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花开》下:花语外传(三十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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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外传(33)
2010年7月15号晴
花语:
花辛玉的汗蒸房做的风生水起,陈老师给她出的这招真好。花辛玉走上正道了,她男人张有堔怎么这么老实了呢?从前在外野的乐不思蜀,把孩子和老婆抛在脑后,是大彻大悟了,还是良心发现了?
今年夏天都是孩子上学的事,这陈老师该着与这些人有缘吗?
他是个有心人啊,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外传:
王向星新婚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带一包熟肉和几样青菜去陈方春家,说今天他大嫂二嫂请新娘吃饭,他不过去了,来和陈教授聊天。陈方春说这风俗和我老家一样,新婚第二天婆家妯娌姑子挨家请新娘吃饭,你两个嫂子呢,是一块请吗?王向星说,原来各家请各家的,因为我们明天回城,所以今天请一块了。陈方春说,走这么快,不让新娘和婆婆多相处几天?王向星说,李小慧结婚前来我老娘这里住了一个多月,早熟悉了,再说,以后的日子媳妇婆婆哪有住在一起的。
陈方春问王向星李小慧以后干些什么活,王向星告诉陈方春:“她还能干什么,在家带孩子吧;您来北方庄快一年了吧,您也看到了,别说北方庄,就是全县全山东全国,农村青年的出路基本上是外出打工,好点的,夫妻在一个地方,差的夫妻各打各的工,妻子生孩子,大多回老家,有的等孩子稍大,把孩子交给老人看,又离开家出去;能为强的,男人自己在外干活养家,女人在家照顾孩子。”陈方春说:“庄稼那点地养不了人,但夫妻间聚少离多,两地分居带来很多问题和痛苦,也许国家再发展几十年,这些问题会得到解决。”王向星说:“我不想把李小慧放家里,后天我们一起去山西——我和李小慧叔叔的公司在那边。”陈方春说:“业务做好了,还是回老家吧。”王向星说:“这几年,买卖还可以,等有了钱,再回家创业。”
陈方春让王向星喝着茶,他去厨房炒菜切肉,王向星端着茶杯站在厨房外,一边看陈方春忙活,一边说话:“您这边厨房工具很齐啊,让我二嫂来你这边做饭不好吗?我看她来来回回的,多不方便。”陈方春说:“我也这个想法,刘嫂担心孩子在这边乱影响我,你劝劝你二嫂,让她把做饭炒菜的工具搬这边来,孩子大人都在这里吃饭。”王向星转身四下的望,转身对陈方春说:“还真不行,你这边再放上那些锅碗瓢勺油盐酱醋米啊面啊的,没地方摆桌子书橱了,再说,一屋子的饭菜味,您怎么做学问?”陈方春笑着说:“刘嫂也这样说呢。其实,习惯了就好了。古代那些读书人做学问的人,有几个有那么阔气的家,杜甫说‘安得广厦千万间’,他自己不过住在几间茅屋内,恐怕厨房内外紧连着,锅碗瓢勺的叮当声里夹杂着他低吟高唱的读书声呢。”王向星跟着笑,说:“陈教授,听您说话真有意思,长知识啊。”
菜肴多是半成熟,不多会,陈方春在沙发上前的茶桌前摆好四个盘子,王向星说,忘了带酒了。陈方春说,这酒好找,我这里有,但不知道你习惯喝不。说着起身拿出一瓶中华明翠,拧开盖,王向星接过去,斟满两个杯子,“滋”的一口吞下肚去,说这酒好喝呢,就是度数不高。陈方春问,你喜欢喝度数高的?王向星说,度数高低我没讲究,在外很少喝酒,但一喝都是高度的。陈方春说,常在外的人,
大都喜欢整两盅,不过还是不喝为妙,酒场摆开了,那点辛苦钱不够吃喝的。王向星说,李小慧的叔滴酒不沾,我想喝也喝不到,而且我不喜欢喝酒的。陈方春说:“酒不喝为好,它不是仙丹也不是解药,古人云举杯消愁愁更愁,都说一醉解千愁,哪来的解愁,不过麻醉自己罢了。今天你两个嫂子接新娘吃饭,刘嫂没提醒我啊,你怎么知道来和我一块吃饭的?”王向星说:“早上我说了,有好多话给您说,正巧这时间有空,我二嫂昨天晚上给我说了,她今天请客,不给您做饭了,让我来陪您。”陈方春说:“刘嫂做事周到,我就猜是她安排的你。”王向星说:“这也满足了我和您聊天的愿望,一举两得。”
半个小时后,两人喝过一瓶酒,陈方春再去拿,王向星说,不喝了,这酒越喝越想喝,我怕醉了。陈方春说,我不是吝啬,你想喝我在里有的是,但还是不喝好,因为这就有后劲,喝着甜丝丝的,一旦喝多了,比那些高度白酒的危害还大。王向星问:“陈教授,您这酒哪里买的?我见我家也有一瓶,我老爹说,是去年您来的时候给他的。”陈方春说:“这个酒方是我自己慢慢琢磨出来的,以水蜜桃为主要原料,外加几十味药材,属于果酒药酒,我有个朋友开酒厂,我把这方子交给他,由他酿造的;想喝了,给朋友打个电话,他给我托运过来。我平时不喝酒,有朋友拉场子,我自己带着它,很多人喝不惯。没想到你还能陪我喝半斤。”王向星说:“嗨,这是养生的啊,我把它糟蹋了,不该喝这么多。”陈方春说:“半斤的量不多不少,你没糟蹋。”
接下来,两人以茶代酒,边喝边聊。王向星脸色发红,话语越来越紧,显然,大脑兴奋了。他说:“陈教授,您刚才说道我二嫂做事周到,您说对了。自从二嫂进了我家,我们那个家才像一个干净有条理的家。您不知道,我原来的家一片乱,一家人整天忙忙叨叨,却不见忙在哪里。二嫂来了,收拾屋子,处理家内家外的事,那个利落干脆。我的衣服床铺跟哥狗窝似的,都是二嫂给我收拾。”陈方春说:“刘嫂是个麻利人。”“可是您还不知道,”王向星的头伸到陈方春胸前,“我二嫂并不喜欢我二哥。”陈方春说:“他们有矛盾?”王向星说:“矛盾不大,可是我二嫂过的不痛快。”陈方春说:“刘嫂这人看着和气开朗,不是那种曲意迁就的人吧。”王向星说:“我二哥愣头青一个,别看外表帅气,其实是个草包。从小上学笨,不知道他怎么稀里糊涂的上完的高中。他就一个爱好,打拳打架,整天在外面胡混,当打手。”陈方春问:“你二嫂怎么看好的他和他结的婚呢?”王向星于是对陈方春说起刘桂花和王向星那段糊涂的婚姻。
王向新确如他弟弟王向星说的,长的结实头脑简单,上学时常常凭借一身功夫欺负同学,结交了不少同道中人,逃学打架为朋友出气,高中毕业后,在县城和一帮混混来往,一月两月的不进家,后来与道内道外的几个人拜了把兄弟,跟着抢工地占市场。王昌林夫妻看着王向新无药可救,请媒婆提了不少亲,那意思是成家后让他有个约束,可每次都失败了。王向新对父母说,你们别瞎操心了,我非刘桂花不娶。王昌林说,刘桂花考学的苗子,她怎会看得上你。王向新说,我等着她。
刘桂花就让王向新等着了。刘桂花从小跟武向礼学武,王向新比他大几岁,那武艺强的让刘桂花不禁多看他几眼,引以为学武的偶像;王向新在学校的表现,刘桂花很少关注,她心中的那个王向新一直是一个帅气孔武有力爱打抱不平的武术高手,学武之间,王向新没少指点刘桂花,刘桂花又多了一层感激,等王向新高中毕业在县城打拼,刘桂花正上高一,以后与王向新的接触渐渐少了。至于王向新说非刘桂花不娶的话,她并不知情。
三年高考,刘桂花向往的是上学读书写文章那种文艺青年范的浪漫生活,等大梦破灭回到北方庄,才彻底从幻想中清醒。知道刘桂花下学的王向新跟着回到家,同田间地头交友,与肩扛手推共业,每天一早在街头领着几个娃娃打拳,两个肩膀挑着水桶跟大爷叔叔们挑满一缸缸的井水,有几次水挑到刘桂花家,刘桂花才知道王向新还在村里。那一年,刘桂花情绪低沉,原来喜欢的拳脚不练了,每天在小说和日记中徘徊,等王向新出现在她面前,眼睛猛的一亮,第二天一早恢复了打拳,上街挑水下地干活,原来那些懒洋洋闷蔫蔫心绪一扫而光。没几天,和王向新又再武向礼家指挥小小后生们嘿哈嘿哈的练武了。
人不怕接触也怕接触,有接触才有交往有信息有话题,一接触,不该来的事跟着来。在刘桂花面前,王向新像换了一个人,穿戴整齐干净,说话文明礼貌,做事勤快细致,半年后,两人私定终身,此后的事,一切按部就班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很快结婚。婚后,两人一齐东西南北闯荡天下,刘桂花只有在生孩子抚养孩子孩子不能离身的时候才在北方庄住下,两人也曾琴瑟和鸣,也曾举案齐眉,也曾如胶似漆,也曾夫唱妇随,
就在刘桂花怀上王诚杰不久,王向新突然变了,变的烦躁变的吊儿郎当骂骂咧咧,从外地回家不久,又和城里那些狐朋狗友恢复了交往,跟着他们强工地占摊子两肋插刀。刘桂花才渐渐看到王向新的原来面目,更恶心的是,王向新跟那些把兄弟学会了嫖。刘桂花不吵不闹,跟王向新约法,滚出国去外边打工,时间三年,三年后再不改,分手;如不出国,立刻分手。王向新低下盛怒而暴躁的头颅,同意了。
王向星一番讲解,让陈方春顿感彻悟,怪不得刘桂花对王向新的怨气那么重。
王向星说:“这几天二嫂常给我提起二哥,说他在国外不老实,我知道二哥那脾气,狗改不了吃屎的货,他俩分手早晚的事,就苦了二嫂一个人了,三个孩子,以后怎么过啊,除非她不嫁,要么把孩子甩给我老爹老娘,可是,二嫂不是这样的狠心人。”陈方春说:“但愿你二哥回国后能改。”王向新看着陈方春,几分钟不说话,陈方春以为他替刘桂花难过,没接他的话。两人沉默了一刻钟,王向新直视着陈方春,说:“我二嫂能过上陈教授你这样的生活就好了,文明高雅有思想。”陈方春说:“刘嫂是有这个追求,王向明跟我说起她要学习大学课程,我当时很惊异,一个三个孩子的妈妈怎么会有这想法,接触时间长了,才发现她一直没忘记曾经的大学梦,而且她很喜欢这种生活。”王向星说:“所以,请以后您多关照她。”王向星的话让陈方春猝不及防,他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怎么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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