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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热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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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浑身上下都好热。灼烧着灵魂和身体的业火一点点蚕食着身体里的水分,嘴唇干裂,口干舌燥。好疼,好渴……意识在最深处坠落,无论逃到哪里都是无尽的火,烧得他想掀了三界……“扑通——”沈忘州意识松动一瞬,眼神迷蒙地看着周围氤氲的蔚蓝。海,一望无垠的海,凉而不冰的海水仿佛有意识一样,波纹晃动,承托着没有力气了的他。薄薄的雾气升腾,遮住了本就模糊的视线,沈忘州呼吸沉重地摇了摇头,雾气不散反浓,淡淡的冷香混杂其中,他彻底失去了视觉。混沌的意识猛然清醒了一瞬。他看不见了……他在水里!好多水!沈忘州浑身僵硬,好似堕入了最幽深恐怖的地狱,呼吸急促地仰起头追寻稀有的氧气。这些水好似有了魂灵的妖,水火不侵的衣袍被轻易沾湿,黏腻地粘在肌肤上,一头长发松散,发梢圈圈绕绕地环着脖颈,像一个个意义隐晦的湿漉漉的符。沈忘州无暇顾及黏腻的不适感,既贪恋海水的凉意又极度恐惧海水本身,神志不清下反而渐渐沉入水里。窒息感伴随着火焰被稍稍浇息的舒服,沈忘州眼神迷离地望着越来越远的海面,要这样死在海里了,好难受,有水进到鼻子里……不要这样,他不想这样死,换个死法……好渴,好害怕……没法呼吸……肺的痛感随着窒息感的加强愈发清晰,沈忘州紧咬着牙齿,整个人想蜷缩却动弹不得,绝望地越沉越深……一阵微小的水波袭来,沈忘州指尖蓦地触碰到一片冰冷,水波颤动,触感稍纵即逝。他什么都看不见,下意识喊:“救唔——”海水灌到口腔,呛水的痛苦里沈忘州茫然地走神,海水居然是……甜的?这到底是是他的一场梦,还是真实存在的地方?凉意彻骨的指尖落在颈侧,轻轻捧住少年失神的脸,在沈忘州挣扎的动作里,一只手覆住那双茫然的眼睛,另一只手握于颈侧,拇指抵住他的下颌,略带强迫地让他仰起头。一个沾染着海水甜味的,冰冷的吻。看不见面前的“人”,沈忘州双手在海水里胡乱抓着,指尖触碰的肌肤滑腻柔软,是人的手臂和肩膀。干裂的唇被凉意滋润,喉结滚了滚,他控制不住地追寻那一点点水和氧气。双手抱住对方的后背,仰着头努力将自己送到对方怀里,淡淡的冷香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他只想抱紧眼前的救命稻草,紧紧抱住不松开。冲出水面的瞬间,沈忘州猛地喘气,试图看清面前的人,但浓雾更甚,除了一抹白色剪影外他什么都看不清。水波氤氲,身影游到沈忘州身后,抓住了他乱动的手,指尖顺着指缝滑入掌心,充满暧.昧地划动,凉意透过指腹渗入肌肤,沈忘州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另一只手点在他喉结,缓缓打了个圈,感受到

少年肌肤的轻轻颤抖后,向上一路抚摸到嘴唇,揉捏按压到含糊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没了对方的吻,沈忘州体内升腾的火焰再次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这些似有若无的触碰更像火上浇油,他难受得想要转身追逐甜腻的吻,却被控制住动弹不得。银白发丝尽数垂落,几缕落在沈忘州脸颊,他张嘴想喊,却不小心咬住,随着他转头的幅度,发丝陷进唇瓣,勒出一道清晰的血痕。细微的痛感蔓延,沈忘州下意识顿住想要把头发拿出来,身后的人忽然用指骨顶住他的脸侧,迫使他用力向后偏过头,强势地与他交换珍贵的氧气和淡水。喉结脆弱地滚动,漂浮在海面的指尖泛红,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也只能任由随着无形无状的海水流走。海浪一波波,蔚蓝的苍穹上阳光灿烂猛烈,撒下一片炙热的金红,却被这片海面尽数吸收,明明连雾气都染上金红色,沈忘州却还是看不清。对方的体温冷的像冰,每每触碰到沈忘州都会冷的哆嗦,却又忍不住紧紧相靠,隔着布料让这透骨的冷缓解他体内灼热的痛。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在触碰到对方的那一瞬间就悄无声息地痊愈,薄唇变得红肿充血,泛着湿润的光泽。沈忘州喘不上气了,卡在脖颈的手指让他动弹不得,口中发出挣扎声,被迫延长这个吻。双腿在海水中无意识地踢动,似乎在寻找可以落脚的岛,靴子灌满了水,随着一阵浪潮的席卷落入海底,沈忘州一手抓住那只制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向后摆动,想要推开对方喘息片刻——手掌在滑腻的海水里不住滑动,直到触摸到一片坚硬的鳞——那里本该是一双腿,此刻却是一条冰冷的鱼尾……沈忘州一片混沌的大脑微微一怔,紧贴的薄唇终于放过他,转而轻吻住他耳尖,磨蹭着亲吻颈侧。在本该是耳朵的地方,一个更为柔软冰凉的器官替代,像是鱼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身后的人轮廓起伏的腰腹以下生着细软的鳞片,一路蔓延变得坚硬锋利,看似缥缈的尾鳍更是锋锐到轻易切断猎物……此刻,这条极其漂亮有力的鲛尾在海平面下轻轻摆动,被人族触摸到也不觉得被冒犯,反而主动迎上去,邀请对方感受。尾巴紧紧贴过来,激起一道海浪,指甲修长苍白的手指扣住沈忘州僵住的手,让他只能在禁锢的范围内活动。沈忘州第一次觉得在海水里,有比水更能夺走他注意力的东西。浓雾里的香气更浓了,沈忘州眼底一片迷蒙,伴随着体内妖火的新一轮淬炼,整个人疼得弯腰蜷缩向前倒去,却因为被禁锢着而停在半空。身后的人没有试图拉他回来,反而随着他一同弯下腰,像两轮弯月,在某个湿漉漉的时空相遇,沉默用力地相拥……海浪的轮回无穷无尽,潮涨潮落的声响变成了这方天地里最微不足道的

声音,浪花一轮轮拍击在岸边的岩石上,发出的声音像缓缓蚕食理智的咒语。滚烫的体温消弭于冰冷,似要破坏殆尽的业火此刻温热乖顺地在身体里流转,一如灵力的主人毫无反抗之力的模样。沈忘州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他看不清的人,与他亲昵,与他温存,与他从背后相拥。他想问那个人是谁,对方却从不回答,只有偶尔的呼吸声擦过耳畔,留下一点音色的端倪,可每每这个时候,他都没精力去回忆是否在哪里听过这道声音……梦境的一半一切都乱了,那道身影一会儿变成了胤淮的模样,咬着他指尖问“官人可还记得我?”,一会儿变成司溟的模样,轻咬他喉结问“师兄为何与他人这样……”。最后彻底乱了。两个身影同时出现,一前一后地在耳畔质问他,温柔病态的嗓音明明天差地别,却又诡异相似,让他耳热到抬不起头。“小修士,哭什么?”“师兄,你在做什么?”“……”结契的痛苦与眼前的困境比起来,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沈忘州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好似什么都记得,被刻意模糊的脑海里一次次闪过长而有力的鲛尾,海浪翻腾的波纹,和水中好似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沧海尊贵的主人百年未归,如今回来,却也只是贪欢半晌,丝毫不曾多看这故乡一眼。看不见的结界消散,波光粼粼的海面重归平静,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断寒仙境。阴诡喋木林。沈忘州缓缓睁开眼睛,浑身酸痛嗓子干哑,仿佛被车轮碾过一遍,内府却一片祥和,被无数次灼烧至融化的经脉变得无比宽厚,灵力更是被洗涤得纯透清澈,一团金红静静悬于内丹周围。一道道梵文刻印其上,以生死祭,换万年安……他突破到金丹巅峰期了。沈忘州动了动手臂,肩膀到腰间扯动得一片酸涩,他觉出不对,猛地回头——他不知何时从独自盘膝的状态变成了靠在司溟怀里。结契时他浑身滚烫如烙铁,司溟不知道是怎么抱得住他的,沈忘州清晰看见那双修长瘦弱的手被烫的血肉模糊,大概是承受不住凶厉的灵力波动,脸色苍白的晕了过去,唇角溢出一丝刺目的血……沈忘州心头一颤,立刻起身想要扶起司溟,碰到他肩膀的那一刻,脑海中忽然闪过梦里的片段——司溟长出了鲛尾,一张病态稠丽的脸满是引诱,从身后紧紧缠着他,推不开讲不通……“……师兄?”司溟幽幽转醒,一双漆黑的瞳孔与梦里无二。“嗯?!”沈忘州猛地抬头,眼神对视的瞬间就心虚地移开,耳根连着脖颈的地方一片粉红。他强做镇定地扶起对方,从百宝囊中取出药膏,低头给他涂,低着头故作严肃地教训,指尖却抖了又抖:“下次不许这么胡来了,我是剑修身体比你强悍无数倍,你身体已经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了,伤了根本我也救不了你。”司溟垂眸看着沈忘州红到滴血的耳垂,唇角弯了又弯,被沈忘州握住的小拇指勾了勾对方的掌心,弱不禁风地靠在沈忘州身上,孱弱地明知故问:“师兄,结契的过程可顺利?”沈忘州动作一僵,抬头看向别处,那梦境荒唐得他整个人光是回想些片段就快烧熟了,语无伦次地胡编乱造:“大,大致那回事吧,一开始有点困难,后来……总之还算顺利。”碧波惊水,春梦一场……他有罪,梦里对师弟做了那样的事,虽然遭罪的貌似是他……司溟轻嗅着沈忘州身上独属于自己的气息,幽深瞳孔溢满病态的餍足。玉佩忽然亮起,沈忘州恍然意识到从进入仙境到现在,他们师兄三个一直未曾联系过。他迅速往玉佩里注入灵力,遇锦怀焦急的声音响起,沈忘州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小师弟,可否平安?!我是三师兄,小师弟?师弟?莫要吓唬师兄,小师弟……”沈忘州没忍住笑了一声,遇锦怀总是让他想起他妈,一样的念叨。司溟凤眼微眯,神色不明地听沈忘州与遇锦怀熟稔地传音。“师兄,我和司溟闯入了一处古神遗迹,受前辈点化有所顿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们现在在哪?”沈忘州隐瞒了赤烬的事情,毕竟对万年前的那场大战,如今三界广为流传的版本是赤烬贪图帝尊之位主动挑起战争,残害了无数人族,帝尊出面力挽狂澜,最终为了苍生陨落……真是笔在谁手里,谁就有理。遇锦怀听见小师弟的声音才放心,又念了半天叫他保护好自己,两队人交换了地点,决定同时出发汇合。沈忘州放下玉佩,感慨,他居然“消失”了半个多月。断寒仙境开启时间为三十日,他开小差开了一多半时间,遇锦怀和季寒溪一边找他们一边收集了仙境里三分之二的玉牌。某种程度上竟也算躺赢了。司溟身体本就不好,经历几次伤害已经虚弱得没办法独自久站,沈忘州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重新与袭焱滴血认主后御剑赶往一处冷泉汇合。一路上也遇到过一些弟子,这些弟子也是在仙境中坚持半月之久的“精英”了,看见沈忘州的时候却都害怕地后退。可惜沈忘州看都未曾多看他们一眼,满心的汇合后就可以把事情都交给遇锦怀,自己带着司溟开摆。断寒仙境面积广袤,加之其中各类幻境迷宫无数,沈忘州三日后才赶到了约定地点。寒泉旁,一个金顶琉璃瓦样的悬空楼阁立在一旁,沈忘州认出那是遇锦怀的防御法器,因为能力过于强大,在历练的仙境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沈忘州意识到不对,迅速掐诀领着司溟闪进了楼阁。楼阁内设施豪华,最中央的圆形玉床上,遇锦怀嘴唇发紫地躺在上面,呼吸沉重,双眼紧闭,口鼻流血,明显是中了毒。季寒溪坐在床边,把

住遇锦怀的手腕,强行用灵力封住体内游走的蛇毒。看见沈忘州两人,视线几乎一瞬间就锁定了走在前面的沈忘州,仔细看过几遍,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收回视线淡声道:“为了救一位弟子,锦怀中了蛇灵寒毒。”沈忘州见到遇锦怀的那一瞬间心头猛然揪紧,大步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上,俯身伸手探过遇锦怀心口。虽还未伤及心脉,但已经运转到内府,极其危险。他眉头紧皱,看向季寒溪:“为什么不捏碎玉牌出去?”就算遇锦怀中毒没机会捏碎,季寒溪也应该送他出去。季寒溪示意他看向床头,一枚刻着遇锦怀名字的玉牌已然碎裂,但遇锦怀人却还在这里。“半月前,仙境内的所有玉牌都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我们只能等到仙境打开再出去。”怕是他与赤烬结契时的灵力波动影响到了仙境内的灵气,导致了法阵失效。沈忘州一阵自责,想起什么,迅速回头看向依旧站在入口的司溟:“司溟,你手里那么多丹药,有能解蛇毒的么?”目光淡淡扫过沈忘州紧攥着遇锦怀的手,司溟掩唇咳了几声,遮住眼底氤氲的情绪,缓缓摇头。“没有。”“你是医修,进入断寒仙境却不带解毒丹药?”季寒溪目光审视地看向司溟,从见到司溟的第一刻起,直觉就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掌心的心跳愈发迟缓,沈忘州烦躁地将百宝囊搜罗一番,却一无所获。蛇灵寒毒是一种天地灵气守护天材地宝的灵兽皮肤里的,毒性阴狠毒辣,不会要命,却会一点一点顺着经脉渗入内府,腐蚀内丹。修者内丹损毁必会影响进阶,严重的甚至修为倒退再难进益。遇锦怀这种天之骄子若是因为这毒就此一蹶不振,沈忘州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司溟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沈忘州身上,闻言轻扯唇角,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季寒溪,语气却低落自责:“蛇灵寒毒如此稀少,我实力低微,没有捉到过,所以没有解药。”沈忘州为司溟说话,烦躁道:“他身体不好你看不见么,你让他拿命去捕蛇?”季寒溪微微蹙眉,短短半月,两人便如此亲近了么。沈忘州小心翼翼地探着遇锦怀的经脉。蛇灵寒毒是寒属性,按照常理应用火灵力克之,但遇锦怀是木属性,沈忘州压根不敢轻易深入内府去清理寒毒。正慌神时,沈忘州猛地想起什么,看向季寒溪,语速飞快地问:“我在话本上看过,木属性妖丹在木属性的修者体内可以暂缓毒性,对不对?”季寒溪点头:“但若想解蛇灵寒毒,需要的妖丹品阶和数目都有严格的……”“阴诡喋木!有很多!”沈忘州转头看向司溟,张了张嘴,他不想收回送出去的东西,但人命关天,只能顶着司溟失落的眼神问:“司溟,那些喋木的妖丹……你先借我一些,等三师兄好些了我去给你拿更好的……”少年

为别人焦急的表情原来这般让人不悦。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病态笑意,轻轻道:“本就是师兄的东西,怎么是借呢。”沈忘州接过被装进精致玉匣中仔仔细细收好的妖丹,心底暗暗决定要送司溟更好的,转身一颗颗喂进遇锦怀嘴里。看遇锦怀的脸色稍缓,才松了口气。季寒溪:“妖丹还有很多,应该可以坚持到历练结束。”沈忘州“嗯”了声,确定遇锦怀暂时没了大碍,叮嘱季寒溪好好守着遇锦怀,又叮嘱司溟不要随意动用灵力,然后就闪身出去,几息间便没了踪影。楼阁内一时陷入安静,没人知道沈忘州去哪了,他也没给别人机会问。“你混在忘州身边,有何目的?”季寒溪率先打破沉默,淡漠看向角落里自沈忘州走后便褪去伪装的司溟。“能是什么目的……”司溟懒懒倚在太师椅上,面色玩味地瞥了他一眼,嗓音暧.昧:“只是与师兄互通心意,互□□侣罢了。”季寒溪脸色微变,意识到不过是司溟的一家之言,不可轻信后依旧冷淡压抑。语气漠然:“你有解毒的丹药。”司溟似乎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漫不经心地点头,百无聊赖地说:“有,但我有什么理由给你呢。”不等季寒溪说话,司溟眼底闪过几分兴味,又问:“你叫他忘州?”果然有问题。“你若是交出丹药,我便不为难你,”季寒溪挡在遇锦怀身前,唤出本命法器厌归扇,“否则……”杀意凛然,凭空激起的猎猎劲风扫过司溟耳边,他却毫不在意地轻笑,惓懒的声音被刻意拉长,几分说不清的狎昵:“真生疏。”“昨夜师兄还让我叫他夫君呢。”司溟手边的瓷杯应声而碎。季寒溪脸色阴沉。厌归扇打开,金石纹理闪烁,就要制住司溟找到解药时,面色玩味的少年忽然捡起一块瓷片,缓缓攥紧,鲜血顺着冷白的手腕下落,滴在沈忘州给他披上的外袍上,绽开一朵朵荼蘼的花。在季寒溪警惕的目光下,司溟轻佻地调转瓷片,割向了喉咙。季寒溪瞳孔紧缩。鲜血喷涌染红了半个地面,惨烈的场景让楼阁内仿若地狱,司溟仿若不知疼痛,还来得及紧了紧外袍,才丢掉瓷片倒向桌面,嘴角期待地翘起。就在这时。楼阁的结界再次被打开,匆忙间给司溟猎了几颗上品妖丹的沈忘州闪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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