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岁小孩都不信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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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大人的话来说,我不懂得圆滑,不会审时度势,一旦被情绪左右,就算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他们说我这种性格很难定义好坏,每次我都会极力反驳,质问他们有没有急火攻心失去思考能力的时刻。
拘留所内,冰冷的墙壁透出寒意打压着每个来这里的人,代表法律尊严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多少让我内心压抑,恨不得跳窗户逃离这里。
但这终究只是心里想想,我还没傻到让自己罪加一等的地步,硬着头皮熬过这几天就没事了。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拘留所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民警走进来对我说:“向洋是吧?有人帮你交了保释金,登记一下就可以走了。”
我正在刷牙,听到这话,激动的连口都没漱,吐了两口泡沫,扔掉一次性用品,跟在警察后面离开。
半小时后,办理完相关手续的我拿回已经亏电的手机,大步跨过门槛。
我猜的没错,交保释金的是田欣,毕竟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她知我知。
我和她并肩走出拘留所,仅仅拘留了一天,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连曾经厌恶的苦涩空气都新鲜起来。
田欣整理着褶皱的工作服袖口,她是在上班时间过来帮我解决麻烦的。
我随手往嘴里扔了支烟,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对她说道:“麻烦你了,等我回家手机充上电,就把钱转给你。”
田欣倒没在意保释金的事,手上的动作停下后对我说:“以后做什么事都别冲动,不为自己也要为林萱考虑,反正我替你写了7天假,待会儿就别去公司了,回家哄哄林萱,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帮忙。”
她说完后便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摇下车窗向我挥挥手,然后消失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
走反方向回到出租屋,如释重负般倒在床上,浅浅睡去......
醒来时已经傍晚,太阳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燃烧仅剩的精力,将最后一抹斜阳撒向人间,冬天的黄昏虽不比春天的绚烂,夏天的奔放,秋天的成熟,但那苍茫的美也令人赞叹。
昏暗的屋内,我攥着两沓钞票反复端详,心里不断嘀咕“要是我的该多好”。
一个大胆的贪念于内心产生:要是我私藏一部分在手或者花出去,到时候还给对方时就撒谎说捡到钱包时里面就剩下这些,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于是我数出5000放在一旁,将剩余的钱装进钱包,翻到事先找出来的名片,照着上面的号码拨过去。
流行音乐扩散至房间各个角落,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通,那头是一个悦耳、清脆的女声,礼貌的说道:“您好,哪位?”
太久没听到如此动听的异性声音,而且总感觉这个音色不是第一次听到,以至于我愣了愣才说:“我捡了个钱包,从里面找到这个电话。”
我的意思很清楚,让她说一个我有空的时间过来拿,对方沉默几秒才说:“今晚恐怕不行,我同事前两天受伤住进医院,这会儿我正在看他,估计要等到半夜才回去......”
我哭笑不得,被动说道:“没打算让你今晚过来拿,明天有时间来这。”说完我挂断电话,用短信方式将所住小区位置发过去。
看着桌上崭新到能反光的人民币,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也只得无奈认命,谁叫我是个善良的人呢?
静下心来盘算下一步打算,假如这5000块钱能成功蒙混过关,我可以给自己置办些新衣服,把屏幕满是裂痕的手机替换掉,连续吃一个礼拜海底捞,或者借助已经批准的长假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想到这里,我把控不住的癫狂,一不留神踢出的腿磕到床角,疼的龇牙咧嘴......
很快疼痛便被喜悦掩盖,看见地板上厚厚的灰尘陷入沉思。
自从林萱走后,我每天早出晚归,在家待不了几个小时,正因如此半年来没做过几次卫生。
我找来扫把大致清理完现场,又用沾湿的拖布擦干净,等到自然风干以后再重复一遍,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让这间住了很长时间的屋子重新焕发生机,我站在地垫上看着一尘不染的房间,心里空落落的,要是林萱在这,能看见我改邪归正,为我们之间的爱情努力,会不会很开心?
人总是得到失去后才后悔没能对另一半好点。
电话再次响起,是刚才和我通话的人,而且是个萝莉音的女孩。
接通后还没等我问什么事,对方便先开口:“那个......还没请教您贵姓,怎么称呼......”
我一头雾水,猜不透她的意图,捡个钱包归还失主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问我姓名,要知道以前在学校内捡个手机现金之类的,归还失主以后顶多得到几句客气话,事后看见我都装不认识。
莫非她是懂得感恩的人,那这钱包就值得还,我回道:“免贵姓向,单名一个洋。”
她轻笑一声,道:“您家里人喜欢向日葵吗?”
“海洋的洋!”我被啰嗦的有些不耐烦,音量提高两度。
她可能意识到自己随口开的玩笑影响了我心情,支支吾吾停顿片刻,说道:“明天去找您拿钱包,不打扰了。”
我不愿多废话,索性直接挂断,并不是我开不起玩笑,而是讨厌自己的名字被别人用作话题,向日葵是我妈喜欢的花,至今家里阳台上都摆着好几盆,可惜我对她的印象停留在五岁,也是她最年轻最美丽的时候。
早已模糊的记忆慢慢涌现在脑海,依稀记得我坐着幼儿园班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妈妈,给她唱那首每个人必会的世上只有妈妈好,她也会抱起我亲两口,温柔的问我今晚想吃什么,每次我都口齿不清的说什么都好。
直到后来父亲出工伤摔断腿失去劳动能力,抢救加上后续治疗花光家里所有积蓄,她刚开始没表现出什么,随着时间时间慢慢推移,饭桌上的菜从肉块变成肉丝,再从肉丝变成白菜,她的表情逐渐有了变化。
终于,她在做完晚饭后,动身回了娘家,不到一个星期便送回离婚协议书,父亲签字时眼眶含泪的场景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对一个没多少印象的人,我恨不起来,但在每次回家看到父亲时,心里便会迸发出无尽的痛恨,痛恨她的现实,痛恨她的狠心,痛恨她说好要看我长大却食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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