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67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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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权力是个好东西。虽然不是很想这样说, 但沢田纲吉还是不得不这样承认。如果有着直接进行改变的权与力的话,他也不必弯弯绕绕找到这位不知名的上层进行威胁……说实话,这种粗鲁的行为这并不符合他所受到的“教育”, 是会被家庭教师嘲笑“我教给你的东西都被吃到蓝波(蓝波:??)肚子里去了吗?”的行为。但这是无奈之举。不过好在的是大概是被他的诚意(武力)打动,在僵持之后, 灰白着脸色同意了他的“请求”。沢田纲吉忍不住弯了弯眼。穿着白色常服的男孩经过了一番收拾,看起来天真而柔软, 如若忽略他此时的行为的话,这样的笑容大概是能够让人称为“天使”的程度,让人怎么都挪不开眼。感受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沢田纲吉侧了侧头, 看见森鸥外算不上好的脸色。他歪着头想了想,偶尔的坏脾气作祟, 张了张嘴。“我做的好吗?”他无声地说道, 似乎真是一个仰着头等待他人夸奖的小兽, “兄——长——大——人。”森鸥外自然已经醒悟过来自己是被这个孩子所“利用”了。然而就连刚才他也没能阻止沢田纲吉,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他就更加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无能为力。要说唯一的好处, 是他试图借由与谢野晶子这一存在对上层昭示异能力对于战局的重要作用,被沢田纲吉这一存在昭显了出来。思及此,虽然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但森鸥外还是神情微妙且不爽地在暗地里“切”了一声。“被算计了呢。”走在他身边的爱丽丝面无表情地说道。森鸥外似乎懊恼地唉了一声, 应了声是。“确实被算计了呢。”他说道,看见前方的棕色身影, 心中隐约一种驯服神明的冲动在雀跃, 让男人不由流露出更加外放的笑意, “不过我很高兴哦。”他似乎是故意说给走在前面的男孩说的, 还特意扬了扬声音。“毕竟纲吉君是我重要的弟·弟呢。”前方那道棕色的背影诡异地停顿了下,旋即加快了步调,仿佛身后存在什么妖魔鬼怪一般。但沢田纲吉也好,森鸥外也好,很快就没时间互斗了。鲜有人知的计划逐步推行了起来,在这场世界大战已经走向结局的时候,已经败局注定的日本政|府为节省资源,向敌方提出了异能者之间的斗争。依旧以常暗岛为区域,数名异能者在岛上开展了持续将近一个月的战斗,而当战局落定,这座曾经能够容纳成千上万的士兵与各类器械进行战斗的岛屿已经被毁灭了七七八八,密切关注着岛屿的女孩与士兵,在战斗结束的前一瞬间,见到了灼目而耀眼的火焰。常暗岛原本是异能力的产物,在岛屿之上没有白昼只有黑夜,然而,那束火焰却撕破了这片黑暗。【战争结束。】已经注定
的败局自然无法挽回,经过了如此剧烈的挣扎,也不过是为自己取得了一丝谈判而不至于完全沦为附庸的余地。然而,在知晓最终不过是两败俱伤——也就是说,没能为日本政府完全扭转战局之后,日本政府的上层对所谓的能够颠覆战局的“秘密武器”进行了强烈的谴责,并义正辞严的要求在战争结束后将他投入隔离设施,由政府进行密切的监管。“毕竟是危险的武器。”有摸着胡须的老者道貌岸然。“必须严格管控!这等武器如果放任在外,还不知道会对社会产生什么样的损害!”“嘛嘛老爷子们都太过保守了,我倒是觉得如果能够正确利用的话,或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那还是个孩子吧?”“异能力的实验体也能够称为人么?”“请慎言,长岛议员。”“而且他起到的作用其实也不过如此吧……那支【不死军团】,不是能做到同样的效果吗?”“啊……虽说如此,但也要将国民对军团的看法考虑在内吧。隐瞒一只军团和一个人的存在,后者怎么都会简单一些。”——在战争堪堪结束,尚且在商议各种条款的时候,日本上层内部对那个将他们从完全的、只能听从战胜国的绝对败局平衡至拥有对话和商议的权利的特殊存在,已经虎视眈眈。“看起来是一群豺狼虎豹呢。”【燕骑士】的隔离病房中,沢田纲吉侧过脸,看向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家伙。“他”是一名男性,亚麻色的中长发带着微微弯曲的弧度,是一撮一撮分明的,看起来是很有几天没洗过的样子。对方是典型的外国人的长相,鼻梁高挺,虽说算不上英俊,但也有几分异域色彩。而最为特殊的是男人的双眼,被一条和他麻袋一样的衣物一样破旧的亚麻绷带所缠绕,在沢田纲吉看向他的时候,男人若有所觉地侧过头,露出笑容。“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吧。”他有些高兴地说道,“我是荷马,暂且是一名流浪诗……要和我一起走吗,孩子?”沢田纲吉看着对方的面庞听着他热情洋溢的邀请,忍了忍没忍住,终于欲言又止地开了口。“其实我在另一边……您左手23点的方向。”男人——荷马卡了卡壳。他飞快地换了个方向,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听着对方语调铿锵有力地表达着邀请,沢田纲吉想了想还是没告诉对方他还是面对错了人。沢田纲吉是知道“荷马”这个存在的。对方的存在还是他的好大哥(不是)森鸥外告知的,据说他能够看见人的过去与未来,甚至一度有传言说对方是亲眼见过神明的存在——也正是因此,曾经双目明亮的荷马失去了他的双眼,成为了一名游走于各个国家之间的流浪诗人,同时,也是战争的调停者。——世界最强的异能力者之一,流浪的盲诗人荷马。“就算是最有生命里的
花,要是一直呆在一个房间之中也会枯萎的。”对方如此说道,毫不避讳在沢田纲吉面前偷偷摸摸传递上层关于他的“安排”,伸出手邀请道,“跟我一起走吗?和我一起采集素材,编纳最荡人心魄的史诗吧!”他爽朗地笑着,这种爽朗让沢田纲吉想起自己的友人、名为山本武的家伙。那也是一个爽朗的家伙,曾经他们都还是并盛中学的普通学生的时候,山本武就凭借着自己的好性格和爽朗的脾气,成为了学校里公认最受欢迎的家伙。换而言之,这种类型的人是有一点社交牛逼症在的。尤其是对方伸出手的时候,多多少少让沢田纲吉幻视了一些友人的存在。于是他稍加考虑,便伸出手,答应了下来。因此,等到日本政府内部还在掰扯【武器】的归属问题的时候,他们以为被牢牢控制在手中的人造小神明却已经被人从手中偷了出去。留下的,大概只有一只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剪出的纸蝶,停留在窗框上,随着船舰的流动振翅欲飞。同月,日本横滨,不明原因的巨大爆炸产生,日本官方将之解释为敌人最后的偷袭,事实上,却是内部实验室爆炸的结果。在这场爆炸之中,形成了日后被称为“擂钵街”的区域,而在爆炸边缘,赭发的男孩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次月,在上月中造成爆炸的实验室资料被永久封存,实验体【试作·甲二五八番】在爆炸中下落不明,在内部一度争论不休的另一个离家出走的实验体再度被摆在争论中央,腥风血雨之后,怀疑后者忠诚的言论逐渐占据上风。执行从日本带回某个至关重要的实验体的任务失败、意外得知了荷马正带着另一个实验体在四处旅行的金发青年犹豫之后,在如常为祖国进行暗杀任务的同时,逐渐开始搜寻关于二人的情报。一年后。正跟着荷马做烤鱼的男孩警惕地回过了头。他们现在在某个弹丸之地进行“采风”——虽然这样说,但这一年来沢田纲吉就只见过荷马在采风没见过他写什么东西的——更具体一些的话,他们现在正在一条清澈的河流边,在荷马叽哩哇啦和土著们进行了一顿交流之后,两人顺利获得了这条据说是当地土著母亲河的垂钓权。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被穿成串竖在火堆边,金发青年来的时候,沢田纲吉正不算熟练地为这些鱼撒上调味料,听见身后的响声,警惕地回过头。“这是我们的鱼。”经历过无数次烤好鱼之后被没闻过调味料香味的土著被吸引过来抢鱼这种事的沢田纲吉警惕地说道。魏尔伦看着他在火光中的轮廓,几乎就立刻辨认出这正是他带在身上的、关于那个在战争末期出现的异能力者、也是与他同为实验体的孩子的面庞。向来冷硬的青年不由得调整了自己的姿态,连面容也在火光之中柔和了一瞬。“不抢你的鱼
。”他说道,对日本当局对这个孩子的处置略有耳闻,为被国家抛弃还没吃没喝连个烤鱼都稀罕的孩子心酸了起来。沢田纲吉这才放心了一些。他观察着突然出现的青年,发现对方虽然风尘仆仆,但却显然和裸露着上身说着鸟话的土著不是一个品种。……那么,或许是和他们同样流浪到这里的旅行之人?想到这个可能性,沢田纲吉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觉得也不太可能。毕竟大概也没什么人跟荷马一样闲,会为了据说这条河里的鱼是世界上最适合烤鱼的鱼就拖着他不远千里急匆匆地赶来,差点承包了人家一整条河流。而他们前些日子还在西伯利亚。他慢条斯理地“喔”了一声,看着对方的模样,很是友好地腾出了一些位置。“那你想吃吗?”他问。只要不是来抢他们的鱼的,沢田纲吉觉得自己都可以接受。而魏尔伦却有些受宠若惊。他有些迟疑地看向躺着似乎是在睡大觉的荷马,盲眼的诗人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呼呼大睡着,一只手在衣服里面搓啊搓,是不是发出砸吧嘴的声音,大概是做了一场美梦。对这位传闻中的人物依旧有着忌惮的魏尔伦收回目光,将这当做是默认,坐在了棕发的男孩身边。他有些难得的拘谨。虽然在知晓对方的存在之后,魏尔伦便搜寻了许多关于这个孩子的情报。日本就算了,在他与亲友潜入并造成爆炸之后,日本就加强了相关的戒备,而这个孩子的情报又在这时候被提升了等级,因此就算是他也难以拿到。但是在其他国家就不同了,尤其是那些曾经与这个孩子有过交战的异能力者。魏尔伦没事的时候就挨个挨个地“拜访”过去,在被“暗杀王”光临吓得都开始结巴的人们的嘴里撬出关于这个孩子的情报。因此魏尔伦自觉自己还是对他有着了解的。而实际看见这个孩子,发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身体年龄的同龄者还要小上一圈,而生理年龄的话……魏尔伦思索了一下那些家伙口中出现的这个孩子出现的时间,得出了这还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宝宝的结论。而同样的、其他人家的孩子还在襁褓中的时候,自己家的崽子却不得不在外面流浪还得自力更生的对比,更是让向来没什么情绪的暗杀王心中生出了几分阴霾。沢田纲吉觉得这个金发的青年有些怪异。在见到对方之后,除了排除了对方是来抢鱼吃的当地土著之外,沢田纲吉还在对方身上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这种味道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久违,在离开了“战场”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其他人的身上闻见过如此浓厚的黑暗与血液的味道。五人?十人?不,至少有上百人吧。在奇怪的方面有着独特的权威的教父先生想,这个人,手中有着至少百人的性命。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几乎可以说是荒无
人烟的地方?沢田纲吉不由想到了自己。但是细细辨认过魏尔伦的眉眼,在旁敲侧击隐晦地问出了对方来自于哪个国家之后,他又闭着眼将对方是为自己而来的可能性划去。那么就剩下荷马了。沢田纲吉略微思索了一下,看了眼到现在还用背对着他们的荷马,深觉今天的事情走向颇为诡异。他迟疑了一下,对着魏尔伦问道:“这位先生……”“魏尔伦。”魏尔伦适时地给出了自己的名字,“保罗·魏尔伦,你可以叫我这个名字。”金发的神明先生顿了顿,看着欲言又止的男孩,在对方开口之前继续说道:“或者,叫我兄长也是可以的。”——或者说,虽然并非是同一个实验的衍生物,但他们依旧有着并非血缘的、但在某种程度上比血缘更加深厚的关系。沢田纲吉顿了一顿。他并不觉得保罗·魏尔伦只是为了拉近彼此的关系才说这样的客套话,他只是觉得,到现在荷马也依旧没有醒来这件事本身的诡异之处。如果是寻常的话,早在他给每条鱼细细地撒上调味料的时候,那位在平日里找不着方向、但在这种时候就能够灵敏地寻找到他的所在的盲诗人就已经摸索了过来。一般情况当他回过头,没准对方就已经囫囵着连刺都不搭理地解决掉了一整条。但他今天到现在也没醒,而时不时响起的声音除了梦呓之外,还有着微妙的像是催促一样的意思在。棕发的男孩略作思索,友好地又递了一条鱼给魏尔伦。“兄长?”他开着玩笑,“以前也有人说自己是我的哥哥……”不过在被他给坑了一把之后,那家伙好像就没这么来找过他了。而魏尔伦听完这句话,就率先捍卫了自己的身份。“他不是。”他认真地看着沢田纲吉,解释道,“那家伙只是想要利用你而已。”这样说着,他思索了一下,是不是在这之前带着那个企图欺骗笨蛋弟弟的家伙的人头过来会比较好。外表看起来约莫在二十岁左右、但因为某些过往,实际的心理年龄则会更小的魏尔伦久违地有些忐忑。事实上,自从他脱离【牧神】的掌控,从实验体成为人类魏尔伦之后,已经很少有这种时刻了。大多数的时候他虽然接受着祖国的塑造与教育,但在一定的范畴内却是自由的。再加上少有敌手的能力与高傲的性格,魏尔伦作为人类的忐忑时刻,从他睁开眼到现在也寥寥无几。他尚且不太明白这种紧张的情绪是什么。就算是不久之前,见到那个诞生在日本的另一个“弟弟”,拒绝祖国将这个孩子带回国家的指令,而希望自己能够带着他回归田园回归普通人的世界的时候,魏尔伦也并未如此忐忑过。这种心情对于他而言实在有些陌生,但是他又无从发泄——据那些和这个孩子对战过的家伙说,“他”看起来总是很瘦弱,身体也不怎么好的
样子。因此魏尔伦在忐忑之余,其实还有写担心自己要是稍微泄露出一些情绪,会不会把这个孩子给吓到。而在魏尔伦这样忐忑着的时候,沢田纲吉其实也在观察着他。从对方否认那个“哥哥”开始沢田纲吉就进一步地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果然,这个人是知晓荷马和他的身份的。或许是荷马的朋友,又或许是为了其他目的而来的人。他的强大与黑暗对于沢田纲吉来说几乎是明摆在眼前的——换个人在形形色色的afia之中浸润了十年也能做到这种地步——而他看起来又十分冷漠,让沢田纲吉在与他交谈之际忍不住提高了警惕。兔兔警惕.jpg而这幅模样落在魏尔伦的眼中,就是自己把这个孩子吓到了的表征,他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位置,并且密切关注着棕发男孩的表情变化,在对方看起来放松了一些的时候停止挪动,如同大地一般深厚的眼瞳注视着沢田纲吉的所在。看起来竟然有种认真的可爱。沢田纲吉警惕地伸出爪子试探,而魏尔伦秉承着不能吓到看起来很弱(指生理)、好像也会被外面来的不明生物欺骗叫哥哥(指森鸥外)的笨蛋弟弟的原则,斟酌着语句控制彼此的距离,一时之间双方拘谨又敏感,气氛也奇怪了起来。两个人像是某种警惕又敏感的猫科动物,在互相试探之后保持着距离继续试探,让人看了直呼一句好想急死你。大概是装睡的荷马也看不下去了,生性开朗的浪荡子自来熟地摸到了两人的中间,像是狗一样灵敏的鼻子来回嗅了嗅,最后摸到了沢田纲吉手中还没吃一口的烤鱼。“我觉得这个味道最好。”他凝重地说。沢田纲吉“嗳”了一声,但也没怎么出乎意料。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荷马有着令他无比自豪、据说能够敏锐地分辨出身边所有食物哪个最好吃的鼻子,而当两人开始“旅行”起来,沢田纲吉就怀疑起其实那不是分辨出哪个食物最好吃、而是哪个食物在沢田纲吉手中的鼻子。——也就是说,这家伙是向来喜欢吃他选中的食物的。今天也是如此。沢田纲吉心中早有所料,秉承着尊老爱幼的原则,他叹了口气,准备如往常一般将手中的烤鱼给上交上去。然而,在这之前,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这是纲吉的。”金发的神明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算是你,也不能抢走。”——不知道是否是沢田纲吉的错觉,这位面若寒霜维护自己的青年眼中,还隐藏着一种叫做“抢小孩的吃的你这家伙是啥人啊”的神奇鄙视。……魏尔伦加入了他们的流浪之中。在相处之中沢田纲吉也终于想起了“魏尔伦”这个名字为何会有些耳熟。对方是大名鼎鼎的“暗杀王”,是当初在战斗之前森鸥外曾经重点强调过的、猜测会参与到与他的对战的重点人物。不过最后并未
在战场上遇见。确实,对方的“暗杀王”的名号已经昭示了他的主场所在。又不是每个强大的暗杀者都像是瓦里安那群把暗杀当做明杀,秉承着“暗杀暴露就把所有看到的人都鲨掉也叫作暗杀”这种歪七扭八的道理的家伙,因此这也算是正常。而对方是否是在这段时间内在日本国内进行着某些不为人知晓的暗杀任务……这就不是沢田纲吉应当操心的事情。虽然是自己的国家,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日本,沢田纲吉十分谨慎地保持了观望的态度。但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一口一个兄弟了。要说是这具身体的自带设定的话,那这不是比森鸥外还更加离谱——森鸥外好歹是宣称和自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的日本人,而魏尔伦已经是法国……“大概是因为你们都是某种实验的产物嘛。”在沢田纲吉提出这样的疑问的时候,看透了一切的荷马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别看他那样,没准和你有着相近的本源哦?”这话让沢田纲吉的双眼亮了亮。几个人旅行的时候也遇见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因此对于魏尔伦所展现出来的能力,沢田纲吉也有了几分猜测。他这时候已经和魏尔伦熟悉了不少了,是能够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虽然对方常常会以“未成年不能喝酒”拒绝他)的关系,因此听了荷马的话,就回头看向了对方。“是这样吗?”他问,对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设定有些好奇。魏尔伦沉默了一下。对于制造自己和沢田纲吉的实验,他的内心深处是厌恶的,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也不希望有人提及。现在也是如此,如果提问的人不是沢田纲吉,如果引起话题的人不是荷马,那他或许已经掀翻桌子,冷静又利索地取走跨越界限的家伙的性命。但是事实却是正是这个孩子。棕发的男孩在旅行期间已经抽条了不少,曾经瘦弱的身体也像是吹进气的小气球一样逐渐鼓了起来,不再依附在皮肉上。脸颊上的软肉看起来就圆嘟嘟的,或许会十分好摸——魏尔伦自己也上手过,证明这个或许完全可以去掉。而最为重要的是那双暖色的棕瞳,就算是冷静而自持的魏尔伦偶尔也会觉得,这双眼睛里面或许是装的蜜糖,在太阳的照射下便流露出来,一直流淌进他的心底,宽慰他一无所有的、黑沉沉的内心。“是的。”他说道,但是更想要含糊其辞,“不过方向或许有所不同……我能够操控重力,也能够使攻击无效。”——哦这个他熟。沢田纲吉想,虽然看出了魏尔伦不愿多谈的姿态,但是还是忍不住进行了联想。毕竟如果要对应的话,他所对应的应当是“空”,而无效化物理攻击虽然不是自身自带的能力,但也能够通过一些特殊的道具——例如说彭格列的祖传披风来解决。他在闲聊当中提起,话落,便见魏尔伦的双
眼明亮了起来。“不愧是我的弟弟!”魏尔伦有些高兴,如果他是情绪外露一些的人的话,或许现在已经举着沢田纲吉原地转圈圈了。不过他到底不是那种人设,因此只是掩藏不住高兴地说了一句,便转换了方向,同沢田纲吉继续钻研起彼此的能力(的相似之处)起来。而他们跟着荷马一同流浪,也不是完全只是流浪的。前面已经说过,荷马的流浪更多是为了体验和采风,当一阶段的体验完成,那么就到了他“制作”文本的时候。荷马身边空无一物,只是不论是到了什么地方,手中一定不会脱离的,就是他的马头琴。每一阶段的诗作写作完毕,荷马便会带着马头琴到世界各地去唱诗。是为荷马史诗。沢田纲吉站在盲眼诗人面对的人群之中,听见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声音变得喑哑而绵长,眼前似乎当真出现了冲锋的人群、古代的街道、具有神话气息的战争如同画卷一般铺展开,正是荷马所勾勒出的、这片土地沉睡着的英灵的模样。他虚虚眯起了眼。就算是沢田纲吉也知道,在他曾经的世界之中,有着无数不可逾越的大山,其中《荷马史诗》便是一部。按照他所观察的这个世界的特征,他所在的世界中的“文豪”们无一例外成为了异能力者,而他们的能力大多与同位体的作品相关,像是森鸥外的“爱丽丝(舞姬)”、与谢野晶子的“请君勿死”皆是如此。然而只有荷马是不同的。只有他是不同的。他百无聊赖地看着荷马在短暂地受到追捧之后又得到冷遇,不过平日里张扬舞爪的盲诗人对这种事情很是宽容,摩挲着找到他装钱的小帽子,抖一抖,是多是少都会露出一点笑意。然后带着他找个最近的酒吧来上一瓶好酒,再来两份店里最知名的招牌菜,日子似乎也是烂漫松快。在这期间,见不惯两个吃闲饭的(荷马语),沢田纲吉和魏尔伦也被迫着学了写诗。那些奇怪的节奏韵脚外观让沢田纲吉一个头两个大,擅长在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解决出问题的人的教父先生对上了打不过的出题人,只能像是以往面对家庭教师的斯|巴|达统治一般,抱头找同样被压迫的家伙痛哭。然后扭过头的时候,发现魏尔伦已经利索地写出了不少就算是他也觉得十分厉害的诗句。沢田纲吉:……另一边,有了新的创作灵感的荷马调试着马头琴,咿咿呀呀地唱起他听不懂的话语,只是听着就有一种深厚的情绪在其中荡漾,想必又是一首能够让荷马的破帽子赚得盆满钵满的好诗。沢田纲吉:……fe。只有不会写诗的文盲受伤的世界达成了。不过幸好的是魏尔伦也不是每日每日地都陪在沢田纲吉的身边。自诩为兄长的家伙有着自己的事业——虽然他自己似乎在和荷马混过一段时间之后染上了间歇性的咸鱼症状—
—而在他没有同两人一同流浪的时候,沢田纲吉的压力也就骤然减少了许多。这段松散的时光让沢田纲吉一度以为自己进入了养老的生活,直到某一天,魏尔伦再度因为暗杀任务离去之后,荷马告诉他。“你可以独立了。”棕发的男孩当时愣了一瞬。这时候距离他和荷马一同出来游历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三个年头。当初看起来还像是个小学生的男孩逐渐长大,身材慢慢抽长,轮廓逐渐明显,到了能够被称为“少年”的年纪。骤然听见荷马这样一说,沢田纲吉还有些怔愣,然而等到第二天,对方果然已经不见了踪迹。——带着他们的盘缠和稿费。是的,稿费。在这个文坛空缺的世界,荷马那些唱起来很好听的诗歌被他收集起来筹谋着准备搞个合集之类的再做发送不说,在他与魏尔伦学会写诗之后,荷马就时不时怂恿着他们将诗作投稿。按理来说跟随在荷马身边时间更久的沢田纲吉理应更为出色,但事实却是化名为“兰波”的魏尔伦所刊登的那些诗作更受欢迎,甚至收到过狂热粉丝送来的爱慕信件。而沢田纲吉么……沢田纲吉:……他能够写出那种东西就已经很好了!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收拾收拾剩余的行李,一个人踏上流浪之路。心中微妙地有着一些不舍,但是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沢田纲吉想,他其实已经很能接受离别了。在他原本的世界的时候,在意大利的时候,一开始还会因为同伙伴们暂时的离别而感到孤独和痛苦,甚至偷偷藏在被窝里流过眼泪。可是后来逐渐逐渐就好了。因为不论伙伴们去向什么地方,去到什么方向,总是会率先想起他,粘人一些的如狱寺隼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他保持着联系,而孤冷一些如云雀恭弥,身边也有被默许了的草壁在之间通风报信。因此离别也逐渐被接受,倒不如说,从离别的时候开始,沢田纲吉就在掰着手指盘算着再度见面的日子。直到他一个人踏上了漫长的旅途。这样一想,沢田纲吉觉得自己也是时候回日本再看看。虽然据当时气势阴沉的魏尔伦所说,日本政|府似乎完全隐瞒了他的存在以及他在那场战争中的作用,而将一切的花团锦簇都簇拥到了某位议员的身上,而他这个人回去多半也就是个黑户……但沢田纲吉想起当初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同其他人例如说与谢野晶子和士兵道别,因此回去看看那些孩子的必要还是有的。于是他一个人带着轻便的行囊,在漫长的道路上行走着,磕磕绊绊地写一些奇怪的、甚至不成句的诗句,甚至没事的时候还无聊地写起了两本《这件事》的后续。……虽然《这件事》大概率是没人能看到了。沢田纲吉经历了一段洗涤的历程。等他慢悠悠从异国回到日本,便又再过了两个年头。这时候距
离他被荷马给诱拐走到处流浪,已经过去了五六年。战败后的日本并未如预想之中那样骤然倾塌,虽然一开始多多少少是跌跌撞撞的,但是民众的复苏力反而超过了政|府的预计,不如说,只要没有了战争,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转变。沢田纲吉在日本是黑户,日本政|府显然也不可能为多年前就已经“离家出走”而且当时和政|府之间的关系证明都说不出上好的人造神明准备身份,因此要进入这个国家只能依靠偷|渡。魏尔伦被其他的事物绊住了手脚,沢田纲吉也无意打扰他,只是托了一位在旅行途中结识的“朋友”,给自己搞到了能够进入日本的途径。“虽说这样,现在的话只有横滨比较容易进去了。”在电话中,那位友人如此说道。“横滨?”沢田纲吉疑惑地重复。对方知晓他这些年都在外面游荡,因此很是耐心地解释了一下。自从战争结束之后,作为港口城市的横滨就成为了“法外之地”。战争所残余的一切负面都在这个城市里残存着,不讲武德的黑|手|党肆意横行,每天都是大大小小不同的帮派战争,警察或者政府在这里的作用几乎可以不论,要说的话,一位前途光明的警察厅高层在这里甚至不如一个中等黑|手|党的干部。造成横滨如此扭曲的情状当然有方方面面的原因,其中最重要的,却是异能力者的参与。——在横滨,能够站稳脚跟的黑|手|党多多少少有着那么一两位的异能力者。这些异能力者在不同的帮派内部拥有着崇高的地位,在他们的面前,热|武|器尚且如同孩童的玩具,可以说,异能力者极大地改变了横滨帮派战争的状况。而同时,这些异能力者也造成了afia与政府官方势力的失衡,当afia的战力极大地压过了官方机构,那么在这片土地上说了话算数的就不再是官方的机构,而是这些拥有着话语权的afia。——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沢田纲吉坐在横滨警局的房间里,看着四四方方的房间和贴着墙站了一圈的家伙们,不由得陷入沉思。说好的……横滨的警察完全可以无视、坐着豪华游艇第二天一大早就能站在横滨的土地上呼吸新鲜的空气呢?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站在了警局里……这艘偷渡的破邮轮被查了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教父先生弱小可怜又无助,忍不住向后挪了挪,不小心碰到了站在身旁的黑发少年。对方顶着一头微微卷起的黑色短发,一只眼睛被绷带缠绕着,让沢田纲吉想起某位一位不合出现又消失的家伙。而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看了对方许久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低声道了个歉。对方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他,声调很是轻盈地道了一句“没关系”。这是一个人从外表上看与沢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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