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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求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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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应留?

衙役们盯着眼前的白应留,心里难免发怵。

其实打白应留一行人验了过所进城,衙役们便已知晓。但他们只知鬼窟传闻,还当以讹传讹,未成想,他竟真恐怖如斯。

衙役们一时慌了神,来了大理寺少卿一尊神还不够,又来?

若说陶少卿是奉上命查狱,那白二公子又是为何?难道是代父行御史大夫之责,协查贪官污吏?

可据说白二公子与家中关系不好,是个闲散浪子,到底是真是假?

正是他们不知该不该认下眼前人身份时,李尤赶紧摸出她的宝贝玉佩挂在腰间,令他们恍然大悟。

这就是白二公子!装傻充愣不行了!管他和家中关系如何,他可是与逍遥王交好的人!管他是不是闲散浪子,他可是不能放任自流的人!当墙头草可是很危险的,马上要做出决断了!

“白二公子!”领头衙役悲痛咬牙后,作揖赔笑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白二公子莫怪罪。”

白应留不言,仅是反手将刀回鞘,震得那刀主人连连后退几步。

领头衙役眼神变了几变道:“二公子,武林与公门规矩虽不同,但小的们既属公门中人,便要按公门规矩办事,否则无法交差啊。眼下陶少卿奉上命查狱,小的们更是不敢顶风作案,还望二公子体谅。”

白应留眉头微蹙,他不想与陶少卿会面,更莫提触其霉头。

李尤见他有犹豫的神情,立即对水墨耳语道:“太后微服私访,怎么能暴露行踪?你反而应趁机进牢里做卧底,说不准牢中有冤屈,等着你去触发剧情。到时候你为人平反,在太后上皇和百姓面前,一波好感度不就刷出来了?”

水墨原以为那马尾高束、身材匀称的灰衣女侠是他剧本中又一女人,却见女侠在一群惶恐不安的食客中仍自顾自夹菜,不再理睬这边。他正满腹纠结时,听到李尤的话,瞬感明朗、有理。

而衙役看到这玉佩女子与水墨交头接耳,心中揣测着错综复杂的关系道:“二公子,这位公子言行举止有异,疑为细作,而您的这位……随行姑娘眼见与其交好,怕是诸位都要随小的走一趟了。”

“啊?”

李尤傻眼了,玩脱了,把自己和白应留折腾进去了。

“白二公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料,水墨豪情壮志生于胸怀,蓦然抱拳道:“既然是本少爷说错了话,随他们解开误会便是,走。”

他一撩袍子,正欲脚下带风地慷慨前行,却听咔咔两声,果断被铐上了铁铐,硬是拖了两步方站稳。

“少爷!”

“杏香,不用管我,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

他转头冲杏香粲然一笑,她却快步至白应留身边,忙问该如何。

白应留无法回答,因着衙役不知他们这一行人来此所为何意,必得将其困于视野之中。故此,水墨方高声谈论,便有人闻声而动。

看来这牢里,必得走一趟了。

他眼神定下决断,李尤思及梦境奇旅,晓得不是玩脱,而是他们是被人盯上了,便趁人不注意,偷摸摸地塞了些银子给官爷,还望官爷行行方便,将他们关在一起。

她的本意是,将她与白应留管在一起,但衙役们会错意,将他们四个人关在了一起。

她愤愤地扒拉牢门的铁链道:“我要去方便!”

“姑奶奶,您小点声。”狱卒来开锁道:“人家男人入男牢,女人入女牢,都是在牢里方便,我这给您开后门,被人听到了不好。”

“好吧,普通人不为难普通人,我不为难你,你也给我行个方便。那能不能给我们弄点好吃的?”她解决完个人方便后向狱卒道谢,又掏出点银两问:“如果能把我们马车上的被褥和书拿来,就最好不过了。”

狱卒掂量掂量手中的银元宝道:“小事一桩。”

“那我可信了。”

她说完这话,便心满意足地回到牢里。白应留见她一派机灵的模样,对于她的担心却不少分毫。

“并非人人皆可以轻信。”

“我知道。”她坐在他身边道:“但是他们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总不会亏待我们。”

水墨扔着地上的杂草道:“你还真打算在这长住啊?还把被褥都搬过来。”

“不然呢?”李尤打量着这牢里,阴暗潮湿,地上的草里不知藏着什么虫子,想想便渗人,“他们抓了我们,未有去见官便直接投在牢里,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关我们了。”

水墨异常烦躁道:“不是,那姐姐不就是姐姐吗?那怎么会只称娘呢?那大姐二姐尤三姐不都是姐吗?”

“嗐,十里不同音,盛国之大,自有不同,若说是对妇女的通称倒也说得过去,不过这种事情必是要仔细盘问,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关键是没人盘问我们。”

水墨叹息,忽然灵光乍现,“他们不来找我们,我们就逼着他们找我们,让狱卒送点纸墨笔砚来,给我家写信,如何?”

显然不怎么样,等信到了,他们恐怕也该出来了。而且眼下水墨的文采,怕是写不出什么反驳“万事随儿去”的话,顶多写个“爹爹,娘亲,捞我”。到最后,水家父母看到迥然不同的笔迹,直接让信随风去了。

大家想到这层,皆是沉默,直至杏香小声道:“我有个法子,不知少爷听了,可会生气。”

“什么法子?”

“少爷疯癫,水家求医问药之事流传甚广,就说少爷犯病了,我们来求医,如何?”

水墨抱着杏香,在她额头用力一亲道:“杏香,你太聪明了。”

杏香脸一红,看得李尤叹息道:“我闻到了一股子酸臭味,比这被褥还酸臭。”

水墨指着一边仿若依偎的人道:“杏香都告诉我了,你俩的酸臭味,我从河边就闻到了。你天天防我防得二五八万的,也不怕到头来是他给你卖了。”

李尤看了一眼白应留,就算他卖了她,她又能怎么办呢?从河边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只能道:“你保持这样,官爷就信你是疯子了。”

二人正是争执间,听一女声道:“如今不是说疯子就是疯子,陶少卿主理,怕是要两位大夫说水少爷是疯子,他才能是疯子。”

众人闻声抬头,见这女子正是白日里出言相助的那一位女侠。女侠着短打外的劲装,尤其是动作潇洒利落间可见外裤下修长的双腿,引李尤多看了几眼,由下而上,便看到女侠腰间的双刀和左眉间的一颗痣。

白日里便觉得女侠眼熟,此时她终于想起这是,“栖凤山,奉赤?”

奉赤将手中饭菜放下,没好气地扔出筷子,正扎在白应留脑袋旁的墙壁道:“白应留,我们是不是说好了,我不将你做探子的事情说出去,你也莫道出我喊过你爷爷。”

白应留看看奉赤,又看看李尤,一个气愤,一个无辜。

他不知二人如何认识,便道:“还是这么鲁莽浮躁,如何成大事?”

奉赤握紧了拳头,眼神仿佛要喷火,可就是不动,似乎此刻要学会沉稳一般。

哪里是沉稳呀,明明是爆发前的蓄力。

李尤这般想,便挡在他面前道:“同他无关,是一位夏小姐对我讲的。”

夏小姐本是一位员外家的小姐,自幼与一公子订了娃娃亲。公子家道中落,员外不认婚约,转而欲将女儿嫁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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