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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2/2页)

瑞京花园的小花园修有一个精巧的凉亭并配有一个大篮球场,他们才走到空旷篮球场边,无人处,马庚乐竟呜呜咽咽眼泪象泉水似往下流,这可把陈汝卓吓坏,他尚未冲她发火,她反而先流泪,颇有恶人先告状之像,仿佛她的心灵深处有更多委屈似的。女神的泪水淹没了他的男子汉气概,这也是一个收拾危机的好机会,他拥抱着美女,一面道歉,承认自己的铁石心肠,一面替她擦干泪水,请求得到原谅。

马庚乐可不是好哄的小鸟儿,她的小手不停地敲打着他的胸口,骂他是‘可恶的冤家’。她亏欠他什么了?明着拿软刀子杀人。她始终不肯简单地原谅他,直到他发誓以后不敢,他们才完美和解。

他们相互谅解也解决了他横插在心中的那根小刺,原来让他误解的那个混蛋竟是庄晓琳的宝贝儿子,在新加坡完美地镀上一层耀眼的金光后回国了。而马庚乐更关心他的行踪萍影以慰内心的小小猜忌猜,他就直说了,只是省略了传奇人物邹理奇的故事。

他们热血的温度在幸福中悄悄上升,几个顽皮小仔在凉亭外燃放鞭炮助兴,陈汝卓也有了兴头,建议买烟火庆贺他们的和解。过年过节,马庚乐很喜欢吵闹的鞭炮声,但让她亲自去燃放,又缺乏勇气。她巧妙地以年节已过为借口不肯去。但还是拗不过他的执着坚持,同意了。有趣的是他们刚到大门口,又遇上吴惠珍和康桥那一对被胶水牢牢粘连甚至教坏青春少年的情侣,只好折回去。彼此热情问候,眼尖的马庚乐发现康桥眉角贴着一块肉色胶布,不是明眼瞧不出来,她狠劲地掐着吴惠珍的小手,乌鸦珍肚里明白却装糊涂了,那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啊。

“你又不幸中了飞弹吗?”他们故意落后,抽着香烟,他问。

康桥摸眉角,虽然他当兵几年肌肉练得不亚于明星史泰龙那样粗壮结实,却从不敢对查某人动粗,那并非遭到吴惠珍的毒手,而是不幸撞到车床磕破的。

“误会了,车床上磕伤的。”他为自己被误解而显得腼腆不安,笑了笑,他说。

陈汝卓误以为他们又发生了一场令人震惊的角斗了,他有一个可笑的结论,即像小乌鸦那种舌毒又个性彪悍的娘儿们娶下半截将是非常幸福的,娶了上半身则注定了不幸的宿命。

康桥沉默了许久,他忐忑地问能不能麻烦他一件事?仿佛这件事令他的尊严也受到巨大考验似的,一句话之后,就没下文。陈汝卓关心是什么事?他又不肯说白,推诿起来。整整爬了四层高楼走到马庚乐家门口,他才攒足了勇气提出借钱之事,马上准备结婚,手上没几个子,而未婚妻吴惠珍拥有城市中查某人的某些共性将小小的虚容高高置于个人尊严之上,她成了一位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之典型,目光只盯着高高在上的名牌上,因此令他陷入苦恼被动之中。

陈汝卓是慷慨的,他个人有一定的积蓄完全可以暂借给他。“行,不过,你得打一张借条。”这是先小人后朋友的合理做法。

“真的?”没想到他如此爽快,康桥十分欣喜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了,他又多余地说,“当然,当然。”忙又掏出香烟,陈汝卓指指屋里。在家里抽烟是会令查某仔讨厌的,不幸他也有同感,就收了回去。

她们先行回到家里,顿时变得容光焕发的马庚乐开着小玩笑,她说:“你一到,吉米就笑不停。”吴惠珍对于如此的相提并论颇有意见,借机在她手臂上狠劲拧了一把,把小小的田螺大的旧仇报了,嘴上说:“撕了这张叼嘴。”一面问候长辈,一面跟全面接受愚人电视教育的马庚兰打招呼,马振华瞧来了新客人,泡了杯茶,退到屋里去了。

她们讨论着时尚的议题,什么叫清闲职业?路上运输头戴绿帽的路匪强人多,经营一爿小店街上流氓多,所有营生皆艰难。因此康桥谋到人武部一份工作,哪怕是打杂混日子也被视为得来不易的幸福。幸运的是康桥具有非凡的承担家庭重任的勇气,跟随师傅另学手艺,可以轻易另谋一份差事。

吴惠珍听说过民主路火灾,她第一次有分寸地没有直接往马庚兰的小伤口上撒盐而是关心她是不是上班了?她点点头。

具有一双千里耳的吴惠珍突然向众人确认这一件事的真实性:“听说他老子当上部长,是真的?”非常意外的马庚乐马上摇头,表示那可能是一种谣言,自己从未听说,请她不要胡说。而吴惠珍则将它当成一种事实并以自己的毒舌促进它加速传播。

“整个香城都在传言。”

“那八成是假消息。”其实马庚兰早有耳闻,可是经过一场劫难之后,仿佛一夜之间她突然成熟了,回到家里,什么也没提起。乌鸦珍有兴趣继续饶舌下去,马庚乐则希望不要谈论那些没边际的事情。马庚兰打断了乌鸦珍那小小毒舌喜欢造谣的雅兴,她说:“红头文件没下来,全是空话,不要谈那些东西。”这样说吴惠珍就不好再添油加醋,她们转而聊些没边际的闲话。

这时,她们惊奇地发现他们没回来,吴惠珍问道:“难道他们在漂亮的瑞京花园里被老虎吃了?”四层楼,他们不幸走了半辈子?难道他们是属蜗牛的?话音刚落,可巧了,他们推门进来。马庚乐完全没有之初的忧郁,开玩笑说:“后面有老虎,你们没发现?”三个漂亮的女神顿时全乐起来。

陈汝卓瞧了马庚乐一眼,阳光灿烂,神色动人,花儿那种萎靡不振、郁郁寡欢的神色一扫而光,心里诧异她的神速变化。他接过马庚乐递来的茶杯,吃了一口,感慨道:“有点咸,这几天下雨了吗?”这话非局中人听不懂。

马庚乐瞪了他一眼,说:“那就别喝了。”还吩咐让妹妹倒一杯饮料出来。

马庚兰懒得动弹了,指指鱼缸,她天才地问:“是这个吗?还是水龙头马上接一杯?”

陈汝卓连连称谢,并确认喝茶更有滋味,他奇怪于这样一点,她们姐妹配合得天衣无缝是一种神奇的默契或者是早就确定的预案。众人吃着茶,马庚乐终于发现他的腕手表换了,她恭喜康桥工作确定下来。他的小舌头太短,只简单应了一个字。

对于康桥工作单位的完全确定,阴霾扫尽的陈汝卓有兴趣开起小玩笑,他说:“那不是简单的一喜,而是三喜临门了。”这种提法令脑容量较小的乌鸦珍有些费解了。他故意掰着指头,说:“工作,结婚,最后当然是生子了。”这一说,众人都乐起来。乌鸦珍理所当然地将它理解为是对他们肆意的家庭作业的一种嘲讽,马上跳起来,欲敲碎他的脑壳。

陈汝卓慌忙地跳了起来,推开她的利爪,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他们没有掏钱请客就已经很不懂行情,怎么还能欺负人。她没办法,厚着脸皮承认这个事实。马庚乐也助阵,要求她请客,康桥倒是大方地同意了,而且愿意还要马上兑现,这样小玩笑就不好玩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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