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英雄论英雄2 (第2/2页)
程峰道：“看来你不是英雄！只是起了一个十分气派的名字罢了！要是个英雄，冷秀云的旧部那么多！我应该早就听到才对！”
“那是我父亲起的，他老人家希望我是个英雄。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当然，他老人家应该不会失望！”
程峰道：“你是个英雄吗？”
“你指的是什么？”
程峰道：“我生平读书不多！能让我称为英雄的人不多！卫青霍去病，关羽赵云！除此之外，谁还是英雄？”
东方英雄道：“胜者为王，败则成寇！霍去病关羽都不算英雄！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英雄！霍去病死得也太年轻了！”
程峰道：“他是死得太早，再能多活三十年，汉家天下又不一样了！只是世上许多人，活了一百岁，也没有他传得久！至少我还记得他！活一百岁的人，有可能他自己的孙子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你知道你爷爷你太爷爷的名字吗？”
东方英雄沉默一会儿！估计是不知道！一会儿才道：“子违父！”
程峰笑了。道：“不论今日或日后，姓关的，当众人面前谈笑风生，说吾祖云长，如何英雄！卫家子孙，大言卫青霍去病；赵姓子孙也说子龙！他们都不知道子违父吗？”
东方英雄不能言语。许久才道：“所以说，我不是英雄？”
“叫做英雄的人世上不少！姓钱名财的人！也有可能是个乞丐！叫做富贵的人，很多时候都是看门的下人！”程峰道：“你做过什么事能称英雄？”
东方英雄道：“你自己也不是英雄？”
程峰道：“我还不至于如此厚颜无耻去与卫青霍去病关羽赵云相提并论！早生几百年，若能与他们提兵器，常跟左右，也是我一生的福气！今日周仓就不错，也能永享香火供俸！”
“你不觉得香纸烛火是骗神骗鬼的吗？”
程峰冷笑一声。道：“我又不是鬼，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香花礼红是假的？世上或许一切皆假，但千古英雄，帝王将相，传诵千古；老少妇儒，山野村夫，皆能如数家珍！这也是假的吗？”
东方英雄不语！只是望着程峰！
程峰道：“如果你是来与我比较一下武功！我倒是十分乐意奉陪！但既然你说你父亲起名你叫东方英雄！你就应该像个英雄！或许你这一辈子都做不成英雄，但至少应该像个英雄！莫要让你父亲失望！我看你也有近三十岁了！人一生没有多少个三十岁！二个三十岁后，甲子已经轮回！到那时说甚么大器晚成，说什么回头是岸！已经还不了当初做的事了！因为你不一定再能活三十年！即使能活三十年，垂暮之年，你还能做什么？”
东方英雄望着程峰。道：“从来没有人跟我说那么多话！”
程峰道：“我生来多嘴是出名的！朱兄弟玉龙兄弟就十分讨厌我多嘴！所以他们都不愿与我同路！”
东方英雄道：“我忽然发现你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程峰道：“我希望你能回去好好想想！”
东方英雄道：“好！但我要出手了！我以后是以后的事！我现在出手，却没有让你活着的意思！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程峰笑了。道：“你想多了！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即使是朱兄弟要我死！如果我自己恰好又不愿死，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死！”
“你说话很自信？”
程峰笑了。道：“如果你出手了！就知道我为何自信了！”
东方英雄点点头。慢慢地抬起长刀！他起手很慢，却是长刀举起，砍过来却如闪电一般的快！
武林中人总是说长兵器使起来总有多少的不便！千古传说都是长兵空大，短器灵活！长兵器使将出来，总有一股尖锐的劲风！却是这种传说用在东方英雄身上，那就完全的错了！东方英雄将一把近丈长的兵器使得就如匕首般方便！一边变换自如，更重要的是，他的长刀砍出，带起的风声，却远远不如一把匕首！
程峰见到对方的刀势，不由吃了一惊；很久已经没有碰到这样的高手了！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有人将一把长兵使得如此自然！在此之前，非但没有见过，连书上也没有说过！
程峰见了这般高明的刀法，忍不住想见识一下，只有向左闪开，看看到底是那一派的武功，能将长兵练到这个地步？
东方英雄见程峰左移，未等刀势用老，向左削去，变招之间，就如闪电一般，如一匹白练就程峰拦腰砍到！
程峰仗着自己轻功了得，再向左移；只见东方英雄双手握刀，一连七八招使出，刀刀不离要害！刀法精奇，每一招都是实的，没有一招半式的花招，真是滴水不漏！非但快、急；而且出手收势变招之间，连丝亳的破绽也没有！
此时的程峰便起了爱才之心！天下能将一把长刀使得如此精密的，千古武林，估计也是第一人了！此人的年纪虽说也有三十岁了，大概是仇恨蒙蔽了双眼，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用他的话来说，该办的都办完了！了结先父心愿，相信自己的话对他多少也有点作用！如果现在把他废了，未免可惜！说不定他回去想了想，以后江湖上还是一条好汉！
程峰看了十几招，对他的招式倒是有点了解，从中可以想到他后来的变化。对他的师门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好像师门经典就没有介绍过这样的刀法！又闪了几招，瞅个时机正好，伸出右手去抓对方的刀背！程峰出手绝不落空，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东方英雄见程峰抓住刀身，急忙一抖。程峰居然险些脱手！心里轻轻一叹。倒是江南海沙一派的内功，出自峨眉！倒没有想到他年纪轻轻，修为却如此深厚！
东方英雄见一抖不脱，大吼一声，将刀轮起，以刀背向地上砍去！程峰倒没想到他的内家修为到如此地步，被他轮起，只有借力远飞！远远传出一声叹息！
东方英雄见刀身一轻，砍下之势一变，冲前就砍下去！程峰又一声叹息，人已远离。东方英雄便砍了个空！
东方英雄见程峰远去。叫道：“好轻功！”说话间，大步追去，轮刀便砍，端是急如骤雨，连珠急发！
程峰道：“孩子！你走吧！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回去想想我说的话！”
东方英雄叫道：“胜了我再说！”说话间，长刀又到！
程峰一声叹息。欺身而入，速度之快，就如一抹残光；一掌就东方英雄的左肩打去。叫道：“左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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