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玩弄于股掌的猎物 (第2/2页)
静云师太解释道:“香囊颜色依据孩子生辰八字有所不同,例如百日以红色,初诞以黄色,周岁以上则紫色,每种色彩象征不同寓意。何探长对香囊如此感兴趣,莫非有求子之意?”
何建国不动声色,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香囊,递至静云师太面前:“师太,我们在失踪婴儿的现场均发现了您赠予其父母的香囊,上面还记载着孩子的姓名与生辰八字。更诡异的是,这些孩子失踪的日子恰好是他们的百日诞辰。”
静云师太不以为然:“贫尼三年来送出的香囊何止五百,开封城受过我恩惠的夫妇数不胜数,何探长大可去一一查证。”
何建国话锋犀利,直戳要害:“香囊虽小,价格却不菲,一个至少二十大洋的香火钱。如此算来,这几百个香囊至少值一万大洋。都说佛门清苦,师太收这么多钱有何用?难不成是为了购置这禅房里琳琅满目的古董与佛经?”
静云师太面不改色,口齿伶俐:“何探长误会了,当年玄奘法师西行取经,佛祖尚需阿难迦叶留下唐皇赠予的紫金钵盂,我收取香火钱又有何不可?”
何建国皮笑肉不笑:“师太言辞高雅,足见胸襟开阔。今日就此告辞,日后如有需要,再登门叨扰。”
静云师太脸色微变,语气冷冽:“不必送了。”
归途之中,朱不换如同打开了话匣子,对静云师太的收藏念念不忘:“头儿,这老尼姑眼光贼好啊!瞧那些古董和佛经,件件价值连城,尤其是那些孤本经卷,简直是无价之宝。看来,她那香火钱赚得盆满钵满啊!”朱不换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啧啧赞叹。
何建国点燃一支烟,悠然吞云吐雾:“没想到你小子对古董还有点研究?”
朱不换得意洋洋:“那当然,您还不知道吗?我家祖传当铺出身,从小我就在那儿混,听大掌柜天天念叨鉴别古董的那些门道,耳濡目染,多少也学了点皮毛。”
“也就是说,你认为这师太很可疑,怀疑她哪来的钱买这么多宝贝?”何建国弹了弹烟灰,不动声色。
朱不换斩钉截铁:“没错,我觉得她跟那些婴童失踪案肯定脱不了干系。”
何建国微微蹙眉:“证据呢?没有切实证据,随意怀疑一位深受信徒拥戴的师太,后果可不堪设想。”
朱不换挠挠头:“目前就是直觉……”
何建国哑然失笑:“直觉可没法把真凶送上法庭。不过,我们不妨暂时将她列为嫌疑人之一,暗中调查她和尼姑庵是否真的有猫腻。”何建国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捕捉到一丝线索。
更令何建国困惑的是,自打他们拜访过尼姑庵后,原本几乎每隔五六天就要上演的婴童失踪戏码,竟戛然而止,再无新案发生。这一异常现象,无疑加重了他对尼姑庵的疑虑。何建国暗自发誓,定要揭开尼姑庵背后的秘密,还失踪婴童一个公道。
周末的尼姑庵,香客如潮水般涌动,比往常更加热闹喧嚣。在人群中,一道靓丽的身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那正是市长家的千金,身后跟着几个贴身侍女,她们一行人缓缓步入尼姑庵,似乎带着某种特别的期待。
自从市长千金风光出嫁后,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连续两年都未能怀上孩子。这可急坏了全家人,毕竟在那个时代,子嗣延续可是头等大事。市长千金决定来试试这尼姑庵的“神奇力量”,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好运。
“静云师太,这位是市长家的千金,她想请您为她算上一卦,看看何时能有好消息。”小尼姑轻声细语,将市长千金引进了禅房。
虽然佛教里没有像道教那样的算命说法,但这尼姑庵可不一样。静云师太可是个多面手,除了祈福赐香囊外,还精通解签算卦。她微微一笑,接过市长千金递过来的生辰八字,开始仔细推算。
“小姐,此乃上上签啊!”静云师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出十日,定有喜事临门。请小姐回去静候佳音,待有喜之后,还请到此还愿,贫尼自有祛病消灾的香囊相赠。”
市长千金听后喜出望外,这至少给了她一个心理安慰,也让家人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就在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裹,看上去沉甸甸的。
“师太,我和丈夫想为孩子求一个香囊。”贵妇说着,将小包裹递给了静云师太,“这是五十块大洋,您数数。”
静云师太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整齐码放的大洋,脸上虽然保持着平静,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她深知这些大洋对于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贵妇为了孩子可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心诚则灵,人诚则明。”静云师太微笑着说道,“女施主如此虔诚,足见您对孩子的爱意。请将孩子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告诉我,我为他画一道灵符,保证能祛病消灾。”
贵妇听后连连点头,赶忙递上孩子的生辰八字。静云师太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哦?过几天就是孩子百天的生日了,真是可喜可贺啊!”静云师太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为这贵妇制作一个特别的香囊。
而这些天,朱不换和几个警察厅的同事一直在尼姑庵外暗中观察。他们看到了贵妇手中的香囊,心中顿时有了新的想法。这个香囊背后,或许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风尘仆仆地赶回警局,手里紧握着从李庆军家中取来的香囊。他的脑海中早已构画出一个比对场景,那就是将香囊与那张黑白的被单照片放在一起,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香囊是彩色的,照片却是黑白的,就像是在给他上演一出“颜色盲”的闹剧,让他无从比对。
“我得去绸缎庄一趟。”何建国挠了挠头,转身对朱不换说道,“你去盯着那个贵妇,她家的宝贝疙瘩快满百日了,凶手这么久没动静,估计也快憋不住了。只要咱们能逮住这凶手,其他的谜团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朱不换点头如捣蒜,带着几个兄弟风风火火地出了门。而何建国则悠哉游哉地晃到了绸缎庄,跟老板闲扯起来。他掏出那个红色的香囊,在老板眼前晃了晃。老板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又从货架上扯下一匹绸缎,比对起来。
“从纹理和花纹来看,确实是同一种绸缎。”老板摸了摸下巴,“但这颜色嘛,有点不太一样。这香囊的红色似乎更重一些,应该是客人买回去之后又进行了精加工,修改了颜色。”
何建国眼睛一亮,追问道:“那这些绸缎都有哪些人来买过呢?”
“那可就多了。”老板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有钱人的女眷、舞厅的小姐、普通人……对了,还有尼姑庵也来过。上次她们从我这拿走了一匹绸缎,说是要做香囊用。不过话说回来,她们做的香囊颜色跟这匹绸缎可是大相径庭啊。”老板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解。
何建国心中一动,告别老板后,他又回到了警局。这次,他找来了法医室的黄珊珊,请她帮忙鉴别一下香囊的布料和绸缎庄的布料有何不同。黄珊珊可是个化学和医科的双料高手,解剖学专业也是出类拔萃,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黄珊珊这个化学女侠,一拿到香囊的样本,就迫不及待地将其放在显微镜下仔细琢磨。丝绸的纹理在显微镜下如同一张精致的地图,每一条丝路都清晰可见。她又小心翼翼地剪下香囊的一小块,发现除了丝绸的纹理与绸缎庄的货别无二致,更神奇的是,纹理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红色的颗粒,宛如一颗颗小红豆,乍一看,还真像是某种红色颜料。
“看来,就是这种红色颜料让香囊的颜色和绸缎的原色有那么一点点不同。”黄珊珊自言自语道,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给我半天时间,我保证把这颜料的具体成分给你扒个底朝天。”她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
何建国坐在办公桌前,等待的时间简直就像被拉长了一样,每一秒都像是煎熬。他心想,黄珊珊这丫头,平时就一副聪明绝顶的样子,这次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另一边,他也没闲着,又做了个小小的实验。之前去绸缎庄的时候,他就让老板按照那张照片中孩子被单的样式,用同样的材质做了个被单,还在上面绣上了罗马数字。然后,他让小朱拿着这个被单,去医院找到一个同样快百天的孩子裹上,拍了张照片。
照片中小朱抱着孩子的姿势,还有那罗马数字出现的位置,都和之前凶手寄来的照片一模一样。何建国这么做,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确定一下凶手用的被单材质和现在的这个被单材质是不是一样的。
按照绸缎庄老板的说法,如果材质相同的话,加工后的褶皱、挤压后布料的状态都会很相似。
不一会儿,小朱打来电话,说从照片上看,基本可以确定凶手用来裹孩子的被单,就是用和香囊同样的材质做的。这消息让何建国心里稍微有了点底。
可就在这时,黄珊珊那边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心里一沉——那些红色颜料,竟然是血液!这香囊,难道和这起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何建国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黄珊珊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说:“老何,你瞧瞧这个香囊,简直就是被血液给泡了个澡!这些红色的颗粒,全都是血液干涸后留下的痕迹,看来香囊在制作过程中是全身浸泡在血里,然后又晾干成型的。”
听到这儿,何建国心里咯噔一下,尼姑庵这玩意儿到底是干嘛用的?怎么香囊的材质还跟凶手用来裹走婴儿的被单一模一样?这些之前被他忽略的小细节,现在居然成了破案的关键。
何建国赶紧把这些情况报告给局长孔长德,孔局长听了也是一脸震惊:“哎呀,这尼姑庵不是号称送子的吗?怎么跟失踪婴儿扯上关系了?这要是传出去,尼姑庵的名声得臭大街,整个开封城都得闹翻天了!”
“局长,您放心,我会小心调查的,尽量控制影响。”何建国保证道,“另外,我想去查查那个静云师太的底细,不行的话,我就上五台山一趟。”
得了局长的指示,何建国立马奔向了五台山,而朱不换则继续带人盯着尼姑庵。过了几天,何建国从五台山回来,朱不换也带来了一些发现。
五台山的方丈会尘长老给何建国介绍了静云师太,说她以前在五台山挂过单,虽然秉性不坏,但特别爱钱,对古董、佛经之类的文献特别感兴趣,总是琢磨着怎么捞钱。
而朱不换这边也发现了蹊跷,他发现尼姑庵白天看似热闹,但一到晚上就静悄悄的,像是没人似的。按理说里面有那么多尼姑和香客,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朱不换派人盯紧了尼姑庵的前后门,他自己又到附近转悠了一圈,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几处暗道。
“暗道?”何建国一听,眼睛都亮了,“你小子可以啊,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他兴奋地拍打着朱不换的肩膀。
“嘿嘿,我也是碰巧发现的。”朱不换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何建国心里琢磨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决定采取行动,就算不能一举成功,也能给尼姑庵来个敲山震虎。至于会不会打草惊蛇,他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再不破案,恐怕整个开封城都要闹翻天了。
夜幕降临,两队警察像门神一样,一前一后守在尼姑庵的门口,确保行动时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朱不换这边也没闲着,带着一群兄弟守着暗道,准备来个瓮中捉鳖。而我,何建国,则从暗道悄悄摸进去,看看能不能揭开尼姑庵这神秘的面纱。
这暗道窄得跟老鼠洞似的,我这身板儿得弯成个虾米才能勉强通过。一不留神,脑袋就得跟石壁来个亲密接触。走了得有半个小时吧,我身上的汗都快赶上刚洗完澡了,突然发现前面没路了。我抬头一看,上方有光透进来,心想:嘿,这不就是出口嘛!
我伸手一推,原来是个石板。这石板也不重,我轻轻一挪,就露出了一个洞。我钻了进去,一看,这不就是静云师太的禅房嘛!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正好照在我刚才钻出来的那个洞上。
我在禅房里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圈,啥也没发现。正准备出去看看,突然发现这禅房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禅房里肯定有人,可我怎么就没看见呢?
难道这禅房里还有密道通往别的房间?我心里犯起了嘀咕。于是我像个侦探一样,开始到处敲敲打打,寻找地板下面的空档。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在禅房门口下面找到了地道的入口。
我掏出手枪,打开手电,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这通道比刚才那个暗道稍微宽敞点,走了不到十分钟就看见了出口。但这出口可跟刚才那个不一样,它大得像个山洞似的。再往下一看,竟然是个长长的阶梯,好像通向一个密室。
我心一横,硬着头皮往下走。走到尽头,一道铁制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门上还写着“敲三下”!我心想:这什么玩意儿?难道敲三下就能开门?
我试着敲了三下,没想到门真的自动打开了。我往里一看,天哪!里面竟然是静云师太和那个瞳孔极大的凶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闯进了他们的老窝嘛!我举起手枪,凝神站立着,准备给他们一个惊喜。
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几乎窒息。整个密室仿佛被鲜血染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定睛一看,只见几个血槽里泡着几个婴儿的尸体,那些血液正顺着管道缓缓流入一个巨大的血池,而血池里则泡着无数红色的香囊,看上去诡异至极。
突然,那个奇怪的凶手端起一杯红色液体,仰头一饮而尽,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何探长,别那么紧张嘛,这不是血,是红酒而已。要不要也来一杯?”凶手挑衅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他玩弄于股掌的猎物。
我怒不可遏,指着那些婴儿的尸体大声质问道:“你们竟然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这些孩子与你们有何仇怨,竟被你们残忍杀害并放干了血液!你们简直禽兽不如!”
静云师太冷冷地看着我,语气冰冷地说:“何探长,从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盯上了我。我们此举也不算伤天害理,这些孩子本身就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自然也要要回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从你们这里出去的?”我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静云师太冷笑一声,解释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些孩子都是我们这里的。你以为那些孩子都是他们亲生的?其实都是他们花大价钱从我们这里买的。”
我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我大声喊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静云师太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他们根本就不能生育,医院的那个是第一个。她自己不能生育,就买通医院,从我们这里买到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冒充自己孩子,免得被婆家人说。我们买之前已经言明,百日之后必须归还,钱也原封不动地还给我们。可他们临近日期就是不还,我们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我听得心惊肉跳,追问道:“那教堂的、刘香云的、还有李庆军家的呢?慈幼所的都是怎么回事?!”
静云师太看了我一眼,缓缓道出了一段段骇人听闻的真相。原来,这些家庭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生育,于是找到了尼姑庵,花钱购买婴儿来冒充自己的孩子。而尼姑庵则利用这些家庭的心理,暗中操控着这一切,甚至不惜使用暴力手段来追讨到期的婴儿。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这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深重的罪恶和阴谋。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要将这些罪犯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的婴儿讨回公道。
教堂里的那对夫妻,买了孩子回去后,发现孩子不对劲,就气冲冲地找我们退钱。嘿,你猜怎么着?他们退完钱后,竟然把孩子像烫手山芋一样甩给了教堂育婴室,这哪是当父母的样儿,简直是没有一点道德底线嘛!至于刘香云和李庆军那两家,也都是花钱从我们这里买的孩子,结果一个个死皮赖脸地不肯还,逼得我们没办法,只好采取点特殊手段了。”静云师太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
何建国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你们都把孩子卖给他们了,怎么还要他们百日后归还呢?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道理?”
屋里的怪人接口道:“你以为我们是做那种简单的买卖孩童的生意吗?实话告诉你,我们那些婴儿可不是随便能买到的。我们做的是长线买卖,只卖百天,百天之后必须归还。这些百日婴儿的血对我们来说可是宝贝,用他们的血做成的香囊,卖给那些真心想为孩子祛病消灾的有缘人,那才是正途!”
何建国听得心惊肉跳,怒斥道:“可你们滥杀无辜,买卖婴儿,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静云师太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王法?你可知这些婴儿是从何而来?你可知那些易子而食的惨状?我们买过来,也是为了给这些孩子一个更好的归宿。与其让他们饿死,不如让他们享受百日的好日子,再坦然地迎接死亡。我们赚的那些钱,除了满足私欲,大部分都用来救济那些怀孕的香客了。这点,你何探长可知道?”
何建国被她的言辞震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大声呵斥道:“不管如何,你们犯了罪,就得承担相应的罪责!现在马上认罪伏法,否则别怪我枪下无情!”
静云师太却毫不畏惧,甚至显得有些大义凛然:“收起你的枪吧,我们从做这件事的那天开始,就没想过能活着。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请何探长动手吧。”
见两人没有抵抗的意向,何建国将两人铐住,然后出去叫来了守候在外的警察,共同将二人带了出去。
在警局里,静云师太倒是很痛快地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审判的准备。何建国看着她那平静而坚定的眼神,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在那兵荒马乱、人人自危的时代,人们常说,乱世的百姓活得还不如盛世的狗,而乱世的婴儿,更是命如草芥。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她,静云师太,竟然开启了一项令人瞠目结舌的“生意”。她就像个精明的商人,从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百姓手中买来婴儿,然后再高价转卖出去,赚取那令人咋舌的暴利。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良心账”。为了弥补那些因她而遭受苦难的孕妇们,她也会做一些善事,试图为自己的罪恶行为找到一丝丝的安慰。
面对何建国的质疑,静云师太一脸淡然地说:“这世上啊,不能生育的人多了去了。他们求子,或许是为了养老,或许是为了堵住夫家的嘴,或许是为了拴住男人的心。但孩子,不是商品啊,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我可以给他们一个来到世上的机会,但他们只能享受百日的光阴。百日之后,就得回到我这里。这就是对那些过分求子的惩罚!”
何建国听得一头雾水,心里只觉得这静云师太的想法实在匪夷所思,难以理解。不过好在,随着案件的告破,那些无辜的婴童也算是得到了安息。尼姑庵也因为这件事而迅速衰败下去,而那些曾经求子的人们,也不再寄希望于虚无的神灵,他们开始相信科学,或者选择去慈幼所领养孩子,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一个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