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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免费小说 > 青春杂谈 > 第6章 醒不来的梦(19)

第6章 醒不来的梦(19) (第2/2页)

蹲在地上用卫生纸把垃圾一点点放回垃圾桶。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以前,早就把妹妹暴打十顿了,可惜现在突然感到既无奈又累。安抚好妹妹后,我又缩回房间里写东西,越写越感到苍白与无趣。

吃过午饭后,我带妹妹去湿地公园玩,本来幻想的场景应该是:‘我很开心的和妹妹一起玩耍,我找回了童年的乐趣。’可一进公园妹妹就直奔河沟,蹲在地上玩水,还把那个装鸟的盒子放在水面上漂流…

河边有很多沙子,妹妹能轻松自如地在沙滩上跳来跳去,我却每走一步都异常又难。天气还算暖和,总算不那么像冬天了,尽管我知道这太阳只是暂时的。

我蹲在地上,可一站起来竟感到头晕眼花,我大概已经老了,很老很老。也许我丧失了50年的记忆,其实我现在已经70岁了。我坐在沙滩上,顾虑重重。担心沙子弄脏衣服,担心会有虫子爬到身上,我永远也不可能再做回一个坦然快乐的孩子。我从兜里掏出耳机,耳机线缠在了一起,我连解开耳机线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最终还是解开了,听几首纯音乐,静静地等待时光流淌……

2021年2月19日,清晨,放假结束,又要回到医院去过那种似是而非的生活。

从梦里醒来,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柔软,整个人像睡在五彩气泡里,脑袋朦朦胧胧的,想的都是熊楚玉。这种状态好幸福,真的特别幸福,真想一直呆在这种忧态里,不愿清醒过来。之前有想过一直陷入有她的梦里,永不苏醒,现在忽然觉得这种恍惚的状态更加迷人,再美好、冗长的梦,终有一天会被不幸吞噬,只要有思想存在,不幸总是如影随形。

而这种状态是没有‘思想’的,只是觉得很软,很幸福,脑子里装满了熊梦玉罢了。和现实中的‘装满’不同,这是一种触手可及的意境以及无法言喻的幻象。

我并没有梦见她,因为关于她的每一个梦我都会记住每一个细节。反复回味几天,忘掉,再期待下一个梦的降临。我只是在2月19号这个极为普通的早晨,睡醒之后莫名其妙的想到她,然后感受到了不可思议的幸福。

‘去找她吧!’我悄悄地告诉自己,她就在那里呢!并不是刻意等我,只是待在那里而已。我坠入了快乐仙境,谁都不要把我叫醒。忽略那些一直存在的不幸、若有若无的悲伤以及刻骨铭心的哀愁。

在这样的状态下,我意觉得自己距离所谓的‘梦想’不再遥不可及。我要坚持写下去,出一本书。不管书的销量,不管是否能成为一名优秀的作家,我都会找到她,把书交到她手里。

如果她不看,甚至把书扔在地上踩两脚,那我就耍无赖,做一个无论如词都甩不掉的跟屁虫,把我写的所有关于她的情节一字一句余给她听。念完了我便转身离去,再也不要想她。

在不得不回归现实状态的前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竟从未去她的学校看过!’我从床止坐了起来,台灯依旧亮着,厚重的窗帘外隐约溜进来一束白光。我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去她的学校看一眼,仅此而已!

天气格外晴朗,我想起姚老师经常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窗外的天空:“你看这天,不注意,还以为是夏天呢!”可能是知道自己即将离去,所以老师的一颦一笑都像慢动作,看一帧少一帧了。

在亲戚家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8点了,电动车的电量很充足,我戴上耳机,在手机导航上输入信阳学院。11公里,位于新七大道。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同室友出行他们那变了调的抱怨:“5公里呢,你知道多远吗?”我的确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距离的概念,我可以骑一下午的单车,来回40多公里,从下午两点骑到宿舍关门。才11公里,坐骑又大幅度升级,真的太近了!

刚骑了几米远,我忽然又替自己感到不值:‘凭什么呢?她绝对连我上的是哪所大学都不知道。她也已经彻底把我忘记了,从来没有想过我,更没有兴趣知道我的近况。我对她而言算是什么呢?小孩子不懂事过家家罢了!’

不过,当初我用了那种方式去欺骗她,又有什么资格乞求她能记得我呢?虚伪,城府深、油腻,这些怕才是我在她心里难以撕掉的标签。

我买了一瓶饮料,几口喝光,在路边找了一个垃圾桶。停车,缓慢地把瓶子扔进去,因为即将要去她的学校,不想再做没素质的事。

耳机里播放的歌曲是《触及》《阿拉斯加海湾》,是那个女孩推荐给我的歌曲。幸好她没有同意和我在一起,像我这种糟糕的人,任何人都应离我越远越好。

到达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很多,这是一片我从未来过的区域。被夜色笼罩的校园有种不真实的朦胧感,我以为我会联想很多,可我只是从校门前经过,甚至连速度都没减。也就两秒左右的时间,几乎来不及看清任何东西。所以,哪怕她同幻想中那样正巧站在校门口与我偶遇,只怕我们依旧会匆匆错过。

两秒…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2021年2月21日,这几天看完了《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书里的部分情节没有读懂。一方面和我低下的文学素养有关,另一方面我也会怀疑是不是因为这部作品有点‘私人化’?

作品里的故事正是发生在作者林奕含本人身上的故事,所以…像我这种没经历过性奸的人是永远做不到与她感同身受的。

读着她在作品里的那些关于心理的描写,我会觉得:‘哇!好棒,但是看不太懂哎,离我太远了。’

继而联想到自己写的东西,我自以为的‘通俗易懂’真能得到别人的理解吗?我们身上都有某些独特的‘秘密’,她是童年的不幸经历,而我则是生理障碍。高度相似的是我们的秘密都是难以启齿,注定不会被别人理解的。

林奕含选择把秘密写成作品,然后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么我呢?我该怎么办?该效仿她吗?

毫无疑问的是,如果活着,我的作品注定不会比我死了更有价值。

“不就是不能性交,生小孩嘛,世界上像你这样的人很多!” “你看看你写的那些矫情玩意,去乡村或残疾人中心看看吧!”

活着只会受到指责与嘲笑,死了至少能得到永久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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