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醒不来的梦(10)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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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3日,我坚持写作,违背父母的意愿。我们大吵了一架,我勇敢的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从来就不想当什么狗屁医生,我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做一名真正的医生。人这一辈子就这一次,为什么不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你做你喜欢的事能持到钱吗?能养活自己吗?”
“不试试谁知道呢?”
“好,那你自己滚出去试试吧,别回来了!” “行,走就走。”
“等一下,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我们就当没生过你,房子啥的你都别想要!”“不就是一套房子吗?多了不起的东西!” “有本事你自己挣一个试试!”
我离开家乡,去上海闯荡。我在上海历经各种困难,终于在1年后大获成功成为一名知名的新锐作家,去哪里都会引起轰动。
“着名新人作家陈瑞时隔一年后再次回到他的故土!” “关于这位作家和家人的关系一直是引人关注的话题。”“ 我们能在陈瑞的作品中看见他对家乡的描写,当他再次踏上熟悉的土地,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
我站在家门外,如果不是为了保持形象,我根本不会回什么所谓的‘家’。如今我已功成名就,想来也算衣锦还乡,一想到‘衣锦还乡’我便忍不住冷笑。
我轻轻地敲了三下门,等了一小会儿,门没有开,我转身要走。从里面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来啦!” 门打开,姥姥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看见是我,她吓了一跳。
“妈呀,你咋回来了,瑞?”她脸上的皱纹更多了,头发里也夹杂着不少白头发,我记得她之前一直有染发的习惯。
“进来!”姥姥想拽我的手,却发现根本拽不动,拽了一下又放弃了。我站在门外客套地讲着普通话:“我就不进去了吧,就是回来看一眼。”边说边递上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信封,“你们养我也不容易,这点钱你们收下。”
姥姥苦涩地张了张嘴,细声说道:“你爸妈都在家里…”说完扭头大喊:“玲,瑞宝回来了!”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快进来,在门外站着干啥?这不是你的屋啊!”我半推半就地进入屋里,看见长大一岁的妹妹。
“哥…”她生硬地喊着,仿佛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我。
僵硬地同爸妈打了招呼,彼此心中都藏着一些芥蒂。
姥姥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饭,多年来她一直这样。
吃晚饭时,姥姥问我:“在家里住几天?” “不住了吧,外面开的有宾馆。”
“狗屁话!哪有回来不住在家里的?” “主要是我带的还有一个助理,他对这边不熟悉,我去陪他。”我故意找了个借口。
“女朋友?” “是男助理。” “助理是照顾你的,你去照顾他干啥?”
爸爸咳嗽了两声,缓缓开口:“这屋永远还是你的,回来住几天。”听这语气像是在讨好我。“不了吧,这…” “住两天咋了?在外面好屋住惯了看不上这房子啦?”姥姥明显着急了。“好好好,住一夜吧!”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吃过晚饭后,我借口有事溜出去逛街了,留在家里是可以预见的尴尬,直到半夜12点才回家睡觉…
第二天中午,爸爸邀请了众多亲朋在饭店吃饭,席间老陈家最有发言权的二爹一本正经地问我:“那个…陈瑞你在外面也混出点名堂,你和你爸说的话我们也都知道了,现在你给个明白话,你爸还有我们这几个爹,你是认,还是不认?”
“肯定认啊,我爸永远是我爸,爹也永远是爹,不认那不是开玩笑!”场面话还是会说的。 “那就坐这吃饭,今天晚上在家里歇一夜!”
“不必了吧?咱们这种关系也不差这一顿饭。”
爸爸低着头,一言不发,我能感受到他的失落,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报复快感。“算我求你了,回来吧!”爸爸竟然低声下气地求我,这种感觉不一直是我想要的吗?哇哈哈……
2020年12月15日,我听着忧伤的情歌,大口呼吸着冷冰冰的空气。每一段旋律,每一句歌词都是对此时此刻的我最真实的描写。我来到地下停车场,跨上我的红色电动车,一个潇洒的调头,加足速度向出口冲去。
歌词里唱道:‘季风吹向大海,到天空之外,你以为飞鸟不知疲惫,只往前飞…’我就像这只飞鸟,一头扎进前路漫漫的迷雾里,怎么办?我完全不知道。
我突然很想搞几万块钱,这样就可以自己出版自己的书,至少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可这几万块,从哪里来呢?一分钱都能难倒英雄汉,更别说几万元。指望我去卖苦力,这得干到猴年马月啊
冬天的夜晚降临的很早,只不过是下午5点40分,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不停地穿梭,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早一点回家。我在非机动车道上不紧不慢的骑行,后面的汽车可能有什么急事,急促的按着嗽叭。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没事,电动车尾部便受到了巨烈的撞击,连人带车一起摔倒在地上。
由于穿的太厚, 又戴着羽绒袄上自带的帽子,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可以说连一丝不适都感受不到。我正想爬起来看一下情况,突然想起上次追尾事故的教训,爸爸反反复复地给我强调:“你追尾别人,你是全责,还想让别人赔你钱!”
那这辆车不算追尾吗?他开那么快是为了赶回去给他妈奔丧吗?正愁那出版书的钱没着落,为何不趁这次机会来一次‘诈伤’呢?
我眼角的余光扫见从一辆黑色SUV上走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往我身边赶来,我赶紧微眯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伙子,你没事吧?”女人蹲下来,碰了碰我的身体。
“看,还在听歌呢!”男人掀开我的帽子,我心里暗呼糟糕!
“拍照片,留个证据!” 妈的死男人!老子听歌怎么了?责任不照样全是你的?他娘的,不让你赔个十万八万的我就不姓陈!
我继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他们怎么呼喊我都毫无反应。几分钟后路边的交警走了过来,继续趴在耳边喊我,我实在忍受不了,动了动眼皮。
“还有生命体征呢,小伙子,能听见我说话吗?”再坚持一会儿,120马上就到啦!”
听见啦,就你这嗓门,死人都能让你给喊活喽!
就这几步路的功夫,120硬是10分钟后才开过来,一个美女医生走过来又是一阵大呼小叫:“小伙子,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可以回答‘不能’吗?难道所有人面对昏迷的人都只有喊话这一种方法吗?害怕伪装的太生硬容易露馅,我故意微弱地睁开了眼睛,只是有气无力地、茫然地看着他们。 “快,还有反应,赶紧送医院。”
我心里‘嘿嘿’直笑,以往的经历以及多年看电视的经验告诉我,只要进了医院,开了证明,那赔偿……
“他这也没有任何外伤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还来不及偷偷骂他,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也有可能是身体内部问题,还是送医院吧!”
这才是聪明人嘛,何必多管闲事呢?
几个人把我抬进救护车的担架上,一路上又是听心跳又是量血压的,还不停地大声对我讲话,耳膜都快被震破了。他们对着我的手腕和胸部一阵捣鼓,还翻了翻我的眼皮。我始终微弱地睁着双眼,对他们的 呼喊置若罔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昏迷状态。 “能听见我说话吗?听见就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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