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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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瑞京花园里的马庚乐自从上次耍小性子和陈汝卓分手后,再也没见到他,小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饱尝孤独的苦滋味,度日如年。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不可调和的矛盾,不肯先低头上芝山别墅找他,不是那股倔劲作祟,她理性地认为迁就是一个坏习惯,结果自己被孤独折磨的疲惫不堪。
春,有无穷无尽的深意,风中幽香有诱人气息。马庚乐独自站在阳台上,繁华的香城夜色尽在眼中,它是如此平静、繁荣、安宁,她痛苦地意识到传言中香城有一个巨大黑洞是真实的,是它吸走她的灵魂,否则不能解释为什么她孤独的内心如此空荡荡。不远处的屋顶上燃放着灿烂的烟花,闪烁着迷人的火花。她尝试着寻找心态失衡的原因,在轻易否定了自己的小气之后竟然怀疑可爱的月下老人又给他牵红绳,有了新欢弃旧爱是能说得通的,很快她又加以否定,或许读点书可以填补心灵的空虚。
邻居绝妙的音响,正传来了一支舞曲,透过时间这条冰冻的长河她又看到那充满幸福和浪漫的夜晚,停靠在伟岸的海湾里是多么的痴迷和陶醉啊。她渴望得到甜蜜的幸福,不由地闭上了双眸,幻想着幸福就在眼前,就在她的小指尖;她听到了来自心灵深处的澎湃潮声,不由地低下头来,仿佛自己就躺在大地的怀中,温柔之手轻轻从身上抚过,秀发飘起,如和风吹拂,多么美妙,这样想着不由地浑身颤抖,热泪盈眶。她艰难地眺望着远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难过,哪怕深呼吸也无力改变什么。她又幻想着自己赤脚在沙地上飞奔,踏碎笑声,心随风筝高高地飞起。
正沉醉在梦幻之中,可恶的吉米的狂笑将她惊醒了,也不知哪位贵客上门?小狗吠叫不停,也许是它的冤家,心里不免一阵狂喜。月是淡黄色的,心是忽明忽暗。听到那熟悉的令人欣慰的声音,果然是冤家,又不肯出去见他。
春风吹进了心田/月色清冷人未眠/心潮起伏为他相思恋/花一片/花一片/
她轻轻地吟诵着,母亲庄晓珠从屋内出来,关心她愣神在想些什么?马庚乐偷偷擦掉眼角的泪珠,回过身来,笑了笑,说她正在欣赏灿烂的烟火呢。
庄晓珠瞧了这朵奇葩好一会儿了,这位医生瞧查某仔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又独自傻笑,便得出一个准确诊断,“是我生的,我看不出来?”轻轻地拧了一下查某仔的鼻子,她说,“查某仔不声不响,花开了。”
马庚乐害羞地娇嗔一声,说:“阿母,瞧你都说了些什么。”
时间是停止的。在时空中的某处,她也是一位含苞欲放的妙龄少女,也经历着相同的思春滋味。庄晓珠大度地表示这没有什么可害臊的,她闻到报岁兰的阵阵幽香,夜里正是兰花吐芳之时,花儿香,情儿浓。
她关心是谁来了?她甚至愿意愚妄地强迫自己相信,这又是一次听觉失误。
庄晓珠不愿多费口舌,仔细地检查着兰花,唯独那盆她最心爱的素心秋兰枯死,感觉很不吉祥,一面又乐观地自我安慰,这一盆花与家运盛衰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贵客恰是陈汝卓,从高岩村回到香城,首先想到到瑞京花园报到,可他天生的自信丢失之后又犹豫了,未知该不该上门找她?他甚至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她,一面是莫名其妙耍小性子乱发脾气,一面又喜盈盈出行,他耿耿于怀的就是那位护花的混蛋是谁?后来,又遇到红色男爵的风流官司,根本没时间出门,另一方面他也努力克制冲动,冷静冷静的思考一番。
他哪里知道,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马庚乐受尽煎熬,吃不香,睡不香,忍受着孤独的煎熬。而更要命的是内心的痛苦,又无处倾述,一直郁积在心田。马振华开了门,神采飞扬的大骆驼站在门口,他直率地问:“好久不见,去了哪里了?”他准备了两瓶好酒,一直在等着和他畅饮一番呢。
“我来了几次,都不在,就走了。”他说谎了。
马庚兰并未从噩梦中脱身,她甚至退出了最热衷的时尚舞台,天天守着家中电视机,全面接受‘愚乐’电视的愚蠢教育。她以自己天天坚守愚乐频道的身份完全有理由指责他是一个骗子,她说:“骗子,我天天在家里,怎么不知道?”
陈汝卓只是随口说,也不理睬她。瞧她的神色,好像渐渐缓过来了。
“难道你不出门透透气吗?”他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出门逛街也得有母亲保护,既害怕遇上疯狂的张阿雪可怕利爪,更恐惧火凤凰茶馆的残垣断壁,不敢从民主路经过。
主人热情让座,一面泡茶。陈汝卓奉上高岩村的乡下特产,他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庚兰,他说:“送你。”
任何小礼物都是令人欣喜的,马庚兰十分欢喜,连忙问:“是什么?”打开盒子,是一对银制耳玩,有硬币大小,中心是一条小鱼,十分精致漂亮。他的小礼物倒是十分符合华夏儿女正在往鱼类退化的潮流,她连声道谢。
陈汝卓左右瞧瞧,不见水仙公主马庚乐,他那刚刚找回的一点自信正慢慢的衰减,内心挣扎着自己是否真的遇到难题了?他准备随时走人,一旦主人坦诚地表示他们之间恐怕不合适,他乐意将它当成一个福音,那么心头所有的负担将完全卸下,浑身将变得非常轻松,这是他所做的最坏心理准备。
没想到茶刚端起来,马庚乐就从屋里出来。瞧了冤家一眼,一时五味杂陈,双眼噙着泪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轻轻地说:“是你。”就不再言语。
水仙公主的神色憔悴令陈汝卓也吓了一跳,又不好表白什么,笑道:“这个给你。”他也给她买了小礼物。她却懒得打开,望着小礼物出神,没有欣喜、没有讨厌、也没有动手拆开。这是年轻人的世界,马振华往茶杯里添了水,借故离开了。
马庚兰那迟钝的小鼻子也嗅到空气中的某种不安气息,感觉气氛不愉快,赶紧溜走。
陈汝卓心头十分恼火,女神更不给好脸色,这短暂的平衡有如走钢丝似的。
她不吭声,他也不肯说话,吃了茶,他建议到外面走走,以便澄清这样的一个不幸的最终事实,他们就此分手。她放下小盒子,不声不响地跟了出来,她委屈到极点,就差点掐断他的粗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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