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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辞漾求我 (第2/2页)

想到这个,她忍不住去打量顾辞的面色。

每天上课,时漾这个晚上睡得足的人眼下都有些发青,顾辞脸上竟然看不出半分疲惫。

这就是传说中的精英基因?

时漾腹诽着,想起有几次夜里醒来,都发现顾辞不在身边。

她忍了又忍,还是轻声试探:“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时漾问的模棱两可,但顾辞却听得明白。

他也知道,时漾看起来没心没肺,但实际上聪明的很。

自己那些动作瞒得过别人,却决计瞒不过时漾。

索性他也并不想瞒她。

只是事情尚未成,她知道的越多,便多一分危险。

没有完全的把握,他不想拉她下水。

“快了。”

顾辞用下巴蹭了蹭时漾柔软的发顶,安抚地说。

时漾悠悠地叹口气,心里有许多话想劝说,但未经他人苦,如何能劝他人善?

纵使她与顾辞如此亲近,她还是自问无法对他过去受过的苦感同身受。

时远华再怎么老古板,都还是疼爱孩子的。

纵使他曾被王氏蛊惑,与时漾的原主生了嫌隙,但他疼爱时漾的心并没有因为娶了王氏就彻底改变。

他还是愿意在时漾惹了大祸之后豁出老脸去帮她补救。

对比之下,顾青云根本不配做父亲。

他眼中仿佛只有顾衍一个儿子。

又或者,在顾青云眼中,顾辞的太子身份,不过是顾青云当年没有实权在手,不得不被孔祭酒等一干老臣胁迫的证明。

可就算如此,他可以在重掌大权后不让顾辞当太子,又何至于将自己的儿子弃如敝履?

顾辞恨顾青云,恨蒋皇后,恨那个冰冷皇宫里的每一个人,时漾都能理解。

所以她没法劝他。

但杀人真的能将他从仇恨中救赎吗?

时漾也不确定。

于是她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握住顾辞的手,她轻声说:“能少杀点人吗?”

她的声音极轻,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惶恐。

仿佛不是在跟自己的爱人说话,而是在跟一个掌握她生杀大权的上位者说话。

顾辞听得心中忍不住一痛。

他知道她能猜到些事,但没想到她竟然知道的这么多。

顾辞眨了眨眼,微微垂眸,便对上一双满是担忧的眸子。

他心底忽然有些慌。

对于自己筹谋多年要做的那件事,他忽然有些没底。

人说帝王一生称孤道寡,那王座便是世间最孤独之处。

在遇到时漾之前,他甘愿孤独,只为站到权利的顶峰,将曾经轻视他、辜负他之人,全部踩在脚下。

但如今,他有了时漾,他本以为,有了时漾,他即使走到那万人之巅,也绝不会是孤独的。

时漾会陪着他,永远在他身边。

但这一刻,看着时漾眼底的小心翼翼,顾辞忽然有种时漾离他很远的感觉。

他总觉得,时漾的眼睛看着他,却又仿佛透过他,看着别人。

顾辞的心底骤然一片冰凉,他手臂不由得用力,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急切地问:“漾漾,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永远陪着我的,对不对?”

顾辞的手臂如铁链般紧紧箍着时漾的腰,时漾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痛的蹙眉,忍不住推他:“顾辞,痛……”

听着时漾的声音连名带姓的叫他,顾辞忽然觉得很委屈。

明明她这些日子来一直这么叫他。

但他却怀念起最初的日子,她叫他“辞辞”的时候。

顾辞固执地不肯松手,蛮横地将人又往怀里按了按,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漾漾,别叫我顾辞。”

时漾愣怔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唇角微挑:“求我。”

少女语气满是傲娇,纤纤玉指点着顾辞的唇,一脸狡黠,眼中满是得逞的笑意。

那种疏离的感觉骤然淡了,顾辞松了口气,手臂也稍稍松了些。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鸦羽般的黑睫微颤,薄唇轻启:“求你了,漾漾。”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撒娇的意味,撩拨的时漾心底软成一片。

没想到他求的这么干脆。

时漾又有些心疼他,忙反手抱住他:“辞辞,我以后都叫你辞辞,好不好?”

少女的语气温柔,哄着他。

顾辞心中仿佛有暖流淌过,浑身的毛发都让她哄得熨帖,轻轻地嗯了声,细密的吻便如雨点般落在她的唇畔颈侧。

因着她身子不便,顾辞忍了又忍,只能在她锁骨边流连啃咬,咬的她痒的向后仰着躲避,哀哀求饶。

时漾怎么也想不到,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

第二天下午,他与顾辞下学回来的路上,顾辞中途突然就下车了。

临走时说让她早早休息,近几日不要出门,他已经让人给她在女学告假了。

时漾震惊,在他下车前慌忙拉住他的手:“这么快?你的眼睛……”

时漾分明记得,梦里他是眼睛彻底恢复了才起事的,怎么现在眼睛还没治疗呢,就提前了?

顾辞闻言微微一笑,长眉微挑,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她,眼底分明有光。

时漾顿时愣住,惊得微微张开了嘴,一时不知说什么。

顾辞看她惊讶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垂首便覆上了她的唇,这个吻热烈又霸道,直把时漾吻的嘴唇红肿发麻,顾辞才松开她的腰,转身下了车。

时漾透过车窗看着顾辞的身影消失在街边的一家并不引人注目的店铺里,心底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她是现代人,没经历过什么打仗政变的事,以往只在电视里看过,演出来的危险紧张跟亲身经历到底是不一样的。

时漾只觉得脑中全是轰鸣声,回家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她将自己关在屋里,极听话的不出门,浑浑噩噩不知睡了几天,隐约只听说前院最近多加了护卫,父亲忙的不回家,也勒令王氏看紧内宅,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朝中似乎出了大事,府中人心惶惶。

听画几次来送饭,面色都有些白,想问时漾什么,却又在问琴的视线下闭上了嘴。

其实时漾也想问问问琴的,毕竟问琴似乎总是什么都知道。

但到底没问。

她还是怕的。

担心的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时漾这么安慰自己。

但当天夜里,时漾正睡着,忽然觉得床前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

那种感觉十分诡异,让时漾脖颈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眼皮颤了颤,抓紧了被子,不敢睁开眼。

这人不是顾辞,她能感觉到。

他身上没有顾辞的香气。

时漾正鼓足了勇气要睁眼,忽然吸进一股有些呛人的异香,整个人便瞬间昏沉起来。

听画深夜醒来,便看见一个黑影从小姐房门口一闪而过,仿佛扛着什么东西。

听画连忙要去叫醒问琴,却哪里也找不到问琴。

她跌跌撞撞闯入时漾房中,却见小姐的床上空空荡荡,床铺都冷了,时漾不知所踪。

听画慌了,只得去找陈嬷嬷。

陈嬷嬷早就养好了身子,只是小姐不召见她,她也不敢轻易在小姐面前露面。

听闻顾辞如今很受小姐宠爱,陈嬷嬷以前没少磋磨顾辞,自然不敢在这时候去触霉头。

但她心里坚信,小姐不会一直被那妖艳贱货迷惑的,早晚小姐醒悟过来,还是会重新重用自己。

陈嬷嬷于是坚定信念,日夜等着属于自己的机会。

然而她没想到,机会没等到,却等到了小姐失踪的消息。

时漾不见了,清远候府顿时乱了起来。

王氏本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时远华,一来她觉得时远华知道了势必要拿她作筏子发脾气,二来她觉得时漾不过又是任性地不打招呼自己跑出去了。

毕竟关在院子里这么久,以时漾的性子,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待着。

但陈嬷嬷却不知怎么排除万难,硬是将消息送到了时远华那里。

忙的几日不曾回家的时远华铁青着一张脸便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听说女儿已经失踪两日,恨的他牙龈都咬出了血,狠狠一巴掌将王氏掴倒在地,咬牙切齿地咒骂:“王氏!若我女儿少了一根头发,我时远华必休了你!”

王氏没料到时远华会这么生气,膝行上前便要抱住他的腿哭求,时远华却没给她机会,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他必须要尽快找到时漾。

如今朝中大乱,以时漾跟顾辞的关系,时漾不管落在谁手中,都凶多吉少。

然而时远华翻遍了晋安城,也没想到时漾竟然在崔家。

崔恒远在边关,崔家的几个大儿子都已在军中任职外放,家中男丁只有崔缇一人。

崔缇的母亲随父亲去了边关,家中长辈只剩一个老眼昏花又溺爱孙子的奶奶。

因此崔家便相当于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上下全听崔缇一人调遣。

府中密室藏了一个女人,崔缇房中的丫鬟小厮都知道。

只是没人认识时漾,也更没人敢把这事往时漾身上想。

谁能想到他们家公子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将父亲上峰的掌上明珠绑回家关起来当禁脔?

话虽如此,时漾却并未沦落到禁脔那么惨。

她只觉得崔缇此人诡异的很。

时漾初被崔缇绑来时,也以为他是追求不成恼羞成怒,想霸王硬上弓,因此吓得不行。

然而两日来,崔缇只是将她关在密室,每日好吃好喝的顿顿亲自送来,不仅温言软语地对她,甚至还怕她无聊,给她准备了不少话本游记。

最离谱的是,崔缇还试图弹琴舞剑取悦时漾。

时漾只觉得这人简直是个变态,但毕竟落在人家手里,时漾也识时务的不敢再激怒崔缇,因此只是闭紧了嘴,一句话也不肯跟崔缇说。

崔缇也十分无语,他花了大量积分,才在系统里查到这个世界马上要政变,届时顾辞要成为新一任皇帝。

有了这个线索他便不敢再耽误,不然等时漾成了皇后,他还怎么攻略时漾?

他还指望着通关了这个副本离开游戏呢。

自从误打误撞进入这个游戏,他已经在游戏里困了几十年了。

虽然游戏里的时间跟现实世界不同,但什么游戏玩几十年也早就恶心了。

但不知道这游戏是不是故意的,最后一个副本竟然这么难。

崔缇想到这里,不由得嘴里犯苦。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时漾从清远侯府偷出来,本想将她关起来慢慢培养感情。

女人么,心都是软的,日子久了,哪怕是让她斯德哥尔摩,她也能动心的。

但是偏时漾软硬不吃,被抓来就成了锯了嘴的葫芦,再也不肯开口说话。

而崔缇每每去给她送饭,无论怎么讨好恐吓,都只能听见好感库库的掉,如今已经突破负二百了!

崔缇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难缠的攻略对象。

今日也不想再去看时漾了,只觉得闹心的不行,独自去了万花楼饮酒作乐。

还是这里的美人善解人意。

“你倒是心大。”

蒋蕊的声音响起,崔缇吓了一跳,手中的酒杯一抖,一杯酒全洒进了怀中美人的怀里,引得美人一阵嗔怪。

崔缇只好赏了对方一锭银子,才将人送了出去,黑了一张脸看着戴着帷帽坐在他对面的蒋蕊,冷笑一声:“我至少已经将人控制在手中了,你呢?顾辞当了皇帝,你还怎么攻略他?别忘了,他跟你们蒋家可是有仇的。”

这话戳到了蒋蕊的痛处,蒋蕊眉心狠狠跳了一下,咬着牙喝骂:“崔缇,你别把我惹急了。”

崔缇本来还想讽刺蒋蕊几句,但回味了一下蒋蕊的话,忽地笑了,他视线重新钉在蒋蕊身上:“怎么,你找到什么好东西了?说说看。”

崔缇这人虽然嘴贱,但脑子确实还行。

因此蒋蕊还是忍着恶心来找他合作了,毕竟Npc要的积分太多了,她如果一个人负担,就算通关了这个副本,也还是无法离开游戏。

她知道崔缇跟自己一样,也急着出游戏,所以两个人合作是最好的。

于是她忍住跟崔缇吵架的冲动,尽可能冷静地说:“我找到了可以交易的Npc。”

崔缇眉梢一挑:“是主系统Npc?”

蒋蕊点点头。

这个游戏的Npc分为主系统Npc和副本Npc。

通常每个副本只有一到两个主系统Npc。

主系统Npc与副本Npc不同,他们通常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物,大部分是由人工扮演的,还有一些甚至是通关过的玩家,因为另有目的,留在了游戏中。

这些Npc因为权限高,掌握着整个游戏的数据信息,还有些特殊的技能。

他们通常隐藏的很好,因为按照主系统的规定,他们是不可以暴露身份的。

但总有一些主系统Npc在游戏里时间长了,能找到系统的bug,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他们会主动找到玩家,暴露自己的身份,与玩家交易来换取高昂的积分。

对于崔缇和蒋蕊这种玩家来说,积分的作用就是换取提示消息,还有就是攒够了积分离开游戏。

但是对于主系统Npc来说,积分能做的事似乎很多。

不过没有一个主系统Npc会把积分的秘密告诉玩家。

这对玩家虽然不公平,但玩家没有选择。

崔缇也曾经在副本中遇到过愿意交易的主系统Npc,只是当时他已经确定自己可以拿下攻略对象,所以没有与对方交易。

但是这一次,他似乎真的很需要主系统Npc的帮助。

“我不要信息,我要技能。”

崔缇做出决定。

他已经花了那么多积分从系统里得到了一些信息了,再多的信息对他来说用处也不大。

时漾这根骨头太难啃了,他需要主系统Npc的技能加持才能通关。

蒋蕊蹙眉,显然崔缇跟她想要的一样。

蒋蕊已经知道顾辞即将当皇帝,介于两家的仇恨,想用正常的方式攻略他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她也需要技能加持。

她略微沉吟,便答应了。

虽然两人都要技能可能对方开出的积分会更高,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至少有人分摊积分,总比自己一个人花积分要强。

两人说定后,当晚便一起乘坐马车去了京郊,与主系统Npc见面。

如今晋安城动荡,城门封锁,出城是不可能的。

主系统Npc选的地方距离内城很远,却也尚未出城,是个京郊的庄子。

蒋蕊带着崔缇趁着月色走小门进去,径直走进了厨房。

一个穿着青布长裙的女子背影,正侍弄着灶台的炉火,空气中弥漫着烤红薯的香气。

听见脚步声,女孩拿起身边的一个盘子起身,将一盘烤红薯递给两人。

“吃吗?”

崔缇看清对方的脸之后,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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