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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战周桥窦建德兴兵 叛突厥刘武周丧命 (第2/2页)

当即令孟啖鬼率精兵一万,在夏军必经之路埋伏,专劫敌军粮草。

却说窦建德大军一路赶赴曹州,高雅贤独率本部押着粮草前行。眼看天近傍晚,忽见大路两侧烟尘大作,遍地兵马滚滚而来。高雅贤大惊,唯恐大军杀到近处烧粮,急令石瓒率骑兵去拦截。转眼之间,两军相遇。石瓒只见一将,手中双锤,胯下乌骓马,迎面直撞入夏军骑队。手起处,早有十几名夏军锤下作鬼,来人正是孟啖鬼。石瓒大怒,挺矟来战孟啖鬼。二人战了十几个回合,石瓒力怯,拨马便走。孟啖鬼乘势杀入夏军,双锤乱砸,杀得夏军骑兵四处逃窜。孟军乘势杀到押粮车附近,便要放火烧粮。可孟啖鬼见窦军甚不禁打,便动了贪念:“莫要烧我粮草,需押回周桥留作军用。”将士们闻令,便要上前抢夺粮车。恰在此时,却见一员白衣骁将舞双枪杀到,敌住孟啖鬼,正是苏定方。两人二马交错,枪锤并举,一时难分胜负。高雅贤乘机率军驱杀过来,石瓒也返身杀回,孟啖鬼眼见高雅贤杀到,有心上前阻挡,却被苏定方双枪死死缠住,不得脱身,宋军被高、石二将一阵驱杀,登时溃败下去。孟啖鬼无奈,只得抛开定方,与众将士逃回周桥城,来见孟海公道:“本来就要得手,不料敌军中杀出一员白甲小将,着实厉害,一时难以擒他。却见敌军势大,只得退军。”

孟海公无奈,只得道:“且待明日敌军到来,再做道理。”

次日,窦军先锋军来到周桥。孟海公率众将登上城头观望,但见城下一支军马,约有三万余人。为首两员大将,正是刘黑闼、王琮。蒋善合道:“今敌大军未到,不如乘机杀出城去,先破其前锋,以挫敌军威,稳我军心。待其大军到来,我军却坚守不战。敌军气沮,又攻城不下,自当退去。”

孟海公道:“此是良策。”便留下孟义率军一万守城,亲自率军四万出城迎敌。

两阵对圆,孟海公出阵骂道:“你那夏军贼将,焉敢无端犯我疆界?”

却见刘黑闼出列道:“我夏王胸怀大志,百战百胜,立志一统天下,拯百姓于水火。尔等若识时务,早早来降,若敢抗拒,必死无葬身之地。”

孟海公闻言大怒,正要出马交战,蒋善合早已飞马杀出,直取刘黑闼。夏军中王琮挺枪战住蒋善合,二人斗了四五十合,未分胜负。孟啖鬼见状大怒,舞双锤杀出阵来。刘黑闼舞刀来战孟啖鬼。二人又战了四十来合,刘黑闼抵敌不住,拨马便走。孟海公见状,挥军冲杀过去,夏军也一拥而上。两军杀作一处,孟啖鬼在阵前一阵左冲右突,杀得夏军死伤无数,一时抵敌不住,溃败下去,孟海公挥军追杀出只四五里远,便见前面烟尘大作,有大军杀到。孟海公便令鸣金收军,撤回城内。

原来这新赶来的军马正是窦建德大军,见本军已败,孟海公又撤军回城,窦建德便不再追赶,只令安营扎寨,以待后面军马。到了晚间,军马到齐。次日,窦建德率军来到城下布列成阵,向城上发起挑战,孟海公却传令坚守不战。窦建德无奈,只得一面令人打造攻城器械,一面每日派人到城下挑战。这一日正轮到范愿率人到城下挑战,夏军以为守军会与往日一样坚守不出,故此并未真正做好战斗准备,只是在城下叫骂。却不防城门忽然大开,一彪军马冲出城门,直奔夏军杀来。夏军措手不及,登时被杀得大乱。范愿见势不好,忙挥军迎战,却见孟啖鬼舞双锤直奔自己杀来。原来,自夏军到城下挑战以来,孟啖鬼便要出城迎战。孟海公怕他出城厮杀,便不令他到城头守御。今天其他众将连续守城不免劳累,孟啖鬼又一再要求自己上城守御。孟海公便千叮咛万嘱咐他切不要出城,孟啖鬼也满口答应,孟海公这才允许他今日负责守城。可孟啖鬼所以要求守城,就是要找机会出城立功。此时又见夏军在城下大骂,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令人打开城门,杀出城来。

范愿见孟海公举锤杀到,忙摆枪应战,二人便在战场上厮杀起来。范愿哪里是孟啖鬼的对手,交马不到十个回合,便拨马往夏营逃走。孟啖鬼乘势直追入夏军,一阵左冲右杀,杀得夏军一片混乱。孟啖鬼追杀了十几里,恰好遇见高雅贤押着一半粮草先来到大寨,便上前来战孟啖鬼。二人战了三十余合,未分胜负。这时王琮与王小胡又先后赶到,将孟啖鬼困在核心。只见夏军越聚越多,孟啖鬼左冲右杀,却无法杀出重围。正危急间,忽见夏军大乱,两员大将各摆双锤杀到,正是孟海公、孟义父子。孟啖鬼见大哥与侄儿杀到,登时振作精神,与二人合兵一处,奋力冲杀。这一门三虎将,六柄锤,合力共进,夏军谁人能敌?不一时,便被三人杀出重围,往周桥城便逃。夏军哪里肯舍,纷纷追来。孟啖鬼见夏军迫近,忍不住回马杀向夏军,双锤一阵乱砸,便有十几人跌落马下,其余纷纷逃避,孟啖鬼这才催马返回。王琮见状大怒,对王小胡道:“若被他轻易脱身,我等有何面目回去见主公?”

说罢,挺枪当先追杀过去。孟啖鬼见夏军还有不怕死的,返身杀向王琮。二人刚一交手,王小胡已赶来加入战团。孟啖鬼力敌二将,全然不惧。高雅贤见了,忍不住道:“可惜定方在后押粮未到。”

话音未落,却见一支军马飞奔而来,拦住了孟海公军去路。当先一将不是别人,正是苏定方押粮赶到此地。只见他在敌前勒住战马,高声叫道:“苏定方在此,孟海公何不早降?”

孟海公与孟义对视一眼,忽一齐纵马向前,直取定方。三将杀作一处,四五十合,胜负未分。这时夏军中石瓒又挺矟直取孟义,孟义只得摆锤来战石瓒。孟海公独战苏定方,登时手忙脚乱起来,又战了四五合,孟海公自知不是定方对手,忽将双锤一齐砸下。他这一招本来是想迫使定方躲闪,自己乘机逃命。却不料苏定方以双枪逼住双锤,忽纵马欺身到孟海公近前,轻舒猿臂,将孟海公擒了过来,向身后一摔,喝道:“绑了!”早有几名小卒上前将孟海公按倒捆了起来。孟义见父亲被擒,急撇下石瓒,前来抢救,却被定方双枪敌住,石瓒又随后赶来。孟义力敌二将,登时锤法大乱。看看危险,忽见夏军一阵大乱,孟啖鬼从乱军中杀出,直奔孟海公而去。苏定方哪容他夺人,忙撇下孟义来战孟啖鬼。二人战不十合,王琮、高雅贤也赶上前来。孟啖鬼情知无法救出孟海公,只得保着孟义突围而去。

高雅贤见擒了孟海公,便不再追赶孟啖鬼,押着孟海公回到夏军大寨。窦建德得知擒了孟海公,大喜,立即令人将他押到帅帐。孟海公见到窦建德,立而不跪。窦建德故作惊讶道:“尔等岂可对宋王无礼,快快松绑看座!”

当下有人为孟海公松了绑绳,窦建德请他坐在诸将之上,然后道:“久闻宋王大名,甚是倾慕,不料今日如此相见,令人好不唏嘘。”

孟海公略一拱手道:“孟某败军之将,岂敢劳大王如此厚爱?”

窦建德微微一笑,道:“非是孤家敢贪图大王土地,然则自古天无二日,中原不可有二主。今隋失其鹿,天下无主,孤家有意解万民于倒悬,故不得不发兵以讨不臣。”

孟海公闻言,沉思片刻,道:“孟某虽愚,尚能自知,岂敢有窥天下之志!若蒙大王不弃,孟某愿随鞭镫,助大王一臂之力。”

窦建德闻言大喜,道:“宋王能知逆顺之理,孤心甚慰。”

当即便封孟海公为宋国公,曹州大都督,仍统率本部兵马。又请他修书一封送往周桥城内,令其出降。

却说孟啖鬼回到周桥,正与蒋善合、孟义商议,要立孟义为宋王,继续抵抗夏军。却见有人送来孟海公的书信。众人大喜:“素闻夏王仁慈,今果然不害主公。”便开城迎夏军入城。窦建德又令孟海公传檄境内各处,一时各地属县纷纷上表降服。窦建德大喜,又与群臣商议援助洛阳之事。裴矩建议道:“今唐夏尚未经大战,两军尚完,大王此时出兵,仍是为郑人火中取栗。且留军曹州,相机而动。”

凌敬也道:“裴大人之计甚是。”

窦建德也以为二人所言有理,便驻军周桥,按兵不动。

窦建德没有马上去援助王世充,突厥也同样没有马上让阿史那社尔赶赴洛阳,因为颉利也不想让突厥勇士为他人卖命,而只想从这场战争中获得更大的利益。为此,颉利暂时将阿史那社尔留在了汗庭,却令郁射设出兵侵太原,结果被李仲文击败。颉利便采纳了赵德言的离间计,派人到长安散布消息,说李仲文与郁射设勾结,要占据太原,割据一方。李渊本来就对绿林人士心怀偏见,又听到这一消息,果然中计,将李仲文召回长安处死。

颉利得知李渊杀了李仲文,自以为得计,又向各部征兵要攻打太原,可这一次奉命来汗庭的比上一次还少。这就不能不让颉利产生了一种危机感:长此以往,自己这大可汗岂不是徒有虚名了?更何况随着突利的日渐成长,只怕是……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于是,他将赵德言召来商议。赵德言见问,便道:“大可汗之虑甚是,奴才有一计,只恐大可汗未必肯从。”

颉利道:“你只管讲来。”

赵德言道:“今突厥酋长多心向突利,但十姓杂胡却未必如此。奴才闻听杂胡素以来汗庭任职为荣,大可汗可择其材勇之士至汗庭任以要职。如此,大可汗既可以广揽贤才,又可使各部感戴大可汗恩德,为大可汗尽力。突厥酋长知有杂胡为大可汗之助,则必不敢跋扈。大可汗则可渐以腹心之士为各设之主。不出二年,大可汗威权在手,各部酋长谁敢不惟命是从!”

颉利大喜:“此计甚妙,当与大叶护相商。”

赵德言道:“大叶护若不赞成此计,大可汗当如何处置?”

颉利一怔,半晌方道:“既如此,且暂不告知大叶护。”

二人正商议之际,帐外有人进来报道:“刘武周前来求见大可汗。”

颉利看了赵德言一眼,然后道:“让他进来。”

来人闻命,转身出帐,不一时,又引刘武周入帐。原来刘武周逃离太原后,便投奔了突厥。但颉利并未放他回归马邑,而是令郁射设率军进驻了定杨故地,却将刘、宋二人留在了牙帐。

此刻刘武周入帐,先与颉利与赵德言见礼,随后道:“奴才闻听大可汗近来每日为援郑伐唐之事劳神。奴才有一计,可不费大可汗一兵一卒,令李世民匹马不回。”

颉利道:“你有何妙计?”

刘武周道:“马邑一带民风剽悍,奴才在当地颇有威信。大可汗若令奴才回马邑,只需一二十日,即可招募数万精兵。且奴才旧部虽多降了李世民,但其心必不归附,如尉迟恭、寻相辈若知奴才重返马邑,必弃唐来投。以此精兵良将南征,则一二月之间必能取太原。太原既下,便趋兵洛阳,与王世充里应外合,破李世民何难!”

颉利闻言喜悦,正要开口,却瞥见赵德言向自己递了个眼色,便摆出一副严肃之色道:“你之所言,颇有道理,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于是令刘武周先退下,然后问赵德言:“莫非你有何顾虑?”

赵德言道:“大可汗明鉴。刘武周、宋金刚皆乱世枭雄,去岁数月之间几乎占据整个河东,且自其攻取太原,便对我汗国屡显桀骜不驯之态,此非久居人下之人也。一旦成功,必为我心腹之患。近者奴才与武周妹婿苑君璋颇有接触,此人恭谨多智,且无大志,大可汗可令其以武周之名至马邑招聚旧部。至于刘、宋二人,只可留于汗庭,不可纵虎归山。”

颉利闻言,连连点头。于是将刘武周、宋金刚留在汗庭,而令苑君璋到马邑招抚旧部,招募兵马。原来自从突厥人进驻马邑,定杨百姓饱尝突厥人统治之苦,恨不能刘武周早日回到马邑。故此苑君璋来到马邑后,声言刘武周将回马邑,并招兵买马。当地豪杰与定杨旧部得知消息,纷纷应募,十几日之间便召集了二万余人。苑君璋又与高满政商议如何派人到唐营中说服敬德、寻相等原定杨旧将回归定杨。高满政道:“敬德、寻相等原本与主将同殿称臣,权位相当,今令其回马邑与主将为君臣,只怕他们内心不服。当请皇上、宋王修书于此辈,方可召回。”

苑君璋觉得有理,便派苑孝政前往突厥汗庭,请刘武、宋金刚派人去说服敬德、寻相等人。

却说刘武周自从颉利将苑君璋派往马邑,便一直郁郁不乐,接到苑君璋派来的使者后,更觉恨恼。便与宋金刚商议道:“今苑君璋到了马邑,尚且轻易聚齐数万之众,倘若我二人回马邑,何愁大事不成!”

宋金刚也道:“大丈夫岂可郁郁久居人下,且颉利不使陛下前往马邑,乃是猜忌陛下也。我等久留突厥,早晚必遭其毒手。与其坐以待毙,不若设法逃离此地。纵然不成,也无非一死。倘若侥幸到得马邑,则颉利虽怒,能耐我何!陛下只需多送些财帛于颉利,颉利也只能送个顺水人情,将马邑交由陛下了。”

刘武周闻言,忍不住慨然长叹:“大丈夫岂可坐而等死,我意决矣!”

于是二人先修了几封书信,让苑孝政并几名心腹之人前往唐营去说服敬德等降唐的定杨旧将,一面暗中准备逃走。这一日,天气晴朗,碧空万里。刘武周与宋金刚纠集心腹旧部百余人,各自身穿猎装,声言去打猎,却偷偷由小路向马邑方向疾驰而去。眼看天色将晚,后面并无人来追。刘宋二人方才内心稍定。宋金刚道:“再行走半个时辰,便可择地歇息,待明日再走。”

话音未落,忽听路边丛林处涌现出数百人马,一个个口中高喊着:“擒拿汉人探子。”便从四面包抄过来。迎面一位少年,约十四五年纪,身形矫健,英姿勃勃,胯下一匹白马,手中一张劲弓,飞驰而至,正是少可汗叠罗施,随着春来秋去,如今已成长为少年勇士。在他身旁还有一位青年酋长,也是白马劲弓,正是阿史那社尔。这二人口中喊着:“汉奴早降!”手中箭矢却早已射出两支,随后又有一阵箭雨射到。刘、宋二人措手不及,一起中箭落马。

不知刘、宋二人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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