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灵堂花海悼月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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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要演一出戏,你们就迫不及待跳出来了。”
周禅看着他们,可他眼中并无他们。
一拍手,灵堂里一下子便跑出七八个戴着面具的死士。
这一切,如今这演变好似一场局一般。
公孙祉感受到刘沅平静下来这才放开她的袖子,得亏他这一拦,不然可不容易脱身。
此时不好出声,但看着刘沅的神情,想必她一定有许多疑问。
看样子周禅利用月啼谋了一局,可公孙祉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这场局半真半假。
刘沅盯着对方那人,倒是想起来了在哪见过了。她能去黎营还是被他抓去的,一路上被那个邋遢人欺辱也是他暗许的,想起那肮脏之物,刘沅就有些犯恶心。
公孙祉看着那乌泱泱一群人,他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来路,可看他们的体态,倒是练家子,而且应当在军营里待过很长时间。
据说周禅是杀了周益才继任大将军职位的,而周益的那些老部下大都被他屠尽。倒是民间有许多传闻,百姓明面上很是避讳这件事,私下里却传的沸沸扬扬,依公孙祉看,其间或许另有隐情,并不如同探子打探的那般。
“呸!”林宋极其厌恶地看着周禅,而后往灵堂那处看了看,如今他倒是不清楚月啼到底是生还是死,可看着周禅喊出的那几个死士来对他们这一帮人,又看周禅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他心里有火,“小崽子,若非是你对公主心怀不轨,你可知公主本是大将军的妻?看着你欺辱公主多年,我等只恨势单力薄无力替公主报复,如今她已身消玉陨,你莫非还要囚住她?你应当清楚,公主心中只有大将军一人。”
他的身形倒是越发苍白无力了,好似风中残叶,一吹便碎成千片万片了。
“尔等走狗,死到临头还想着激怒我,如此,你们既要誓死追随周益,他如今已落入阴曹地府,你们也过去吧。”
他狠狠地看着那群人,迅速抽出腰间的剑,紧咬着牙,好似地狱的修罗一般。
林宋倒也不惧怕他这副模样,从容不迫抽出腰间的剑,他明白自己对上周禅毫无胜算,可是人多势众,他想赌一把。
昔日周益待他有恩,他发誓要报答,看着周益被周禅斩首,他无可奈何,如今公主又被周禅害死,他不想躲下去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军营里当兵,从不显示自己,只求不被周禅发现,他本想偷偷暗杀他的,可是公主却又被他待在身边百般欺辱,他看在眼里,依旧无能为力,他恨自己的弱小,也看不起这奴隶出身的小子,恨意欲浓,如今倒是控制不住了一般。
他咬着牙,拿着剑狠狠朝他冲过去。
此次,不问生死,哪怕有一个人活着,他们都约定好将公主的尸身葬于周益坟旁。
虽说大将军是衣冠冢,但是故人已逝,魂灵安处在他所拥有的物件之上,届时,他也得安息。
刀光剑影,人群混乱交错。
呼喊声,嚎哭声,不绝于耳。
刘沅和公孙祉就安安静静待在屋上看着。
对于林宋他们的忠诚,倒是让刘沅想起刘嵊,这个世界她的父亲,一样忠心,只不过方法不同。
这不亚于是一场战争,以少战多,周禅竟也没落丝毫下风。
不过,始终还是有些吃力的。
半个时辰已过。
遍地尸横,血流成河,若是此时下一场雨,城外的护城河怕是也得染成红色。
林宋一众无一生还,周禅也是勉强活着,他的死士一个也没留下,这些年的心血如此付之东流。
他喘着粗气勉强撑着,四下看了看,好似有些恍惚,精心打理的花圃被踩得乱七八糟,那些艳丽的花朵皆被毁尽,他身上那件素白丧服不耐脏,如今血迹斑斑,被他们砍得破烂,几丝布料在风中摇摇欲坠。
他抬起断剑走到林宋身边,虽说他已经死了,尸首分离,可他还是一剑刺了下去。
他知道,林宋在军营里藏着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让他看着自己和月啼亲昵,肯定很是伤他的心吧。
周禅笑了笑,而后摇摇晃晃走回灵堂,将身上破烂不堪的丧服褪了下去,而后拾起方才被他们割断的一条白绫披在身上。
他们差点就进门了,若非是他一直防着,月啼的尸身兴许就被他们盗走了。
他靠着棺材坐下,满地狼藉。
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抬头望向刘沅和公孙祉那处,方才就察觉屋上有人,心怕是林宋他们安排的另一批人,他还一直留意着,只不过屋上的人始终没有动作,他还在想是不是见林宋他们慢慢地落于下风屋上的人怕了就跑了。
如今看来,是他想错了。
屋上就两个人。
他呲着牙笑着,能看见一片血红,方才他受的伤也不轻,只不过一直没有感觉到,脑子已经麻木了,他也不管死活了,可现在又怕屋上这两人来抢走月啼,他现在的状态,未必斗得过他们:
“客人,这场戏看着如何?”
公孙祉和刘沅看了一眼对方一同起身跳了下去。
见到刘沅时,周禅瞳孔放大。
攻打大辰时,他的图就是被左将军偷走的,军营里的生人虽然很多,但是能靠近他的营帐的却不多,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就是当初伙房为月啼做吃食的那个。
在集市见她就觉得她不一般,不曾想她就是左将军,看来传闻也不能都信。
而且她身旁的那位显然就是在战场上将他击败的大辰太子公孙祉,虽说自己的布阵图被盗,可他后来研究的阵型也是极难应付的,可是几番下来,公孙祉不仅破解了他的阵而且反过来用他的阵来对付他。
这人高深莫测,甚至比刘嵊还要高明许多。
听闻公孙祉是幼年时被立为太子,一站下来,大辰皇帝眼光倒也不差。
周禅倒是紧张起来,在营中时这人与月啼走得就近,如今兴许也是来夺她的尸身的,他微微试探道:
“两位可是来悼念月儿的?”
突然,刘沅一直以来觉得的怪异感好似有了由头一般,她恍然大悟。
无缘无故她为何要寻月啼还要救她的孩子。
看了一眼公孙祉,他好似还没发现。
刘沅看向周禅,想着如何回答,想着自己在公孙祉身边为何就如此松懈自己,变得如此迟钝。
“早几年前我来黎国与月啼见过几面,再来黎国听闻她自缢,心中伤感,便想着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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