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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婚约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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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萧别离搞不定的女人,假如有,那便会找其他女人帮他搞定。

于是,他悠哉悠哉地看着白应留阴一阵晴一阵,悲一阵喜一阵,直至谢庄锦出现,直奔李尤道:“你跟我走,事成之后,这个给你。”

本就惶恐的李尤见到谢庄锦时,异常不安。

老牛见状,张开双臂像护小鸡崽子般将李尤护在身后。

谢庄锦却是不急不恼地打开她手中的锦盒,自其中掏出两张红纸,亮出上面大大的“婚约”二字。

李尤双目一亮,旋即从老牛臂下钻出,双手正要碰到婚约时,谢庄锦一个撤步道:“事成之后,方能给你。”

其实这几日,白应留与萧别离在李尤耳朵嗡嗡嗡,已经将她搞得有些动摇。但她一来害怕掺和水墨的事情,会有什么意外。二来,折腾半天,终究还是假他人之手救至亲至密之人,有些挫败。三来,她怕见不到白应留最后一面。

眼下不同,这可是婚约哎。有了这个东西,哪怕白应留再想与她撇清关系,她也不怕了。只要有白应留在,她便充满胆量,好似掺和进水墨的事情里,也有人为她收拾烂摊子。至于庸医的挫败,挫败就挫败,做人贵在厚脸皮、不要脸,本来医圣救人本领就是比她高,乌花毒本来就是医圣和毒王的较量。

她下定决心道:“你要让我瞧清楚了,不然我怎么知晓这婚约不是假的?”

谢庄锦抓紧婚约两角道:“仔细看,莫动手,若是撕烂了,谁后悔谁知道。”

李尤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逐字逐句的读去。见那婚约上写了爹爹李大夫的名字,说缔定婚约的是爹的女儿,与白佶之子。

她倒是第一次知道白太傅的名字,想来村里人也不知晓白佶便是白太傅吧。他们只知晓新郎是白佶的二儿子,肤黑,身长七尺三寸,面部更是描述得详细至可以当通缉令那种,只是未写名讳。

当然,她亦是如此。

“为何不将我们的名字也写上去?”

“写屁。”

老牛一听不乐意,“哎”字刚开头,尚未评评理,便被谢庄锦给瞪了回去。

“臭小子那名字说出去,谁把女儿嫁给他?”

说的也是,不过……

“我姨丈肯定嫁。”

谢庄锦握拳道:“提起这个我就来气,本考虑到你父母兄长皆离世,便去寻宗亲提亲,却谁都想分一杯羹,还有从三河湾赶到一河湾的,不给钱不让走。万幸没写黑娃的名,他们又不知道白老头子是谁,不然以后你俩可没清净日子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李尤觉得见证人处的签字,过多,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人。

李尤揉着谢庄锦的手,笑嘻嘻道:“莫气莫气,松拳松拳,别给弄烂了。”

有人哄着,谢庄锦的气消了许多。尽管言语间仍带着股冲劲。

“你还有心情笑,白老头子说,黑娃不回去住,这婚约他就不签字,聘礼一分钱也不会出。”

李尤问:“白太傅可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给聘礼,村里的人怎会签字呢?”

“他不给,自有人给。”

李尤睁着可怜巴巴的双眼道:“但钱是您垫的吗?是不是很多啊?我们能还清吗?”

“那倒不是。”谢庄锦顺过气道:“黑娃自己攒的钱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没有负债就好。”

谢庄锦拍掉那总想摸摸婚约的手道:“好?他的家底都掏空了。”

远处的白应留闻言,倏地转头看向萧别离。

萧别离理直气壮地回望道:“你上次告诉我金银藏于何处,不是这时用吗?老白啊,家底掏空了,就好好活着挣银子,不然富庶省心的日子可与令正无缘了。”

白应留甚是无语,但李尤开心道:“没事啊,好汉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陪嫁衣。”

“还陪嫁衣,能陪嫁你一根针,我都谢天谢地了。”

“哎呀,以前他出钱,以后我挣钱养他嘛。”

看着小丫头这么欣喜,又看着聘单上细细麻麻的聘礼,再体会她们二人的对话,老牛不由自主幻想了一出富家子为孤女爱妻叛出家门的大戏,一时间随之喜道:“有志气,不愧是我妹子,走走走妹子,去书房签字。哎,妹夫呢?”

谢庄锦收回婚约,清清嗓子,戳着李尤脑袋道:“我方才所言,你当耳旁风是不是?事成之后,才能给你。”

李尤回身望向白应留,见他无奈摊手。

老牛挺身而出道:“俩孩子在这看病,亲家体谅体谅,有啥事,我老牛替孩子去办。”

谢庄锦语气沉沉问:“他的病如何了?”

光亮自李尤眼中消失,她低头道:“您问医圣吧,我不行。”

谢庄锦随老牛视线望向伫立一扇门前的妇人,与之对视,静默中,点头示意。

李尤见谢庄锦缓缓走向医圣,本想随之听一听,却被轻轻一推,听其道:“去收拾行李,我去去就来。”

马儿嘶鸣声恰时自门前响起,马车已备好,看来她们今日势必要走,可冷静下来的李尤,又摇摆起来。

任白应留如何相劝,她都不想与其分离。究其原因,无非是,“我害怕。”

白应留揉着她的头道:“不用怕,定然会平安无恙。”

她抱着他道:“可是你不在,我就是害怕,我就只是个棋子。”

“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从前不是还敢一个人走夜路回三河湾吗?”

“你怎么能说这话呢?那时走夜路,可是抱着一去不回的决心。我这时心有牵挂,必回。”她一惊,“那婚约上未有白太傅的签字便罢,连你与我的签字都无,怎么能作数?这难道是你们用来哄我的?到时候你一死,无人签字,你我仍是毫不相干。”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怎么说这不吉利的话?若是我死了,分文不留给你,你又与我无关,分不得白太傅的遗产,那我岂非白占你便宜?难道我是这般小人?”

白应留是言出必行的君子,至少这一路上对她而言,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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