！程峰知道，自己虽然不知道个中的细节，但总是能明白兄弟失义翻脸的事！所以，又笑了。道：“如果你胜了，我当然活不了！”

那人点点头。忽然问道：“江湖上传说你与鬼手大侠朱天乐和冷脸剑客程玉龙三个人是好兄弟！你们谁的武功高？”

“你不是都知道了？”

那人沉默一会儿。道：“江湖传说朱天乐为一你为二，程玉龙为三！你对这样的排名有意见吗？”

程峰道：“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虽然我们没有比较过！但应该就是这样的！”

那人道：“江湖传说你是诚实的人！我也相信！”说完，将肩上的兵器放下来，解开兵器上的布！居然是一把钢刀！只是寻常的钢刀，也不过三尺余长！这把钢刀却几近一丈！或许你也会认为是单柄大刀，或者九环大刀；反正就如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一样的刀！但不是，这其实就把钢刀，力柄与平常的单刀一样长，也就手握长二寸，有护手；刀身却长近一丈！刀身长而直，或许是太长的原因，又有点像剑！只是剑到底是双面都有刃！刀只有一边刃一边背！只听他道：“有听过我这把刀吗？”

程峰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十分惊奇！世上居然有人练这么长的刀！这倒是头一回见！而且千百年，不论江湖民间朝庭，都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奇怪的刀！长刀如关二爷的刀，民间倒有关刀一说；千古武林，也没有听说过！听他问起。便摇头道：“我都退缩岭南二十几年了！江湖上近十四五年的事，我知道的都不多！只是偶尔到本家兄弟程玉龙家里去时听弟妹说的！”心里却也知道，历千百年来，大凡练奇离古怪兵器的人，都是真功夫！更何况，天下或许有许多假以乱真的事，武功却是绝对充不了大头鬼！江湖上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人想着扬名立万，闯个名头！充大头鬼的人容易短命！

那人道：“我复姓东方，双名英雄！我叫做长刀东方英雄！”

程峰道：“长刀东方英雄？”

东方英雄道：“是！没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