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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成长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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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尤用指腹轻轻触碰白应留的五官,心里百感交集,分辨不出所以然,但总归踏实许多。好似叶落归根,燕子归巢。

她想,她是离不开他了。

“白应留,只有你我才是同一类人。”

她吻过他的脸颊,轻声道:“谢谢你。”

她轻轻环着他的腰,想着总该能睡个好觉了。但见他睡得更沉,忽然令她怒从中生,尤其是方才的一幕,若非最后他说了那些话,她还以为这便是他寻常过的日子,有他朝夕不离的伴侣,将宽衣解带练得这么熟稔。

“混蛋。”

她费力地推开身上这座高山,心里越想越气,直生生给了他一个巴掌。

响亮清脆,但是人还没醒。

她抱臂在一旁气了半天,这厮还在药劲作用下睡个不停,令她有气也无处发泄,反而看着他身上的累累伤痕,软了心。

罢了,看在他旧疾在身的份上,先治病吧,不然待他醒了,说不定又跑了。哪怕他不跑,她也不知该如何与他继续相处。

这般想着,她捡起衣衫,却见其中滚出一个物什。俯身去捡,才发现那是玉镯上的花球,是他的花球,也是她的花球。

它是金子做的,值钱。

过去的话闯进心里,她将花球捡起,才在叮铃的声音中,在金子光芒褪去后,看到花球旁边的片片贝壳,好似曾经赠她的耳坠。

曾经,她如莽夫一般扎入耳坠,毫不顾忌耳垂的感受。也毫不顾忌他的感受,扎根他的心里,肆意地生根发芽。他细心呵护流血的耳朵,严禁她再穿另一个耳洞,并没收了耳坠。

她以为,这被拔出的贝壳就是废物一件,没想到,与花球一道,被红绳串成手串。

“又是手串,你是多想捆住我?”

她说着,却用红绳捆住自己的手腕道:“就当是十七岁的生辰礼了。”

他仍旧睡得熟,但她不再与之计较。转而将桌上的银针燎了火,刺进他的身体。只是翻过他的手掌时,蓦然瞥见掌心的纹路如手串一致,她心中仍是一动。

原来他方才不是疼痛才握紧拳头,而且握着这个值钱的小玩意。

“装什么情圣,我又看不到。”

她白他一眼,但还是于等待起针时,为他把脉开方,且另开了药酒的方子,写道:饮药酒,戒药酒。

又在为他拔针时,轻声道:“你的这个蒙汗药里有洋金花,虽是祛湿止痛,但若是多用中毒,可有你受的。你不是不让我毒别人吗?怎么能允许别人毒你呢?缺心眼儿,以后只许喝我开的药酒,不能再乱喝了,晓得吗?”

她嘟嘟囔囔一番,他仍是沉在梦中。

但不成想,房门外的何首乌敲响了门。李尤差点忘记门外有人看着,但思及白应留说话时均是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外人应是听不真切,且她进这屋时便觉得,听不清外面的声音,便安心了。

他选的地方,怎么会有问题呢?

定了心神后,她开房门问何首乌,可是该回了?

话音刚落,就见纳兰梓欲要进屋,李尤下意识地拦了一下,毫无用处。纳兰梓却只令何首乌,替姑娘披上斗篷,仔细着凉。

何首乌这才看着李尤问:“阿尤,你怎么起疹子了?”

她披上斗篷,戴上帽子遮盖神情后道:“不学无术啊何首乌,这是紫癜。”

两句话的间隙,纳兰梓已出房门,一边招呼着旁人不必来这间她搜过的屋子,一边拍着李尤的肩膀问:“开心了?不哭丧着脸了?”

她用斗篷裹着脸,羞得说不出话,欲要点头时,却听得一声叹息。

“可惜啊,他又跑了。”

“啊?”

她错愕地冲进屋里,果不其然,人跑了。整间房子,只剩下地上的酒坛,床上的余温,推开的窗子与透过窗的秋风。

不过,他带走了药方、药酒的方子,应该会将她的话听进心里吧。

至少,他开始学着爱惜自己,如此方能一直守护她。

他的上峰很满意,原以为萧死后,他会像鬼窟之后一蹶不振许久,不想,三十岁的他与二十多岁果然不同,身有羁绊与孑然一身果然不同。

她的师娘也很满意,乖孩子可可爱爱,只是想和有情人长相厮守,怎么会惹大祸呢?如果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有情人不领情,王八蛋。

然而,只有褚道不满意。

因为他问何首乌发生了什么时,何首乌从她们被当做举报走私证人带到酒楼说起,听得褚道甚为焦心,只问可听到屋内传来什么声音?

“听到阿尤哭了,但是后来我问她时,她说没哭,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哭声。不过阿尤喊了白二公子的名字,所以屋里肯定是白二公子。其他的听不清楚,不过……”何首乌福至心灵,一拍手道:“还有这个?”

褚道问:“是什么?”

何首乌再一拍手道:“就是这个声音,可能是白二公子对阿尤不好,让阿尤哭了,所以情急之下,阿尤打了他一耳光,但是又偏袒他,不然为何说没哭呢?”

李尤哭没哭,褚道不晓得,但是他哭了。

悲切中只能安抚自己,至少徒儿开朗了许多。

开朗中还不忘扎心地问:“师父,我可以时常去白太傅府邸吗?白太傅同他长得实在太像了。”

褚道心痛道:“你这是饮鸩止渴,何况哪里有说父亲像儿子的?”

“那我可以去王府吗?知道他下落的,恐怕只有逍遥王殿下了。”

“去去去,爱去就去。”

褚道甚是心烦,唯一能嘱咐的便是少听《墙头马上》,殊不知乖徒儿心里自有盘算。白应留是另一个萧潇,除非死,不然他离不开京城。即便离开了,也会被人怀疑为别有用心。就像张游断腿,一辈子无法登宝座,也会终其一生被盯着。

明明无心,却因旁人的有心而被怀疑有心,实在可悲。那么,她若是能替他们表忠心,便已是了不起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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