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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067 (第2/2页)

差不多大小的男孩。他看见沢田纲吉看向自己的目光,微微露出了些许的笑容。沢田纲吉这才从他的绷带另一边看见这个孩子的眼瞳,鸢色的眼睛像是一颗透彻的玻璃珠子,看过去的时候,微妙的有一种能够在这其中看见“自己”的错觉。说实话,这让沢田纲吉微妙地有一些违和感。拥挤的房间很快就宽松了下来,说是无能的警察们将这群偷渡客三三两两地区分开,最后剩下的,是一群面面相觑的未成年。“你也是想要偷偷进入横滨的么?”实在有些沉默,有胆子大一些的孩子眼珠子乱转着,就找上了身边的同龄人交流起来。站在他身边的孩子原本有些局促,听见他的问话之后慌乱了一瞬,很快就说自己是因为家里实在太穷而逃走,找到了据说最容易进入的横滨来偷渡。这个理由……沢田纲吉不由皱了皱眉。他们距离自己还有不近的距离,沢田纲吉看了一会,收回目光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少年也正在以一种打量的、像是在观察什么奇妙物种的眼神看着他们。刚才沉默的房间稍微活跃了几分起来,剩下的都还是些不大不小的未成年,被当场抓住的惧怕过后,紧张又恐惧地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浮板。“你也对他们感兴趣么?”他身边的少年问。沢田纲吉“嗳”了一声,有些出乎意料。他其实以为自己不会被搭话——或者说,不会被身边的这个孩子搭话的。毕竟黑发少年脸庞上虽然带着渺茫不定的笑意,但气质确实隔绝千里之外的。沢田纲吉犹豫了一下,含糊地点了点头。“稍微有些在意吧。”他说道。看起来不好接近的男孩就“嗳——”地拉长了声调。“是这样子么?担心他们?”没等沢田纲吉回答,他就轻快地说了起来。“不过不用担心啦,就算是黑户,因为是未成年、也没有什么作奸犯科的履历的话,很快就会被警察先生们叫监护人来领走的啦。”“监护人?”可是这些不得不选择偷渡的未成年真的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会有监护人吗?黑发少年似乎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他单手托着腮,点了点头。“是的哦,”他指向自己,“例如说我,没准过不了一会就会被监护人的秃子带走了呢。”监护人的什么?看着对方若无其事的表情,沢田纲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黑发少年飞快地眨了眨眼睛,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确实是秃子没错,以后还会变得越来越秃吧。”是来自未成年的、恶意zero的直白猜测。父母的一方大概是大忙人吧,沢田纲吉猜测,程序员之类的?但是既然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偷渡的轮船上呢?怀抱着这样的疑问,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却只是带着虚虚的笑,让猜测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沢田纲吉把话吞进了肚子。怎么说……还是个孩子呢。和自

诩为兄长的魏尔伦呆久了,沢田纲吉也微妙地生出了一种堪称慈爱的心态。……虽说这位“兄长”的爱护即使是他也不太能招架了。但怎么都比另外一个家伙要强不是?既然打开了话头,两个少年人也就三言两语时不时地搭起话来。“嗯?担忧?”听见沢田纲吉的话语中表现出了对在场的孩子们的担忧之意,黑发少年的脸上的笑容就变得古怪起来。“嘛,这种事情你不知道耶是自然的。”他很快说道,“毕竟虽说是常识性的东西,但是也仅仅是针对这个城市里的人来说罢了。”“嗳?”总觉得在奇怪的地方被鄙视了。黑发少年心情很好地为沢田纲吉解答了起来。“毕竟现在的横滨是afia的乐园。”他说道,手指虚虚地点了点门外——在透明的玻璃窗外,有穿着花衬衫或者黑西装的、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家伙正在探头探脑。“对横滨的afia而言,有一项独特的活动,业内叫做【捞尸】。”听见这个词,沢田纲吉心底猛的一沉。黑发少年嘴角带上了一些笑意。“从不知何处偷渡来的偷渡客,其中既有年轻力壮的青年,也有少不知事的孩童,或者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对于这座城市的afia们来说,他们是滋养黑暗、维护根系的额外养料。”毕竟是没有户籍也没有流入记录的偷渡者。没有这些能够证明存在的东西,甚至没有以往的社交记录,这些人是afia的最好养料。在斗争日益扩大化的今日,“捞尸”的afia也与日俱增。这些没有记录也没有过去的家伙会被来自不同势力的黑暗组织瓜分殆尽,塞进底层,用以填补“战争”所带来的空缺。未曾经受过训练的青壮力在这等情况下尚且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够存活下来,不知事的少年和老弱病残更直接是用以填补欲望的沙包。不过在这之中也还有一批特殊的存在——异能力者。这些几乎是在大战期间才为人所重视的拥有异能的人们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光鲜亮丽。在尚且没有普及“异能”概念的现在,他们有的在闭塞的乡下,因为特异的能力为人所敌视。而在听闻横滨这所能够容纳异能力者、并且作为异能者能够出人头地的城市之后,便向着这座城市蜂拥而来。“喏,那边的那批。”黑发少年用下巴尖点了点外面更远些的地方,比起花衬衫们更加有“精英范”的黑西装们之中已经混进了一个偷渡客,男人面上不掩疲惫,更多的却是对于远大前程的期待与狂喜。他在手臂上纹着花纹的黑西装们的簇拥之下离去,剩下另一部分则露出了放松的神色,比起方才严阵以待的模样轻松了许多——大概是本次的kpi已经完成,交头接耳的模样或许正在商量待会任务结束之后要去什么地方聚餐。“这就是现在的横滨的现状。”面沉

如水地介绍完之后,黑发少年重新变回笑意吟吟的模样,扭过头看着沢田纲吉,唔了一声补充:“说不定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哦。”“啊这,”沢田纲吉露出讪笑,“不会吧。”对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看了他好一会,才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扭过头去。这波浪的弧度让沢田纲吉微妙地想起了白兰,顿时心中有些不妙。不过对于对方的问题,沢田纲吉倒是糊弄了过去。要说身边的这个孩子不是afia的一员,沢田纲吉那自然是不相信的。比起隔着玻璃窗的人们,站在身边的纤瘦少年给他带来的黑暗感则更加厚重。那些黑西装的家伙们多多少少是在里世界混的,也带着所谓的afia的气质。但气质这种东西么,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气质,而属性相近的某些气质,也有高低之分。显而易见的,言笑晏晏的少年人比外面的那些更高阶。至少得是中层以上的干部吧。沢田纲吉百无聊赖地想,为换了个世界依旧使用童工的afia扼腕。对方或许是真的为了偷渡客们而来的,但显然,他的目标要更加高阶……也就是说,是瞄准了异能力者的吧。但要是这样说的话,方才被黑西装带走的那位似乎就还没入他的眼,也不知道筛选的标准是个什么。沢田纲吉有些犹豫要不要稍微显露一些虚假的异能力让对方将自己捞走,但他犹豫的点并不在于对方或许会把自己拖入什么afia的泥潭——笑死他自己就是afia的头子了哪来这么奇怪的犹豫——而是在于在来日本之前,说是临时有事的魏尔伦听他说要过来,让他先来找找他们另一个弟弟的踪迹。听见这个请求的时候沢田纲吉懵了下,下意识回想奈奈妈妈是不是背着他(?)偷偷生了个弟弟,反应过来之后想起魏尔伦在这方面让他觉得奇怪的逻辑,也就哭笑不得地应了下来。“啊不,还是说我在任务完成之后来一次比较好吗?”电话另一面,金发的青年将偷袭的敌人踩在脚下,神色凝重地思索。沢田纲吉:……不用思考他就知道,魏尔伦一定是在想着什么类似于“我们家纲也还是个小宝宝诶”之类的话。他委婉地表达了如果只是这种小事他还是能做到的之后,这位兄长又忧心忡忡起来他会不会走在街上就被不知道哪来的怪阿姨怪叔叔给拐走。沢田纲吉:……他拿远了电话,啊啊呜呜地表达着听不清魏尔伦的话大概是信号不好,便利索地挂掉了电话。太可怕了,魏尔伦。这大概就是传闻中沉重又甜蜜的负担了。棕发的少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设成了魏尔伦的照片的手机屏保,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实话,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稍微有些新奇。毕竟沢田纲吉是家中的独生子。虽然在成为彭格列的首领之后,也要摇身一变成为了这个faily的大

家长,身边能够被看作是“兄弟”的也更多的是像是蓝波那样的小弟弟。他已经习惯了照顾别人了。而伙伴们当然也会照顾他,但是比起魏尔伦的这种,微妙地在私下里有些老妈子倾向的感觉的却又不太相同。要是一定要类比的话,魏尔伦给他的感觉更像是稍微再平易近人一些的云雀……只是硬要类比才能这样说,但事实上两个人之间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的。哦当然,他亲爱的师兄迪诺·加百罗涅自然也是能够放在“兄长”这样一个位置。虽然和他一样是不折不扣的废柴,但是经过了恩师Reborn的调试和二十多年作为家族首领的磨砺,迪诺师兄的靠谱程度也还是在日益上升的。当初他因为Reborn的死亡而陷入低迷的时候,同样是所谓师兄有着同样的悲痛的迪诺一脚踢开了他的房门,将他从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抓了出来。【“Reborn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同样因为师父的离去悲痛欲绝的金发青年定定地看着他,【“听着,阿纲,我知道你很难过很悲痛,但是这不是你持续低落下去的理由。”】【“你的部下都很担心你,就算是为了他们,你也得给我振作起来。”】【“还有白兰·杰索,密露菲奥雷正在追杀我们的朋友和家人,这种时候你还好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悼念上吗?”】金发青年饱含悲痛的眼眸地下,强忍的水光在眸底隐隐若现,口中说的却是坚定而残忍的话语,如以往一般可靠地为疼爱的小师弟道出黑暗里世界的真相。祈祷也好悼念也罢,都是无法传递到希望的某个人身边的。要说为什么的话……金发的青年垂下眼,即使是被称为烈马迪诺,一手将家族发展壮大,庇佑了自己的家族成员与亲友,迪诺·加百罗涅也依旧无法保护某个逝去的人。他能做的,大概只有将唯一剩下的小师弟带出阴霾,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我们是不会上天堂的,阿纲。”】他轻声地、仿佛悼念一般地说道。…………“啊,我讨厌的监护人先生似乎来接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晃悠了一圈又晃悠回来的黑发少年笑意吟吟地向他发出邀请,“你要和我一起走吗?”沢田纲吉“嗳”了一声。他犹豫了下,想着至少得先从这鬼地方出去,于是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他微微弯了弯眉眼,是很容易让人信任的模样。黑发的少年定定看了他半晌,打量的目光才收回去,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沢田纲吉微妙地觉得自己被讨厌了。想了想再上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这样对琴酒笑。然后组织的Top killer先生就会嫌弃地踢他一脚,示意收敛这种很不酒厂的东西。他眨眨眼,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啊对了,差点忘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吧?”黑发的少

年飞快地收敛了脸上孩子气的表情,微微歪了歪头说道,“我是太宰。”他说着,身后的门也开了一条缝。穿着警服的男人适时叫了他的名字。——“太宰治。”“太宰治,你的监护人到了。”……在太宰治的巧言令色之下,警察皱着眉怀疑地相信了沢田纲吉是他的伙伴的说辞。想到对方交的保释金,他冷着脸点了点头,让黑发少年将据说年少失联还脑袋不怎么好的弟弟给带走。“一个黑头发一个棕头发,”他随口吐槽,“你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沢田纲吉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而太宰治则是轻飘飘地笑了一下,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准是这样没错呢。”警察:……这下无语的换了个人。不过这次捉的偷渡客算是够了这个年度的kpi了,额外的外快也是如此,因此他的心情还挺好,也就没在意黑发少年这种奇奇怪怪的行为。“算了算了快跟你们家监护人走了,”他嫌弃地说道,“下次可不要不长眼地跑警察局来了啊小兔崽子。”他拉开门,据说是两个人的“监护人”的家伙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沢田纲吉出来的时候心中就隐约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在看见门后笑意吟吟地站着的家伙的时候,心中的不妙达到了顶峰。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看见他,愣了愣,旋即露出更大的未来、虽然还没想好算计什么但是一定会算计的微笑。“这可真是,”黑发红瞳的青年微微压了压眉角,显露出十分温和的模样。他和沢田纲吉记忆之中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当初锋芒毕露走路带风的卫生科长变得平和了下来,眼角眉梢带着温暖的春意,即使是伪装的,乍一眼看来也依旧是十分温和的模样。沢田纲吉微妙地觉得对方的笑容有些眼熟。而太宰治看见对方的笑意之后突然猫猫炸毛了一下,突然找到了那点在沢田纲吉身上看见的熟悉的来源。他的表情变得微妙的恶心了起来。而沢田纲吉在些微的惊讶之后,看见皱着眉看他们的警察先生,心底“哦吼”了一声。确实是遇见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只不过不是太宰治,而是森鸥外。他有些想回去刚才的房间了然而森鸥外却抢先一步拦住了他。“我还以为您不会回来了呢。”他说道,弯着眉眼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们的关系很好。沢田纲吉只能破罐子破摔了。他叹了口气,嗯了一声。“我也没有想到,”他微微仰着头,看起来很天真又无辜地说道,“森卫生科长在离职之后……竟然成为了Mafia吗?”……意外之喜。就算是被沢田纲吉用不轻不重的话怼了,森鸥外也并不怎么生气。比起气愤,他的心中更多的是一些欣喜。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面前的这个孩子所代表的重量——曾经凭借一己之力将日本从绝对的败势扭转

回能够同战胜国对话的重要存在,在战争结束后不明去向。上层一度为他的去向而争吵不休,而离开了军队之后,从自己的恩师口中,森鸥外却曾经意外得知了对方的去向。【“最强的异能力者之一,开辟了当今异能者局面的男人,盲诗人荷马。”】带着帽子的恩师如此说道,【“我们的那位【天照】正在他的带领之下进行世界巡游。”】大抵也是对高层进行人|体|实|验的行为不满,虽说知晓这位人造小神明的去向,但在战争结束后同样也退出了政坛的夏目漱石并未将沢田纲吉的情报交给曾经的同僚,反倒是自己偷偷摸摸看过两眼,听闻他们和魏尔伦相遇、三人同行的时候还一起写过诗集,还暗搓搓自己去买了一本。然后在三人的合集中看见属于人造神明的那部分的时候,隐约地露出了仿佛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的表情。想起恩师难得一见的气急败坏的模样,森鸥外心底放松了不少。他看向看起来似乎成长了不少的小神明,不过略作思索,就知道这是心血来潮参与到港口afia的捞人活动中的太宰捞出来的家伙。森鸥外:……“不愧是太宰君啊。”他说道。太宰治顿时露出像是看见了森鸥外穿着草裙在自己面前跳舞说嘿嘿哈嘿太宰治哈嘿的表情。“好恶心——”他抱怨道。而沢田纲吉不着痕迹地往太宰治的身边站了站,点了点头。确实是蛮恶心的。森鸥外一愣,顿时挤了两滴似假非真的眼泪出来。不过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沢田纲吉也只能跟着两个黑头发的家伙走。他走在最后面,从后面看着前面走着的两个黑色的家伙的时候,两人一高一低的身影就正好重合在了一起,微妙地有种奇怪的默契。沢田纲吉不由开始思索这两人的关系。都是黑毛……不会这两人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子之类的吧?这种想象只在他的大脑中停留了一瞬就被棕发少年摇头甩去,毕竟就算是他也知道,和“森鸥外”相对应的,“太宰治”同样是一位【文豪】的名字。沢田纲吉似乎是没在课本上见过太宰治的名字的,但是小春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憧憬太宰治的……对家三岛由纪夫,高歌着三岛的时候她也难免将著名的三岛对家加入了购物车。然后在醉后抱着沢田纲吉苦恼说太宰治这种柔弱的男人太奇怪了果然还是纲先生更好……不要在奇怪的地方攀比起来啊小春!不过多亏了三浦春的福,沢田纲吉倒是对“太宰治”这个名字有些印象。早知道就多读些书了(不是),沢田纲吉颇有一些百无聊赖地想。“说起来。”他开口同走在前方的森鸥外搭话,“森医生知道与谢野小姐如今在什么地方吗?”黑发青年的背影停滞了一瞬。下一刻,一个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的女孩子扑过来抓住了沢田纲吉的手臂。“阿

纲!”在他下意识将对方扔出去之前,金发的女孩子扬起了脑袋,“爱丽丝好——久没见过阿纲了!阿纲有想我吗?!”金色的波浪一般卷曲的长发,蔚蓝如深海的眼瞳,金发的女孩子穿着可爱的洋装,动作稚气而讨喜,仰起头的时候,像是一只巨大的人偶娃娃生出了魂魄,正在眼巴巴地看着来人。沢田纲吉的动作就不由得迟疑了一下。当然他的迟疑并不是因为这个可笑的小姑娘有多么讨喜,一来是因为对方至少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二来则是对方的自称。——爱丽丝。要说的话,在流浪的途中沢田纲吉已经遇见过许许多多的“爱丽丝”了。她们有的能歌善舞,有的笑如银铃,有的坐在高高的沙丘上摆弄着驼铃,有的站在钟塔上引诱远来的鸽,但是在日本,沢田纲吉所熟识的“爱丽丝”却只有一个。那是在【燕骑士】上度过的短暂岁月,除了与谢野晶子之外,沢田纲吉身边能够接触到的另一位“女性”便是爱丽丝。她那时候与现在这种可爱的模样完全不同,连身高也要高上不少——至少在沢田纲吉的记忆之中,“自己”总是仰视着爱丽丝小姐的。和森鸥外不同,虽然知晓爱丽丝与森鸥外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沢田纲吉还是对于照顾自己一段时间的人偶小姐冷不下脸。他迟疑地接住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女孩,“哎”了一声,摸了摸她金色如绸缎的长发。“你有想念我吗?”她眼巴巴地问。沢田纲吉目光游移了一下。欺骗按理来说是穷凶恶极的afia的看家本领,连奉行着能动手就绝不多bb原则的琴酒也擅长此道,常常在面对必死无疑的家伙的时候欺骗对方还另有一条生路。然而沢田纲吉虽说是穷凶恶极还要极的afia头子,也还成功地欺骗过了最亲近的伙伴,但是面对着这等眼巴巴看着自己撒娇的小姑娘,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游移了一瞬。爱丽丝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阿纲!!”她尖声道,“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超级、超级超级生气的哦!阿纲是笨蛋吗?!”沢田纲吉“嗳”了一声下意识地就开始求饶,觉得还不如让自己去面对老狐狸森鸥外……至少对方不会像是蓝波一样生气撒娇。但是大概正是知晓他这样的心情,森鸥外不仅没有加入两人的对话,甚至还很有监护人模样的低下头,同太宰治耳语着什么,夜色低垂,月光温柔,仿佛真的有一种叫做父慈子孝的东西萦绕在二人之间。总之就是无视这边的吵闹。而这边沢田纲吉不得不面对爱丽丝的“怒火”,直到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答应了对方一起买小洋裙一起吃小蛋糕一起捉弄林太郎一起穿小裙子……“不行这个不行!”沢田纲吉临门一脚刹住了车。“喔。”其实不怎么生气——毕

竟就连“生气”这一情绪也是森鸥外所设定出来的——的爱丽丝低下头,轻轻抱住沢田纲吉的手臂蹭了蹭。“那阿纲还会离开吗?”她问,言语间似乎是好奇,又像是带上了多的祈求,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模样。无形的文字像是纽带一般在森鸥外与爱丽丝之间流淌着。看起来似乎是和太宰治在聊天斗嘴的黑发医生实际上正操纵着金发的人偶姑娘,试图尽可能地多得到一些重要的情报。神情、语态、姿势,无一不是森鸥外精心设计过的,目的自然是套取更多的情报……如果可以的话,将对方永久地留在自己的身边为他所用更是最佳的选择。要是拥有【沢田纲吉】、要是拥有如天照一般的人造神明的话,区区一个横滨,自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不仅如此,落下的头发、喝过的咖啡、凌晨四点半的港口afia,都将成为记忆中的事物。这怎么不让森鸥外喜从中来。沢田纲吉抿了抿唇。他从森鸥外的身上收回目光,听见爱丽丝嘟囔着“不说也可以反正爱丽丝也不想知道,都是林太郎大混蛋想知道”,没忍住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大概会停留一段时间吧。”他轻声说道,不是回答森鸥外,而是回答爱丽丝,“爱丽丝知道吗,我现在在写诗哦。”异能力的小姑娘就很捧场的“哇哦——”了起来,蔚蓝的眼瞳里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彩,把“给我看给我看快给我看”这一串字几乎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沢田纲吉有些后悔将这句话说出来转移爱丽丝的注意力了。但是木已成舟,他只能硬着头皮对着爱丽丝如狂轰乱炸一般的询问作出解答,并且试图维护自己其实不怎么存在的马甲。——毕竟要是对方知道他是与荷马一同流浪创作的,那自然而然就能摸到他的“笔名”。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沢田纲吉安抚着没能得到答案的小姑娘,心中唉声叹气起来。毕竟他实在是太菜了。当初国文的科目对他来说也不算简答,那些叽哩哇啦青蛙跳的和歌放在更加擅长打打杀杀的小教父的脑袋里,刚一进去就被缩小版本的X-BURNER给消灭得一干二净。写出的最有创造力的作品大概是小学时候写的希望变成机器人,这个梦想在莫斯卡出世之后有了一丝丝希望——试想将莫斯卡做大做强里面再挖一个能够装人的操纵室,这不就是沢田纲吉梦寐以求的高达·简易版了吗?!而除了这种作品,沢田纲吉的国文在家庭教师的调|教之下,也只是堪堪及格的水平。因此,放在荷马和魏尔伦之间就不太够看了。可他不够看不代表这两位不喜欢带他玩啊。前有文坛常青树荷马的鼎力推荐,后有后起之秀诗坛新星魏尔伦的大力崇扬,虽说沢田纲吉自觉自己的诗作还差的很远,但是在两位大佬的带领之下,竟然也有了一部分

“虽然不知道他在描述什么但是文字很温柔我喜欢的诗人在推荐所以不妨看看”的奇怪粉丝。所以只要知道荷马和魏尔伦其中的一个,又知晓他与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就不难推导出他的笔名。沢田纲吉仗着自己年纪大将爱丽丝糊弄了过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分叉口。“嗯……你要和谁一起走呢?”通过爱丽丝获取了不少情报的森鸥外摸着下巴问道。沢田纲吉看了他一眼。很是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的医生唔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方向。“差点忘记告诉纲吉君了。”他说道,“别看我现在这样,我现在可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哦。”他像是一只拿着小鱼干诱惑兔兔的黑心狐狸,尾巴尖都勾了起来,“跟我走的话,别的不说,港口afia的宿舍怎么都能为纲吉君留出一间。”森鸥外看着神色警惕的棕发青年,深觉还是不如当初好骗,但还是勤勤恳恳地继续骗了下去。“或者纲吉君,要不要和我还有爱丽丝住在一起呢?”他想了想,回想起当初试图诱哄对方的时候编的谎言,用来调剂调剂气氛,“就是说,反正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嘛。”沢田纲吉:……他是没想到森鸥外还记得这件事的。不过要说在这个世界,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其实已经有了一个魏尔伦。想起对方对于“兄弟”的执着,和森鸥外明显是人类的人籍,沢田纲吉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觉得,森医生以后还是少说这种话比较好。”他诚恳地说道。森鸥外嗳了一声,装可爱地歪头。“纲吉君介意吗?”沢田纲吉:不,我比较担心的是你会被知道这件事的魏尔伦追杀。他收回欲言又止的表情,索性森鸥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家伙,就不再准备搭理对方。森鸥外试图使用爱丽丝的撒娇大法。但是当一人一异能体贴在一块的时候就格外显眼的文字萦绕在两者之间,让沢田纲吉想要迷惑自己爱丽丝没准拥有自己的意识确实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也无法。而一想到可爱的爱丽丝实际是森鸥外在操控,同时又将森鸥外的脸放在爱丽丝的身上……就算是沢田纲吉也觉得有些辣眼睛。他决定眼不见为净,侧头看向另一边。“太宰君呢?”他问,棕色的短发在灯光下消融了一些,“我可以去你那里借住一段时间吗?”太宰治顿时露出了抗拒的表情。就算自己住着的地方只是一个很潦草的集装箱,太宰治也并不希望有其他人能够踏足自己的领域。但是看见沢田纲吉提出这个“请求”之后,森鸥外顿时变得可怜巴巴的表情,坏心眼的家伙就得意洋洋地竖起了无形的猫猫尾巴。“当然……如果你希望的话。”太宰治假笑着揽过沢田纲吉的脖子,对着森鸥外露出得意的笑容,“毕竟比起英年早秃的

森先生,我们这样的同·龄·人才更有聊头嘛。”他弯了弯眼,郁郁的心情微妙地变得好了不少,脸上的绷带蹭到了沢田纲吉被魏尔伦养的有些肉肉的脸颊也不在意,甚至顺势蹭了一把。这时候的太宰治比起方才在局子里的时候更加活泛,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的什么物件,又像是什么坏心眼的猫,滴滴答答地游走在黑暗之中,一爪子将好好放在桌面上的什么物件扒拉着推下去之后看着两脚兽气急败坏,爬坐在两脚兽看不见的高处,与和黑暗融为一体之际露出王之笑容。“毕竟比起森先生,我更像是纲吉君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他微笑着问道,“呐,是吧?”沢田纲吉无语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两位怎么这么执着于和他当什么异父异母亲兄弟,但是他其实一个也不想要。而且要是他猜的没错的话森医生和太宰是差着辈分的吧,这样当虚假的亲兄弟真的不会乱辈分吗?森鸥外摸了摸下巴,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那就太宰叫太宰的,林太郎叫林太郎的嘛。”爱丽丝看着愚蠢的大人们,叉着腰如此说道,“林太郎是太宰的监护人,和他们都想当阿纲的兄弟有什么冲突?”她看着被这段话说成豆豆眼的沢田纲吉,颇有一种痛心疾首的感觉。“阿纲,你已经是大人了。”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个小豆丁的爱丽丝义正辞严地说道,“既然是大人了,就要有大人的样子。”“林太郎常常说,小孩子才要做选择,而大人可以全都要。”她握住沢田纲吉的手,认真地抬起手传授经验,“所以你也可以全都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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