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赴援途擒黎军将 (第2/2页)
见刘沅的姿势有些不对,徵羽将周凌丢给沈厌便追了上去。
周凌确实没什么威胁,不过方才刘沅的动作不小,看样子应该又扯到伤口了。
“将军,还好吗?”
徵羽骑马追了上去,见她用手隐晦地压住自己腰间便知道真实情况了。一开始不知道周凌的本事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刘嵊教的枪术确实很凌厉也是个一招制敌的好选择,不过对于腰部的考验还是挺大的。
看了看手上的血,刘沅也有些懵,按理说她还是有把握的,这腰上的伤她也并不觉得有多严重,应该是这些时间好好坏坏的恶化了不少。
“不用说出去,问题不大,药还有多少?”
徵羽低头看了看自己包里的药瓶:
“还有五瓶。”
刘沅点点头,而后回头瞥了瞥,果然,沈厌安置好周凌便也追了过来。
“澍城的情况怎么样了?”
沈厌赶了上来,徵羽便退到后边去了,沈厌偷偷看了一眼而后也没问什么,刚到刘沅身边便听见她这样问。
微微懒散了一会儿,而后单手拉着缰绳,沈厌沉眸笑着,他的长相也不赖,方才在峡谷上追击埋伏的人后解了面具,如今也还没戴上去,毕竟他十分不解为什么刘嵊要要求他俩上战场时要戴面具。
如今他就算戴着面具,营中那些将士基本上都知道他的模样,不过左将军的话,确实是除了刘嵊没人知道这人的长相。
“周禅派了一万人驻扎在距城门五十里处,目前据探子来报也不清楚周禅到底在不在营里,如今距澍城最近的援兵就是我们了。守城的是昭仁公主公孙玥,城中食物还能坚持三天,我们此去还需两日,来得及。”
“昭仁公主?先前澍城的守城将军不是姓楚吗?”
“也对,你不负责西边的布防,先前那位楚将军年过甲子早已上书隐退了,昭仁公主是主动要求看守澍城的,想必是见长公主看守南疆得了几个大功她也想仿照皇姐吧。”沈厌擦了擦鼻子,又道,“先朝不是没有女子为将的先例,当朝这两位公主都不是等闲之辈,身在皇室本就高贵,却不同寻常公主一般当金丝雀安于享乐,反倒都成了狼,以女子身份能压住所有将士,不简单呐。”
说完他又回头去看徵羽。
以前确实是固定印象了。
“看你那模样,腰上的伤怎么了吗?”
刘沅摸了摸,血已经止了,不过手上还是沾上了在衣服上没干的血迹。
“无碍。”
这两天公孙祉一直保持着十公里的距离跟着,刘沅和沈厌在前方探路,中途遇上过两次阻拦,皆被两人对付过去了。
临近澍城时,公孙祉一行也赶了上来。
西北的景不同于京城,要荒凉许多。
沈厌这两天已经和周凌混熟了许多,刘沅就靠着帐子看着火堆旁饮酒的两人,虽说周凌如今是俘虏,不过他的威胁不大。并且从周凌的态度来看,他和周禅的关系也不是很和睦,甚至是他根本看不上他们的大将军,而且看样子还不止他一个人这样。
周禅是奴隶出身,先前见他的模样也就是个二三十的青年,这个年龄能从奴隶打拼到一国的大将军,这人不能轻视。不过据周凌所说,周禅麾下有六名副将,或许有夸大的因素,不过周凌在那六名副将里排名还是靠前的,黎国君主对周禅也并非完全信任,不然也不会安排那么多副将去分摊他的权利。
“我跟你说,他区区一个奴隶要不是皇嫂可怜他,他还在给马刷毛呢!我堂堂先皇五子竟要给他做副将!看不起谁呢!”
沈厌又拿了一壶酒给他,揽着他的肩就迎合着周凌的话,不管是男人女人喝了酒醉了,那么嘴上可守不住什么话了。
这两天一直在跟他喝酒,沈厌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周将军说的是,一个奴隶,哪能到主子头上去了。”
刘沅叹了叹气。
公孙祉拿着一块肉走了过来,也看向沈厌和周凌:
“没想到右将军还擅长攻心之术,要不说是前两天才抓住的,都要以为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了。”
刘沅不自觉端正了身子,可腰上微微的疼痛还是让她不由得弯了弯腰。
“沈厌就擅长这些,不过别看他流里流气的,关键时候还是挺可靠的。殿下还没歇息吗?明日应该就能到澍城了,届时殿下和公主殿下也能见到面了。”
“本宫还不困,说到皇姐,她自小就向往着大将军说长大后也要当一位将军守卫国家,当初皇姐向父皇请命时,父皇并不同意,还是本宫劝的,如今皇姐受困,本宫也有责任。”
刘沅倒是不在意这些:“澍城是攻打大辰的门户,无论是谁来守,都免不了这一难,殿下也无须自责,公主殿下吉人天相,既是为了保家卫国,那么一定不会有事的。”
“借左将军吉言。”
这夜,风雪停了,月亮也出来了,来了这些时日,还是第一次见。
云影横空,月畔薄薄的云层参差低垂如水的月华倾洒苍茫大地,枯木蒙上一层不真实的色彩,令人目眩神迷。这一路人迹罕至,看不见灯火,反倒是路上的雪被月亮照得亮晶晶的十分显眼。
“这里很少在冬天能见到月亮,以前本宫也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始终没有见到月亮,今夜反倒是圆了以前的梦。”
低头却见左将军极力隐藏自己腰上的痛,公孙祉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随即眸子里的光微微暗淡了一些夹杂了一些打量,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
感受到他的目光,刘沅乌润的眼眸中带着浅笑,虽说他们都看不见,她还是让自己显得更加平静一些。
“殿下在想什么?”
公孙祉下意识抬起手,半路却收了回去斜靠在一旁看着她问道:
“左将军腰上也有伤吗?”
刘沅点点头:
“前不久和右将军比试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听殿下的意思,还有什么人腰上也受了伤吗?”
一双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公孙祉抬头将月光都收入眼中,眼中有柔光亮起,像是银河万里被点亮的星辰,他颇有怀念地点头,而后看向刘沅微微启齿:
“有个人先前在冬猎时受了伤,她与我一个朋友很像,因此不免多注意了一下。”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刘沅凝了凝眸子,她也很好奇有关公孙祉内心的想法,对于公孙祉,她时常将他看作是另外一个人,那个对她很特殊的人,他们两人很相似,让她也不由得去在意公孙祉的看法:
“听殿下的语气,此人对于殿下可是什么特殊的人?”
“并无,只是一个朋友。”
他转身离开,脑子里浮现的一直是她的身影。
如今她所爱应该是萧衔吧,也不便搅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