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娇甜 第46节 (第2/2页)
乌拉听他这样一说,立刻表明态度,“奴是全心全意伺候着小乖姑娘的,绝无半点分心。”
拓跋圭隼却摇了摇头,意不在此。他知道乌拉对他有多迷恋推崇,这是他最忠心的一枚棋子。又念及阮白此时对他的排斥,稍加思索便能想的到为何阮白会不喜乌拉。
他自认为想明白了阮白常去马棚的原因,对这野性未驯还爱咬人的小动物的报复手段不免失笑觉着有趣,挥了挥手,没说什么,任由张牙舞爪的小乖闹去了。
阮白在这之前便想到过这一层遮掩的理由,只是也不太确定拓跋圭隼当真不会怀疑,因此心中一直提着不敢松懈半分,只等他有一丝怀疑的动作便决定不再去马棚,而却始终迟迟没有下一步。
拓跋圭隼信了。阮白露出笑容,心情越发愉悦。
自上回顾言靳晚上偷偷摸摸着来帐中,也过去了几日。
阮白本在那天的第二天睁眼等了许久,但直到最后终于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也没等到顾言靳。她便是猜子霁哥哥乔装打扮还扮作下人进来不仅是为了寻她,也是为了打探情报以便布局。
念及至此便放平心态,也不执着于一定要等他再来,总归白日也是能够看见他的,还是光明正大无须遮掩。
虽是这么说,然而等到某一夜顾言靳再次突如其来地又进了帐子搂住她时,阮白还是心里一颤,笑的眼儿如弯月似的钻到他怀里,揪着衣袍依恋地蹭了蹭。
顾言靳对小姑娘的黏人虽然无奈,但显然也是很受用,边顺着毛边声音低柔的能滴水似的。
“这几日没能过来,前线的战事一触即发,岳父大人也带领着虎兵营的人驻扎在附近不远处我须动作快些打乱他们的计划,才没能过来。”
阮白乖巧地点点头不作声,只静静靠着他,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安宁。
她不知道顾言靳用了什么法子才能在乌拉的看守下进来,还敢这样说话不怕惊动到外头的人,想来乌拉要么此时被引开不在外头,要么是出了别的事,总归与她无关。她只要好好地待在顾言靳的羽翼下,感受他的保护和温柔就好了。
她又不是什么能人异士,在自己心悦的人面前娇气柔弱又有什么关系,她乐意。
顾言靳轻轻捏了捏小姑娘白嫩嫩的脸,在她不满嗔怒的眼神下勾唇轻笑,一手圈住她低声同她说着届时离开的计划。
他说的轻巧,直接来说便是等那日开战,后方营帐这一块自然人数就少了,也便能趁乱离开。
只是听起来简单,若真实施起来却很难。毕竟拓跋圭隼在草原当权,纵使那时混乱,他也是能令人看守住阮白,更何况还有顾言靳。
但是阮白只安静乖顺地听着,满脸信赖地弯唇时不时应答一声。
反正啊,有什么事还有她的子霁哥哥顶着,那也便没什么可怕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等明天好吧!
第66章 被人盯上
日子渐渐过去, 平淡无奇, 但也有过一两段小插曲。
譬如阮白常出帐子去马棚的事,有许多人都见着了, 有的人也便按捺不住,起了心思。
她是一块香饽饽,同时也是所有爱慕二王子的女子的眼中钉。
原先阮白总在帐中没有心思出去, 拓跋圭隼命人照看她,就连二王子妃都没能出手对其下手, 足以见拓跋圭隼有多重视她。
她在帐中不易动手, 但近些日子阮白常出来, 拓跋圭隼又忙于备战一事,定然没有多余的心力来管阮白,有的人便心思活络起来了。
阮白正聚精会神看着马匹,实则注意力一直在远处顾言靳身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谈话声, 寻声回头望去, 便见几个高挑一身小麦色肤色的女子正不悦地蹙眉朝乌拉说着什么, 而乌拉只低着头喏喏应是, 却半点不肯让步。
“不过是王子手下的一个贱奴而已,竟然也敢拦我们的路?”
为首一脸傲慢开口说话的是前段日子颇为受宠的拓跋圭隼的妾室之一,她自听闻拓跋圭隼带回一个女子并且还命人好好看护后,妒火丛生。更在之后察觉二王子妃都未出手时,更是诧异。
但萨多姆身为王子妃哪怕是不出手,她有阿伏干族为后盾支撑着, 王子也不会废除她的地位,但她们这些以拓跋圭隼的宠爱为生的妾室和女奴就不同了。
自阮白来后,拓跋圭隼就几乎不曾再寻过她们,其中固然有忙于政事的缘由,但她可听闻好几次二王子得空时去的都是这大夏女子的帐子里,要说没发生什么说出去谁信啊。
但之前机会难寻,她们无从下手,这会儿猎物自个主动跑出来,岂不是明摆的好机会。因此待打听清楚后,一行人便过来了,却又被乌拉给拦下。
同为侍奉拓跋圭隼的女人,但她们是有过宠的房中人,而乌拉只是一个伺候的女奴,又有什么资格命令她们离开。
几个女人如沸腾开的热水一般,咕噜咕噜地你一言我一句盛气凌人地冲着乌拉说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阮白远远瞧着本是不想管的,然虽乌拉总劝诫她归顺拓跋圭隼,但在伺候照顾上亦是费心费力。再者等乌拉没能拦住,让那群女人们过来了,她一个人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
这样想着,阮白转过身朝乌拉那儿走去,脑海里思索了一堆既不退让又不是特别咄咄逼人的言辞,可等到她站在人面前听见她们说话后,顿时傻了眼。
这些女子各个说的都是柔然语,她一个字也听不懂,只是之前站在远处看见她们神色傲慢不屑,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模样,方才清楚地明白是在指责乌拉。
为首的女人看见阮白自个跑到面前,愣了一下,下一刻冷笑一声,旋即开口就是一阵叽里呱啦阮白听不懂的话,只能从她的神色和语气中感觉出不是什么好话。
阮白回过头茫然地看向乌拉,乌拉显然是在极力维护她,同样语气坚决地说着什么,但阮白仍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许是自来到柔然后,拓跋圭隼同她说话以及派在她身边的人都是懂的大夏语的,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忘记平常的柔然人是不懂大夏语的。
原本做好迎敌准备的小兔子茫然地收起了爪子,默默退了回去。
哪怕就是和小狗儿交流都尚且能明白意思,况且小狗儿的叫声比这些尖细的声音要好听的多。
那站在前头的女人眼见着阮白要退开,顿时恼火,也顾不上乌拉话里说的拓跋圭隼的威胁,一把推开她直直走向阮白。
阮白感受的出那女人的不善,自然不会傻傻地站在原地等她过来,提起裙摆就往顾言靳那儿跑。
高挑女人被她这么一折腾,顿时也起了猫捉老鼠的兴致,慢下步子迈向她,正要让这只猎物好好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妄图迷惑二王子时,忽然听见身后和自己一同来的那些女人的唤声,愕然回头看去,几只马匹发了疯似的朝她奔来,带起凛冽的寒风袭来。
她当机立断靠着在草原生活多年来的下意识防备,往一旁滚去躲过马匹,身上沾染了一身灰尘,地上有近日风雪夹带来的碎石子,划破衣服,看起来狼狈不堪。
女人咬牙切齿地看过去是谁做的,却什么也没看到,正半伏在地上警惕巡视四周,下一刻那马匹从先前奔去的方向又朝着她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